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负手回了自己的屋子。医师怕他再出什么情绪把自己留在这里,拱手赶快下楼。
经历这些,卫羡鹿那点睡意早就没了,她蜷膝坐在床上,烛火映在她恬静的侧脸,安静的不像话。
“春桃,再添些炭。”
春桃下意识看着烧的正旺的暖炉,屋内热的她都有些晕了,不解她为何还要再添炭火。
“公主若是还觉着冷,奴婢这就去灌个汤婆子来。”
冷,彻骨的冷。
直至第二日,卫羡鹿高热退下,齐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只是眼下这幅身子骨并不适合出行,只好在将养两日。
只是宁烬和他的副将消失整整两日,他手下的兵卫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这日夜间,卫羡鹿刚吃饱,春桃端了盆温水为她梳洗。
外面传来好一阵窸窸窣窣声响,又有说话声,卫羡鹿仔细一听,似有宁烬的声音,她赶忙将手从盆中拿出来。
“是水温太热了么?奴婢去添些凉水。”
春桃转身,被卫羡鹿拦下来。
“不必了,先去将我的外披拿来。”
“公主要去哪?医师说了,您身子未彻底恢复,让您莫要出去走动。”
卫羡鹿摇头,小脸虽然还是有些憔悴,但眼下稍有回色。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前两日那般不知死活的踢了宁烬一脚,眼下即便不想主动招惹却还是招了几分,他莫不是生气出走了两日也说不定,自己要再不去道歉,以后说不定又会落什么短。
更何况人家还救了自己一次,如若是还使着小性子不肯低头,怕是得罪了透了。
“莫要多言,去就是了。”
卫羡鹿独自端着刚煮沸的热茶回了二楼,只见廊见尽头原本看守的兵卫早已不见踪迹。
诺长的走廊尽头,开着半扇小窗,窗外冷风袭卷,将那台前几支花枝压的低低的。卫羡鹿脚步轻轻,好心将窗子关严,她欲转身敲门,却未曾想里面传来两声怒吼。
卫羡鹿吓的双手抖了抖,那壶滚热的茶水险些洒出来。
走近些,便看见面前那扇门关的并不严,可以说那木门年悠久了些,以已经有些变形,明晃晃的光亮从那缝隙中悄然溢出。卫羡鹿顺着门缝,看见屋内有俩人,一站一坐,站着的梁平两声愤怒的低吼,而他身侧端坐着的宁烬却并未说话。
“属下去查到的也只有这些,说来也怪,当日山匪出现属下就察觉不对,皇家重地,怎能有如此胆大的山匪作乱许久?若不是说他们强悍能说将皇家禁军全部解决,那就是有人庇佑。”
宁烬未说话,只是点点头,侧面赞同梁平的话。
他见如此,便继续说:“后来属下按照您的想法快马加鞭暗自回京暗探了一番,果真查到些东西。”说这,他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宁烬。
“这便是接头那边不慎掉落的信物。山匪二当家出了事,那边肯定知晓,被一窝端了对于两边都是不小的损失,属下想着就去堵,果真碰上了。”
宁烬只是看了一眼,便嫌恶得丢在一旁桌上,那东西滚了两圈,即将掉下去,又被梁平接了过去。
“真是个蠢东西。”
梁平点头,不过又犹豫片刻,才接着说:“您说,三爷为何要与山匪有往?”
“要么是真蠢,要么贪心不足……”
未等宁烬说完话,卫羡鹿这边出了状况。
许是听见如此震惊的事情,她眼睛重重颤了下,后怕的退去两步,手上方盘里的茶杯相撞,发出清脆地响声。
如此静默的环境下,突兀地响起这般清透的声音。
卫羡鹿一惊,她想逃,可从身后房门内卷起一阵风,将她深深卷入,无力遁逃。
宁烬身上那种淡淡的沉木香扑了满面,卫羡鹿心里警铃大作,暗道不好,腰上多了一个力量,掐着她细软无骨的腰身将她转了个身。
砰的一声,茶碗茶壶碎了一滴,茶香味蔓延在整条走廊上。
卫羡鹿低声呜咽,可悉数声音全部被宁烬一双大手吞回腹中,卫羡鹿双手高抬在头顶,整个身子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在宁烬怀里动弹不得。眼前一张脸放大,长眉秀目微皱,眼睫低垂,他玩味的看了看她张悄然酡红的双颊,像是开在自己身下的一朵花,晕染开来,说不出的动人。
炙热的烛花爆裂,映出一旁少男少女的阴影紧贴在一起,若是有旁人瞧去了,说不出来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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