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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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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到了冬天,就冷得要人命。天上若再飘几片雪花,街上就很少见到百姓,唯一常出行的,除了走街商人就是出游贵族。

空荡荡的大街上迎面驶来一辆马车,马夫驾着二马,马蹄“嘚嘚”,行得不快,往街西处驶着。

马车里只坐了两个女子,一个身材窈窕,柳眉丹唇,双眼瓣若桃花,因其不笑,正闭目养神有几分沉郁。其身旁女子模样清秀,浅衣梳发,拎着一小包袱,坐在声旁。

“姑娘,只带这些东西,未免太少了些。”那清秀的是丫鬟,拎了拎包袱,问道。

另个女子听此睁眼,对着丫鬟珂故一笑,自嘲道:“可你家姑娘就这几件值钱的了!”

珂故还欲再说,她家姑娘云攸鹿已开口:“其实,拿再多东西也无用,你也知道姨母为人。到了侯府,姨母是不会亏待我的。到时候,侯府的东西与这儿一比,你怕只觉咱这眼里宝贝,不过是别人眼里随手赏人的东西罢了。”

她话里哀愁,珂故不禁哽咽道:“要是老爷夫人还在,就不会......”后来话她未出口,只怕徒增伤感。

她家姑娘虽出身商户,可自幼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今年年初老爷和夫人在外经商,遇到了山洪,就撇下小姐走了,族长已姑娘年幼为由,硬是占了钱财,姑娘也只好来投奔三太太。

马车驶到一座大宅前,宅上的门匾刻着“迎安侯府”四字,笔力遒劲,是太祖亲题,两尊石狮舞爪,好不威严。

门口早已站着几个丫鬟婆子,一见云攸鹿的马车停了,就立马迎上去。挑起帘,挽起云攸鹿,笑呵呵道:“云姑娘可算来了,咱三太太这几日可都念叨着呢!”

刘婆子热切地领着云攸鹿,走过侧门,穿过前院。只见绕过峥嵘假山屋院,到后院优行过轩榭楼阁,绕过活水塘鱼,才见一番通阔。

三太太丧夫,故居住的祈元堂修砌装饰不大奢华,透着沉重质朴。

到里面,三太太正坐在榻上,一个丫鬟正在身旁捶腿。

听见脚步声,三太太抬眼见云攸鹿已至,忙起身上前,拉着她的手道:“鹿姐儿来了怎么不早说一声,何故凭白在那儿傻站着。终究是时间久了,连我这个姨母都生疏了。”说罢,拿帕掩面叹。

云攸鹿笑道:“怎会呢?只恐打扰姨母歇息罢了。”

三太太早叫人备好茶点,拉她坐到榻上,打量着云攸鹿,双眉一蹙道:“怎的比前些儿瘦了,我记得你小些时候到我这儿来,还怕被人笑话胖了,如今倒也变化大,不仅瘦了,也还成了个大姑娘。”

三太太眉眼一转,却又晓得这外甥女想必经此丧事,身心俱疲,故气色不佳;又念及自己姐姐的故去,不禁声里有些哽咽:“鹿姐儿,你在这儿莫拘束,你缺了什么吃的用的,尽管给姨母说,你好好的儿,我才不辜负你母亲托付。”

提及此事,云攸鹿也不禁落泪,二人不禁相拥而泣。

也算是安置下了,祈元堂不小,人也不多,云攸鹿就住了离三太太近的惠宁居,夜里方得安歇。

次日大早,云攸鹿已醒,坐在妆台前,正欲去见候府老太君。珂故在一旁为她梳发。

因云攸鹿年方十四,尚未及笄,不好戴钗环,且处于丧中,不敢着艳丽样式,便只绢几个珠花,素色裙,便跟在三太太身后去往老太太的寿荣院了。

却说进了寿荣堂,才知什么叫做富贵金窝,整间屋里银绸作地,金丝作墙,玉瓷古器,不胜枚举。

屋里还未进,便听见少女娇笑声,清脆若铃。因屋外天寒人不语,屋里显得格外热闹。

进了内室,只觉暖气扑人,犹入春日,里面正上方坐着银发如霜,双目若珠般精明的老太太,怀里搂着个十四五岁少女,拥她在怀里。再看一眼,里面坐着大太太与她的两个儿媳,几个姑娘,穿得翠丽,脸上都挂着笑,好不热闹。

那十四五的少女,衣着不凡,锦裳玉饰,容貌娇妍,堂而众人坐在老太太身旁,十有八九就是侯夫人的独女,陆双绮,平日里老太太的心尖尖。

众人见走来三太太,身后又跟一陌生女子,便有些打量心思,笑意便有几分收敛。

“这位可是云姑娘?快快请坐。”发话的是大太太,四十有余,眼角皱纹,面目和善,为人良慈,是庶长子即今侯爷庶兄之妻葛氏。她早听三太太说外甥女要来,心下见到云攸鹿,心里便明了。

在座的猜出来了云攸鹿身份,也忙热切招呼她坐下,一时,屋内又恢复热闹。

可偏陆双绮问道:“哪个云姑娘,我怎么未曾听说过?是跟欣表姐与兰表姐一样的吗?”她一语惊人,偏又模样纯真,让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此话一出,众人哑口无言。这表姑娘实在是难以提及。

这欣表姑娘是侯夫人的远房亲戚,生得如花似玉,其兄在侯爷手下任差,出身倒也不差。本家中已为她安排一书香世家,那夫君上进,公婆和善,嫁过去也可衣食无忧。可偏自恃容貌,想往上登一步,这心思被侯夫人知道,本来是十分喜欢这个侄女的,但自知她生性自私,便多次不同意。

那欣姑娘眼看在姑母上行不通,便将此事说与其兄,二人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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