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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解风情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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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许正奎悠然自得地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手中捧着一份最新一期的《覃州日报》。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那略显沧桑的脸庞上。他带着金丝老花镜,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字里行间寻找着世界的脉络。

花园中,露水滋润下的花朵千娇百媚,散发出淡淡芳香。风从花草树木间一穿而过,吹拂在人的脸上清清凉凉的。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报纸,全然不知昨晚的那场风暴。许曼绮唤道:“爹!”他双目紧闭道:“你来了。”随后是一声粗旷的男声道:“老爷。”

他睁开眼睛,猛然坐起,说:“周堂主,你怎么也在这,是出什么事了?”周永年战战兢兢道:“大小姐,还是由你来说吧?”他的异常举动直让许正奎心里拨起了一面大鼓,不由将视线转向许曼绮。

许曼绮气定神闲道:“昨晚范师长带领巡防营突查了云港。”许正奎手指上本夹着一根香烟,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自觉得掉了,只是想着没在他的算计之内,有些不高兴道:“怎么也没人通知我。”许曼绮沉声道:“爹,昨晚你都睡下了,我觉得没必要扰了你的清梦,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去应付了。”

虽未身临现场,但事情经过他也大致知道个所以然,许正奎说:“他们是不是对那批洋酒很是怀疑了。”许曼绮说:“确实如此,起先周堂主是不允许他们搜查的,但他们岂会善罢甘休,最后我还是让他们打开箱子检查了。”许正奎赞同道:“你做得对,这一点损失,我还是承受的起的。”

许曼绮说:“不会有什么损失,范师长作保,会把那批散装洋酒全部买下。然后我查看了出货账目,晶晶舞厅上次的货款还没结清,按理来说,我们可以先不发货给他们,如此顺延几天,等下批货到了,再一并协调发给他们。”

许正奎满意的点了点头,以示她办事得力,又说:“这个七小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出动巡防营的人来查码头,也亏她想得出来。”许曼绮说:“那是她办事谨慎,明摆着不相信稽查队那伙人了。”许正奎说:“这样也好,晚上这件事过后,她一定会集中更多的注意力在于天广那边。”

许曼绮提起另一件紧要的事,说:“听说晚上,除了范师长带领巡防营一部分人搜查了我们的云港外,张必成带了另一队人搜查了金水湾,也不知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形。”许正奎语气凝重道:“但据我所知,这个张必成可不是一个能干实事的主。他长期混迹黑白两道,是个谁有钱,谁就拿谁当大爷,我看他去了,收点好处,顶多也是做做样子。”

果不其然,昨天晚上金水湾的突查,张必成只带了十几个亲信下属进入码头,他并没有直接去码头搜查,而是随着金水湾的监工进了棋牌室,打了一夜的牌。

在他临走前,监工不仅把他输的钱,全数奉还,还额外给了他几千块钱,他屁颠屁颠的就回去了,以查无所获向范哲交待了差事,王凌昭虽说知晓张必成的一些行事作风,但心想他不会胆大包天做这种出格的事,所以并未叫特情处的人暗中留意,张必成心里有底,才能这样有恃无恐。

王凌昭和尹子默在顾府后花园下围棋,王凌昭持白,尹子默持黑,当范哲来到他们身边时,已到棋局的相持阶段,从全盘局势来看,显然白子利好。尹子默陪她下了一下午的棋,已是两眼发昏,知道无转寰余地,遂投子认输。

尹子默见范哲和他的副官各提着两瓶洋酒过来,稀奇古怪的,说:“范师长,你怎么还带了酒过来?”范哲只得向他们解释一通,王凌昭说:“没事,明天我就在顾府办场舞会,你的这些洋酒就能派上用场了。” 范哲转忧为喜道:“这是个好主意。”王凌昭抬头看他道:“另外把你购置洋酒的票据给我,回头我帮你报销了。”范哲推辞道:“不用了,如今你这手头也不宽裕,且不说你为那位杜先生修缮房屋的花费,就光你帮他买的那架钢琴,就花了不少钱。”

尹子默一听他这席话,心神不定,忙应和道:“对呀!你来覃州,没向大帅索要多少经费,就说公费也不能私自挪用,多半都是你自掏腰包。”

范哲对王凌昭和杜文轩的关系已有疑惑,于是言语提及道:“我发现你对这位杜先生倒是挺热心的。”王凌昭故作镇定,倒是尹子默屏气敛息,血脉偾张,可他还是做出轻松的仪态。

王凌昭忙找了一个借口,敷衍道:“你们可不要胡思乱想,我这样待他,是因为他和二哥的那层关系。”范哲当即不作他论,尹子默闻言微露喜色,也不想谈论此事,转换话题道:“如今这两家倒是遮掩的天衣无缝,我估计还得停上一阵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绝对会加紧防范的。”

王凌昭正中下怀,说:“尹组长说的对,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范哲说:“不过我们也并非坐以待毙,我们不是还有古韵巷那条线索吗?目前,我是觉得可以把它划归为违禁品的重点突破口。”王凌昭说:“话虽如此,也不知冷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尹子默说:“她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总归这两天就会有结果的。”王凌昭说:“嗯!那我们就商量明天晚上舞会的事,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棋盘上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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