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2 / 3)
虽然浑,但表里如一。”
封顾年:“嘶……又夸又骂,谁教你的?”
“夸贬这个东西要辩证着看。”封落不满自己交心的一句话被这样污蔑,最后几个字连续嚷了三遍。
封顾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没再接话,他又叼了根烟,在嘴里轻咬着。
“讲回来,你和夏女士这次是因为什么破的冰?给我说……”
封落正打算八卦一番,被她爸打断了。
“过几天你让你妈送你回去。”
封顾年说着又往花坛走,抬手拍去大衣衣摆的灰尘,又恢复了原来窝坐着的可怜样。
果然如她所想。
她爸可以因为喜欢一棵树,可以接连几年在固定时间驾车去欣赏的人。
封顾年同志根本不在意她在哪上学,或者说得更清楚些就是她爸这种人,真正在意的人和物里,根本不存在距离这一说。
那么这次闹离婚到底因为什么?是什么原因把夏琴蓝气到把她这个拖油瓶打包送走?
难不成封顾年也出轨?
封落摇了摇头,凭她对她爸的了解。
不是。
绝对不是。
过了许久许久,车内坐着封落打了无数个哈欠,终于忍不住开口:“爸,都五点了,她看不见,估计都睡一醒觉了。”
“……少胡说,这才四点五十。”封顾年深呼了口气,兀自念叨,“等五点半咱再走,你妈那时候可能会下来晨跑。”
封落:“……”
别说身体出轨,就是精神出轨,她爸都不会!
.
兰埔,凌晨两点。
灯下伏案书写的男孩终于有了停笔的迹象,左手抚过页码之后,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仰躺进座椅里。
不知过了多久,纪森安侧转身,把手中的笔和桌面的资料随手理了理后,站起了身。
长时间的久坐致使肩颈僵化,黑暗之中的眼眸轻阖,纪森安的左手跟着攀上后颈,没轻没重地揉着。
本已向床倾斜的身体突然转向半开的房门。
睡前为纪瀚海留的灯亮到了现在,隐约的灯光不恼人,不会影响睡眠。
他整个人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神色间晦暗不明。
不知站了多久,纪森安的身形微微一晃,接着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桌角的空水杯,出了房门。
为了给纪森安提供好的学习环境,梨苑小区本是让纪森安一个人住。高一时,姜迎突然确诊为乳腺癌,经过一年多的在院治疗,居家修养一周后,姜迎突然提议要搬过来陪他读书。
没想到的是,这一陪读竟然陪出了问题。
纪森安把水杯洗干净后,他步伐懒散,十分不着调地闲逛至鞋柜旁停下,他的目光一直垂在手臂旁的开关上,就这么一声不吭地靠着墙站着,像是家里突然摆了个石头饰品。
时间一点点流逝,指针就这么转了三圈,门关的锁终于响了。
靠墙站着的纪森安轻吐一口浊气,本打算张嘴嘲讽两句却因为熬夜的关系,一个字音也没说出来。
他脸侧的肌肉绷得很紧,熬夜泛红的眼死死盯着玄关的把手,整个人似是一只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鹰。
哒~
哒~
就在玄关的门锁旋转到底的时候,纪森安突然转身,甚至步伐快得出奇。
像是一只临阵脱逃的雏鹰。
“见到我,你跑什么?”
背后的声音依然浑厚有力,可又满是疲惫,窥不见一丝一毫的破绽。
纪森安停在走廊里,前方不远处是姜迎的卧室,他缓缓闭上酸涩的眼睛,缓了几秒后,转身道:“爸。”
“嗯。你妈还睡着呢?”纪瀚海脱下外套,在玄关处扯了扯领带,准备换拖鞋往里走。
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冲向他,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拽着衣领扯出了门外。
他咬着牙,几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给我松开!”
眼前的一张脸陌生又熟悉,眉眼之间像极了他自己,可对方猩红的眼底透出的暴怒,他从未见过。
走廊里灯光还亮着,初具男人轮廓的少年死死拽着一名中年男子的衣领,把人抵死在墙边,距离很远也能感受到少年身上翻腾的怒意。
“松开!”
纪森安看清了衣领处的吻痕,甚至因为过于激烈的拉扯之下,他窥见了他爸肩颈处一连串的暧昧红痕,他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下一秒,他嫌恶地撤手,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妈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你又疯什么?”纪瀚海紧皱着眉头,低头整理散乱的衣领和衬衫衣角。
纪森安盯着窗外,他看着晨间的光色,沙哑的嗓音终是沉沉响起:“我年前跟你说你断了,我就回来。”
关于纪瀚海在姜迎治疗恢复期找了个小三这件事,父子俩私下闹过一次,当时纪瀚海还因为外伤住了院,纪森安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彻底变成了不着调的半迷茫青年。
直到现在,这些事都在父子俩不同缘由下瞒着姜迎。
“……哪那么容易。”过了许久,纪瀚海半弯着腰靠着墙,一身正装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他叼了根烟在嘴里,不知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