雏鸟(1 / 3)
封落的慌乱只维持了几秒,她左手伸手阻止封顾年的接近,另一只手解锁手机屏幕。
嘴里嚷着:“给我妈打电话这种事,也不是不行。”
封顾年的脸如爱变脸的六月天,转阴为晴。
封落故意拿起手机挡住眼睛,状似不满道:“您可别笑了,眼要瞎了。”
封顾年脸上的笑容只僵了一秒就被收了回去,他咳了一声做掩饰,哪知封落并没有停止,她又添油加醋的把去兰埔的前因后果讲明。
“爸,本该路上聊的事,咱们现在开始聊吧。”
封顾年正要张口发火,封落当即摆了摆手,要求自己先说。
“我先来,您等等。大年初五您俩吵架。我被夏女士从被窝里拽出来,直接一站式打包送往兰埔,您跟着电话辱骂那边刚给我开门的小舅,这样的崩盘开局,想混挺难的。”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次的闹矛盾,从我这次次次接您电话,您也该像我了解您一样,知道这次我埋怨夏女士居多,毕竟我现在的学业也是蛮重要的,对不对?”
“您先别反驳,夏女士那估计我还得哭一场才行,所以您让我在您这寻个痛快,成吗?”
封落一连串的话像是安了弹簧,有来有往,不带停的。
“爸,咱们一家人骗来骗去,演来演去的真没什么意思,翻来覆去的没什么新意,咱俩都是一根筋,轴不出什么花来,所以咱们就心交心,开诚布公的讲这次夏女士和我都没通知您,我就转学的事。”
“您看怎么样?”
说了许多话,封落看了一眼她爸才停下歇息。
车外站着的封顾年一脸莫辨的表情,只那双眼睛透漏些情绪。
那种眼神,那种情绪,封落极为熟悉。她立刻从窗户里探身捞她爸的衣领,企图直接上手捂住她爸封顾年的嘴。
可惜封顾年的声音比她快,一句“小兔崽子!”把楼道的声控灯亮到了三楼。
封落半边身子已经斜到车外,因为用力的缘故,她眼底隐隐泛着狠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耳侧更是炸开一圈碎发。
“又横!又横!就会跟我横!”封顾年刚要用力往前,就被一股更大的蛮力往车前拽去。
“嘭~”
一百来斤的中年男人的体重撞在车门上,反作用的力量不容小觑,封顾年扶着侧腰,龇牙咧嘴地骂:“兔崽子,翻了天了,给老子松手!”
反观封落,为了阻止她爸离开,刚刚的拉扯彻底把她拉的眼底通红,额角的青筋暴起。见她爸要走,她再次凭借爆发的蛮力把封顾年又拉了一个趔趄。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轻点拽!”封顾年的大衣半褪,里面的西装外套被封落再次攥在手里,眼看着倒霉女儿的手要拽上他的领带,封顾年的危机感直逼天灵盖。
“哎哎哎……聊!咱俩聊!领带!别,别扯领带!”
封落面露疑惑,喘着气问:“不……不骗我?”
拂开女儿的手,封顾年自己抬手松了松领带,他半倚着车门,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机和烟盒。
“你爸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真没要上楼找你妈告你状。”
“进不去门,咱就去酒店呗,反正有小阿落陪着,哪不能呆着。”
本趴在车门上半死不活喘着气的封落硬是翻了个白眼。
爷俩一个抽烟,一个趴着休息,过了许久封顾年像是琢磨过劲来了,突然开口。
“就纳了闷了,你老子我啥事没给你安排好!兰埔就那么好!”
封落自然而然地反驳:“兰埔不好。”
“那你半夜三点,一边学习一边编瞎话骗你老子,说明天补习班的课表说的头头是道,图什么?”封顾年越想越气,猛吸了口烟,把烟屁.股踩在脚下使劲碾。
“反正不是图您刚带我回来,就沉着脸质问我为什么骗您,”封落作大吃一惊状,身体坐正,看着窗外不解地问,“合着之前我问您如果我有事骗了您,您会不会原谅我,您说的是空话?”
“少扯这些,你小小年纪,心眼就成马蜂窝了?骗人一套一套的。”封顾年拢了拢大衣,看着不远处又默声嘀咕了几句。
封落搭在车门外的手不满地拍了拍,等封顾年看过来,她眯着眼盯了片刻口才开口:“少装,我说你会不会原谅我的时候,你早知道夏女士的安排。”
“冤枉啊。”封顾年否认的速度非常丝滑,只是转开的视线略显迟疑,“我也是跟你聊了之后才转过弯来的。”
“哦,所以您答应我的时候又是在说空话。”
“你爸什么时候对你说空话!别论我跟你妈这几个月的闹,光说这几个月,是你真真假假骗你老子几个月吧,我凶点怎么了?凶你几句不行?没良心。”
封顾年越说越气,双手交叠胸前,封落斜眼瞧他,怎么看怎么像是拢着大衣赌气。
“爸,我活这么大也不容易,在不用见识社会的险恶的年纪看着你们夫妻俩闹这些年,我都看累了……您别瞪我,这话要是没去兰埔,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说的,”封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她突然侧着脸捂嘴,小声道,“去了兰埔之后,我发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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