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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惊鹊·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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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定能觅得良人,何必两厢愧见一厢情愿。更何况这本是捕风捉影,原是没有的臆想罢了。”

裴镜渊看出了她的防备。

“若是到这里戛然而止,不过是一场春心错付。”裴镜渊背着手,微微仰头,却不料从墙头上看去,正好看见一树花灼灼艳艳越过墙头,在夜色里娇柔漂亮。

想必这是昨夜雨里打过的,他曾去后山看张意之说的白花,可一场雨后百花凋落,竟活生生萎靡枯死了,未曾想这花竟还能开这样好。

是啊,树花如何和茎花相提并论。

他低下头,发觉张意之已经皱起眉头,轻笑,眸中却深沉:“她的婚事由不得她作主,若只是她心有所属,陛下定然不肯将她许给你。怕只怕有人谮害,推波助澜。”

张意之明白,所以一开始便想远离,只可惜天意弄人,屡屡撞见、越来越乱。

“到时候怎么办?”

张意之发觉他好像又离的近了,刚刚的牵制还疼在手臂,而她,心乱如麻。

她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尚公主本是荣耀,没什么好怎么办的。”

她虽是这样说,可是眉间的皱痕就没有消下去过,手上也呈现防备着的姿态。

呵,自己把她吓唬狠了。裴镜渊没有作声。

张意之趁机转了身,摸着墙壁往回走去。

裴镜渊在原地,垂在袖子里的手捏着一张薄纸,如果张意之看见,便会认出来那正是那天自己丢失的那张签文。

那天台阶上对峙,那张纸轻飘飘落在了地上,他好巧不巧拾了起来。

原是想要今天还给她的。

那道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他小指微动,又将那纸塞进了袖子里。

罢了,下次吧。

*

张意之瞧不太见眼前的路,更何况是夜里。

“嘭”

“谁啊,没长眼睛?!”

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怒气的呵斥在夜幕里格外刺耳。

张意之与他几乎是撞了一个满怀,被熏得几乎要呕出来,她扶着墙壁后退了一步方才缓解一些。

醉醺醺的徐长跃本就心情不爽,现在见面前的人也不知是谁,连句话都不说,这几日的憋屈一块涌上心头,只当他是个无名无姓的下人,当即挥了拳头要上前去。

“这是往后院走的路。”

不料这时候张意之却突然开了口。

淡淡道。

“再往前走,会引火上身。”

“你当你是谁?用你来管教我?”话都已经说不清楚了,可是提着拳头的身影丝毫不加停顿就要冲上来。

张意之听到他凌乱的脚步声,刚要出手。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响起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呼声。

“痛杀我!”

可出手的人尽管气喘吁吁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青杉。”张意之顿了顿,出声制止道。

“差不多得了。”她摇摇头,“放着他,恶人自有恶人磨。”

青杉猩红着眼睛,就像是被安抚好的孩子,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

张意之听着地上徐长跃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想起那日徐春娇多次欲言又止,方明白几分:若是只有徐老先生去了,徐家就算不是勋贵如张家,可徐侍郎也算得上是朝中重臣,如何破落至此。

只是有这个不学无术日日酗酒打混的兄长,便是再殷厚的家底也要败完了。

她虽是自始至终对徐长跃之徒憎恶,却也没有忘记徐春娇那日形状之凄惨,于是离开之时还是冷声道:“早年,徐先生与我祖父同在朝中为官,家中子嗣难免疏于管教,等到两人垂暮已然有了空闲时候,祖父不止一次劝告先生要束缚家中子弟,免成纨绔。可先生是何等高洁大义的人物,为了家国不曾有闲余,直到病极卧床才归家安歇下来。”

“先生当时,怀着私心拖着病躯来张家为你提亲,不就是要为你寻求一个庇护。祖父明知你的为人还把婉仪许出去,除了对先生大义的敬重,更是因为先生曾答应祖父从此一定要严加管教你,叫你知廉耻懂事非。”

说到这里,张意之听着他的渐渐微弱下去的痛呼声,恨道:“只可惜你辜负了先生的苦心,也不是他手里的良玉。”

说完,张意之绕过倒在地上握手痛呼的徐长跃,回禅房去。

走出很远,她本以为徐长跃听进一二分也能有几分悔改,可还是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你懂什么!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

徐长跃又在地上哭了一会,鼻涕一把泪一把,直到实在是哭够了,坐起来迷茫地靠在墙上。

祖父去了,家里的人就跟失了魂一样,他在家里瞧着败气,可是出了家门又不知何去何从。张家,落井下石、忘恩负义!

这时候,有一道身影停在了自己面前。

眼前重影,他看不清,却朦朦胧胧听见那带着笑意却寒凉无比的声音:“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妨……我来做那恶人。”

*

裴镜渊从叶婉柔的院子里出来,叶婉柔支开侍女,站在他身后几步送他。

赵骅在院子外面倚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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