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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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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厚的账,你都给看下去了!也是我忘了,你来我这儿可不是当苦工的!”

云攸鹿笑道:“来太太这儿,算得什么苦工,只是怕自己手笨眼拙的给太太添忧罢。”

说着,挥手让珂故捧来几幅绣品与香囊,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想着太太成日里忙,便找些舒心安神的药草装几个香囊,权当给太太安心。这几件绣品,是为了报太太的镯子。那好的东西,太太戴上是相当,我戴了总觉承不住。

侯夫人看向几件物品,针口缝合密,料子也极好,不禁称赞道:“你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若你做我女儿,才是个妙事。”话落,只见二房的韩妈妈急急跑来,道铺子上有事,请蒋氏过去。二太太听此,留人照顾云攸鹿,便随即离去。

云攸鹿坐在房里,抬眼看室内物件,旁的不说,唯壁上画吸引她——画上一只虎崽,依偎在母虎怀中。笔法有几分稚嫩,不过活灵活现,画上不见提名。

“这是哪个名士画的?怎未曾见过?”她向身旁珂故问道。珂故父亲是个掌柜,专识名画古董,珂故因此也认得不少。

“奴婢也未曾见过,不过应不是流传的名家。”

“是理,这画的笔法稚嫩,线条不甚流畅,若非是有几分神态,就片文不值了。”这二人说这话时,丫鬟已退下未曾听见,可偏有人听见。

“云姑娘是觉得这画不好?”

云攸鹿听见耳边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陆七公子不知何时已从门中进来,正浅笑盈盈。但那笑,却让云攸鹿觉得几分瘆人。

云攸鹿慌忙站安,唤道:“七公子。”她心说这陆七不知来了多久,可将她们主仆对话全听进耳里?

她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只怕与他独处一室被陆双绮说道,便道:“时候不早了,恐怕我该回了,七公子,告辞。”说罢,便拉着珂故想跑。

可陆令安将身一侧,挡在云攸鹿身前,依旧浅笑,不依不饶问:“云姑娘还未曾回答呢,这画好,还是不好?”

云攸鹿纳闷,不解于他为何要纠结于一幅画,又无法,不细想便要说“尚可”,可扭头对上陆令安乌黑眸子,似笑非笑看着她,便只得违心道:“极好,极好。”

陆令安闻此,不由几分得意,又问道:“那表妹觉得,这画哪里好了?”

云攸鹿疑惑,心想他怎计较上一幅画,莫非生性便如此古怪?云攸鹿思索片刻,道:“整卷皆好。”

如此敷衍,陆令安心中不喜她的回答,他的这画分明极好,怎到她眼里竟分不出一点好,心里想:愚不可及。如此想,他便没话说。再次想开口,却见云攸鹿人已离去,只得无言。

陆令安此行无他,只是想来陪二太太。问明二太太去哪儿,又问二太太的丫鬟浮香,云攸鹿怎么来了。浮香将云攸鹿此行的事一一说明。

陆令安听了,心道:“原来也是想讨好母亲,背后算盘打得倒响。”可又想,“她是有心巴结,见着我便要如以前便怯懦。可见,她虽心思多,其他却未变。”

将近年关,老太太愈发喜闹。恰巧,安国公府上的大小姐办了场赏梅宴,下帖请迎安侯府女眷于后日赏梅。

老太太空闲,便一口应下。又叫来几位姑娘媳妇,说了此事。众人于后日浩浩荡荡到了安国公府。

云攸鹿初到京城,跟这京城贵女都不大相熟。

她一路闲行,身前有一国公府婢女带路,穿着青缎绫袄,待领到宴上位后,便在她身旁站着,遇见宾客会告知云攸鹿。

其实京中贵女日子很闲,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踏出府院。如此,不免席上说笑非常。

屋里中央站的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贺萍娘,此刻身旁围了几个女娘,皆是称赞此宴是何等佳异。只见贺萍娘一双凤眼里尽是笑意,举手投足洒脱,十分英气。与一般闺阁女子好纤弱不同,贺萍娘善骑射,饱诗书。

众女三两结交,各相交谈。云攸鹿则识了一四品官之女,二人只谈了几句便无话可说,但又因独站十分难堪,便笑着强说。

不多时,几位夫人太太来了,厅内得已安静。

厅内的几十双眼在底下暗悄悄打量,从衣着上辨出几分。虽依旧是热闹,但都已无心于此。

贺萍娘之母国公夫人慕氏,见了有宾客来,忙招有头有脸的太太闲谈。又让以贺萍娘为首的小辈们尽玩。

众女闲来便借景以梅,又是飞花令又是作画,好不欢快。

却猛听一娇喝:“你哥哥没本事,倒怪女人跑了怨别人?”在座的寂静,众目望去,正是一妃色衣裳的女子与一绮衣女子争吵。二人面红耳赤,眉梢带火。

妃衣女为方家女,自幼娇纵;绮衣女出身商户,不过也是家人呵护长大。

这事倒说来话长:绮衣女之兄曾娶一妻,二人成亲四年始终无子,妻子上庙求子。不料回路上遇上流民动乱,下落不明。

后来妻子回夫家,口口声声要和离。原以为是失贞名而和离,夫家便放了人。

可不料不到一月,便又与方家成亲,转头再嫁高门。

京中便有人流传这绮衣女之兄是个不举的,连老婆都嫌弃,传得一家人脸上无光。原本一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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