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卫羡鹿挣扎无果,身上虚虚系了个活扣的外披掉了下去,露出里面的薄衫,薄衫之下,少女白玉脖颈露出细腻一片,若隐若现的锁骨下方蜿蜒屈伸着,在阴影里往更深处探去。
卫羡鹿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不争气地呼出一口气,灼灼的看向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窥出了个洞出来,如此屈辱,还是在上辈子。
而令她受辱的始作俑者也是他宁烬。
她就想不通了,这一世为什么还会再与他这般纠缠。
“公主在出神?莫不是听到些不该听的,在想该向臣怎么解释?”
宁烬低头,手上力量松了些,身子也悄然离开半寸,瞳色漆黑一团,眸光流转间,不曾离开她半分。
卫羡鹿抿唇,自己确实听到,这可抵赖不得,但确实是无心的。
“我本无心,今晚什么都没听到,还请小将军松手。”
宁烬挑眉,话里尽是嘲讽:“您贵为公主,按理来说想要如何辩解臣都不能计较。可这么晚了,您突然出现在臣的寝屋外,若是被多心人瞧了去,臣和公主的清誉怕是不保。况且您听到的是关切到我宁家侯府上下一族,若是您说出去怎么办?拿公主头衔来作保么?臣不敢赌。”
他们说的不多,卫羡鹿听的也不多,本想打马虎眼就过去了,可这宁烬竟抓着自己不放,真是缠人。
卫羡鹿:“你敢不信本宫?”
说着,她眼圈泛红,竟委屈的快哭了出来。
宁烬只是淡淡扫一眼,松开她,低低笑起来,“萍水相逢,公主觉得呢?”
“那你说说,你要本宫如何?若不是像侍奉你,听从你,手下败将他们似的,屈服在你膝下,想要本宫做什么都成了?说到底你把王法,把父皇放在眼里么!”她微微蹲下身,抽抽鼻子,轻声问。
听她一顿诉苦,宁烬未说话,自顾自把玩着挂在腰间金革腰带上的狼毛配饰,灰黑色短促的绒毛随着他的动作在卫羡鹿面前抖来抖去,漫不经心。
二人身上的衣袍紧密相贴,他袖口间盘圈的狐狸毛扎的她脸又疼又痒,清冽的沉木香气和清甜梨香交织勾缠在一起,竟有些好闻。
卫羡鹿一时嘴快,想借此吓吓他,却又想起他并不是轻易就能吓唬住的人。心里几近崩溃,脖子上像有无形的风吹来,吹的她满是凉意。她无力的面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和她像有几辈子数不清且斩不断的孽缘,一世又一世互相折磨,最后皆无善果而终。
“起来,小公主,您是尊贵之躯,这成何体统。”他说。
宁烬在她面前蹲在咫尺之间。
卫羡鹿正在气头上,纵使他再怎么可怕,再怎么无礼,她都决定不要理他。
“抬头看我。”
宁烬本不担心她一个自小养在深宫,骄纵软弱的小姑娘轻易就能将他筹备至今的大业颠覆了。他只觉得她好玩,想逗逗她,他明知眼前的人儿是挂在天上的明月,本该众星捧着,可他内心深处偏偏不要,竟萌生出一种拉她坠下的画面,宁烬的清醒慢慢向下堕去,没有尽头。
“看着臣。”宁烬声音加重,似是最后一次警告。
说完,他不顾卫羡鹿抵抗,有将她整个环住抱了起来,卫羡鹿陡然腾空,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袍,她心中一片慌乱,却无意间在不远处的晦明晦暗的烛光间更能看清他的面貌。
和上一世疯狂的他有所不同,这一世的宁烬是清冽的,少年无时无刻不得意勾起的唇,不自知快速滑动的喉结以及恶趣味后满意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面前的少年有着寻常将门少年热忱,炽烈。
“您是公主,说到底臣不该轻浮对待,但地上寒凉,不能多坐。”
现在来关切是不是有些晚了?
卫羡鹿被他吓的不想说话,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少女垂下略显疲惫的眸光,安静的不像话。
宁烬将她花落在地的外披重新轻盖在她身上,全然忘记刚刚他的粗鲁,自顾自的到了杯茶,说道:“公主只需记着,谨言慎行,臣愿意信您。”
他将茶杯递给卫羡鹿,可她看着冒着热气的热茶顿了顿,有一瞬间的不想接,可她若不能给个承诺,但凡一天东窗事发,势必会记上自己一笔。
卫羡鹿的手有些抖,她对这些庙堂上下的斗争并无好奇心,前世的宁烬杀尽朝中,斩杀侯府时她已被囚,久居深宫,身旁又无他人,原由她一概不知。这一世,她自然也没那个圣心,也不想管:“还小将军放心,本宫只求安稳度过一生,不求其他,若非如此,本宫一辈子吃不上八珍糕!”
说完,一盏茶到了嘴边,她还不忘吹吹,待到温盏,一饮而尽。
宁烬一愣,不曾想她会立下如此誓言,他勾了勾唇,举杯与她一起:“希望不会让臣有所失望。”
原本发生这小插曲,她本来是不想再去谢他的,可救人一命,卫羡鹿怎么也想还回去一个感谢。
她起身,福了福身,面色平静柔和:“本宫之所以来是想当面道谢,那日救命之恩,多谢小将军。”
宁烬独饮而尽,并没看她,随后点点头,这两日赶着去报信和调查并未睡好,还顶着微微青黑色的眼圈。此时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子以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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