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1 / 3)
话说,侯爷三人归家,阖府大喜,府上忙碌热闹。
老太太见了孙子,喜极而泣,搂着陆七连问几句,侯爷与其夫人也上前礼见老太太,四人其乐融融,好派温馨。
罢了,老太太才看见身旁的云攸鹿,向陆令安指道:“这是你三婶家的外甥女云姑娘,她家里无人,跟在我身边倒也是个伴儿。”
云攸鹿当下躬身向陆七,又拜见了侯夫人,而侯爷早已离去。
陆七见着头个感觉就是不熟,可仔细瞧来,面容倒是有些相熟,听她轻声唤自己,竟是年少时把秋千甩他身上的女娘!如此,便故意不言。而云攸鹿生怕认出,刻意低着头,霎时有些安静。
倒是侯夫人缓了冷场,拉着云攸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道:“怎如此生疏呢?恐怕你早忘了,你小时候我还曾搂过你呢!可眼瞅着一晃,转眼就成大姑娘了!”
说罢,就将手上的翡翠镂丝镯摘下给她:“我知道你命苦,在府里你若有不顺心的事,尽管跟我说。我倒没别的,就这镯子还值些钱,也权当是你的了。”
云攸鹿自知这镯子贵重,不肯轻易收下,忙挥手道:“此物贵重,太太还是收回吧。”说着,眼中有几分湿润,道:“侯府能容下我,我已感恩戴德,如今夫人太太竟都将我看作亲闺女,此等恩德,只怕此生都无以为报。”
侯夫人听此,对云攸鹿不禁更和气。终是让侯夫人将镯子戴上了。
几人正话语,忽见帘动,只见一深粉金丝裙的女孩风风火火闯进来,激动地扑向侯夫人,喊道:“娘!”来的正是陆双绮。
云攸鹿见他们亲人团聚,恐自己打扰,便言告退,老太太欣然同意。恰巧,陆令安早因不喜待在这胭脂堆中,便也起身欲退。二太太听此瞪他一眼,道:“你又无事,出去作甚!你妹妹一来,难道就容不下你了?快坐下来,陪你祖母多说会儿话!”
陆令安无法,只得坐下,眼瞅着云攸鹿那抹烟绿裙摆从眼前晃过。浅淡的颜色,却极扎眼。
云攸鹿踏出门,只听绮姐儿嘟囔道:“云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偏我一来就走了!娘,莫不是她不喜欢我?”
屋外云攸鹿走得不远,自全都听见了。她心中不由冷笑:可不因绮姐儿来才走,只怕不走这事儿更多。
她又看腕上镯子,明晃晃的颜色,不由恶心:那些感恩戴德的话,有人说着不眨眼,可偏有人说了难受还要说!她与三太太孤零零的,倒像是府里的外人,打扰他们一家温情。
再说寿荣院内,陆令安坐那儿,耳边尽是妹妹的喧嚣,他听着妹妹的话,一一答了。
正巧,听见前头丫鬟说:“兰姑娘来了!”话未落,只听见珠帘声落,走来一二八年华的女子,杏眼丹唇,肌肤顺滑,见了侯夫人与老太太,规规矩矩行了礼,转眼扭头看向陆令安,含羞又窃喜,轻唤道:“七表哥回来了!”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倒是老太太边的婉秀开口道:“表姑娘可还记得上回儿的茶,跟奴婢到隔间去吧,正好备得有呢!”
兰音当然不为这半点茶,正开口要说,便见婉秀拉着她去了隔间。
陆令安越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他恐怕再待下去兰姑娘便会拉着他问,有没有想她?一群女子竟比一群敌军还难缠,陆令安便以政务为由,离开院子。
回到云攸鹿这头,她回惠宁居时,见三太太就坐在椅上,小口泯着茶,她道:“姨妈怎么过来了,可曾用过午膳?”
三太太笑道:“未曾,等着你回来呢。”说罢,便令人布菜。
她又命丫鬟芳桃出来,只见拿来好几匹丝绸,上色均匀,颜色虽清淡,但看着也不沉重。
三太太招呼云攸鹿过来,笑道:“这几匹是底下人专门送的蜀锦,我寻思你穿不得艳丽,特挑几匹素雅的,想着过年裁几身衣裳。”
二人又闲谈起。
三太太问道:“你见着二房的了?”云攸鹿嗯道。
三太太若有所思,忽叹一口气,道:“我恐啊,这府里以后安生不了了!”
“姨妈何处此言?”怎会只因陆七回来,就不安生呢?
三太太看向云攸鹿道:“不是二房回来不安生,是四房与宗族里的人都要回来了,不安生了!”
言罢,又道:“罢了,罢了,管他们作甚!我们门一关,将自个儿过得快活就好了。快些吃吧,晚点菜凉了。”
自此云攸鹿知陆氏他人将至,便思虑万千,想来连夜做几件绣工,去送给太太夫人。
老太太道:“你也是有心的孩子,绣得针脚也密,连我这个老太婆都没你做得好。
大太太则连日操劳节日,见云攸鹿,又惊又喜,留她下来说了好一阵话。
到二房的时候,见侯夫人蒋氏正拿着账本,桌上也放着几厚沓子,她便知来得不巧了。恰好,蒋氏也看到她,便笑道:“鹿姐儿来了,坐吧!”
无法,云攸鹿便坐了。
只听蒋氏道:“你来得正好,也替我分分苦,这账几日不看,又乱套了。”说着,便在眼前摊开一卷账本,让她也看着。
最后,侯夫人才抽出空隙,云攸鹿正算着账本,只听见二太太赞道:“你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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