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解风情意(2 / 3)
棋子晶莹剔透,如满天繁星点缀,范哲手中捏住一颗棋子,其后把棋子弹到一边,说:“要不把覃州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请过来,难得这样的好机会。”王凌昭蹙眉道:“不行,你是素爱热闹,我的表妹向来喜欢清静,要是来了这么多人的话,她还怎会参加舞会。 ”范哲没了主意,说:“那你说该请哪些人了,时间紧迫,得赶紧定下来。”王凌昭把一颗白棋子夹在指间,在棋盘上找了一个空白处落定,说:“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我会列一份名单出来,到时候让高队长去请就是了。”
鉴于此次舞会以娱乐为主,所以凌昭只请了那些达官显贵的儿女前来参加,他们都是交际圈驾轻就熟的常客,而且年岁相当,很多话题都能聊到一块,不会有什么隔阂,以至于收到邀请函的人,无一不欣然接受。
到了舞会当天晚上,许曼绮在房间精心打扮后,刚一脚跨出房门,遇见许少卿身穿一套白色西装,站在门口等她。许曼绮事先毫不知情,问道:“你不在房间好好养伤,守在这里干嘛?”许少卿手掌撑在墙壁上,笑道:“姐,你出去玩,就不考虑把我这护花使者带上。”
许曼绮看向别处,说:“得了吧!我看你是麻烦使者才对。”也不管他,只一心往前走。许少卿哪里肯依,三步并作两步直追上去,从她手里抢过手袋,柔顺道:“我来帮你提包。”许曼绮拿他没辙,知道让她不跟着自己,简直比登天还难,停下脚步,说:“你跟我去也可以,但你务必要听我的话,不准乱来。”
许少卿连忙撩开衣袖,漏出青紫的一块皮肤,可怜巴巴道:“姐,我都这样了,哪敢再闯祸呀!还不得被人打残废了。”许曼绮见到他手上的伤,心里保留着一丝担忧,搭着双手,辞严意正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在家里待着,有什么不好。这舞会人来人往的,要是你哪里磕着碰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该如何是好。”
许少卿忙说:“不会的,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况且在顾府举行舞会,简直是百年一遇,若是错过了,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这种机会。”见他心意已定,纵使许曼绮在不愿意,也只好带他去了。
虽只是个小型舞会,而对于顾家来说,算得上一次盛大的活动,门口一时张灯结彩,许多担当招待的人在此处迎来送往,满是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出入,顾府门口逐渐停满了汽车,就连街对面也不例外。舞会的场所设在怡心园,一串串彩灯眼花缭乱的盘绕在会场。
因为行动不便,许少卿独自坐在会场中央的长方形餐桌前品尝美食,他在白瓷餐盘里钗了一颗葡萄刚想送进嘴里,注意力马上被隔在人堆外,穿着麻点女士西服套装的女郎,吸引了过去 。
虽说只能看到她一个单薄的背影,但她与那些时尚的年轻女子的着装形成鲜明对比,真可谓是别具一格。他好奇之心陡增,倒了一杯洋酒,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他笔直的站在她身后,说:“小姐,干嘛一个人在这里,要不我陪你喝一杯。”冷昀独处时,一般不喜他人打扰,但在这样的场合,不想太过失礼,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想转脸回绝。
但一看是许少卿,瞬间脸色大变,说:“是你!”许少卿惊诧莫名道:“冷科长!”他不想把气氛弄得太难堪,说:“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遇见你。上次的事,真是对不住,我本想登门赔礼道歉的,今天算是赶巧了。”冷昀也不理他,心里是极度厌恶的,抽身往外走去。
许少卿碰了一鼻子灰,却依旧没有扫了他的好兴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面带笑颜的继续观看别人跳舞。王凌昭正陪丰德实业的大公子温旭阳说着话,因为温家在覃州的名望极高,温旭阳其父温启华又是声名显赫的覃州首富,平常和王家的来往甚是密切,谈话的内容多少涉及到当前的时政要闻。
王凌昭说:“北地战事频发,不断有难民南迁覃州避难,给当地的经济,社会安定,造成了很大影响,拨付的救济款,也只是杯水车薪。不知温少爷有何高见?”
温旭阳自知这绝对不是一次普通的谈话,自己对那些难民的处境也尤为同情,本身拟订了一些处置计划,见她谈到这个话题,一抒己见道:“那些逃亡的难民里,不乏精干的青壮年,我觉得可以把他们安置到我的江南造船厂去做装配工,要不就调到云港,金水湾去做些力气活,而剩下的那些老幼妇孺,里头手脚麻利的,大可分配在我的纺织厂做女工。”
许曼绮手上摇晃着红酒杯,不以为然道:“温大少爷,好大的口气。据我所知,流落至覃州的难民不下三十万,举我们三家之力,能够为这么多人提供工作岗位吗?能安置下十万人已经顶天了。”温旭阳无言以对,王凌昭却说:“我觉得温少爷的提议很好,事态紧急,即使有三十万,你们能解决十万人的生存问题也是挺不错的。关于剩下的那二十万难民,以及后面递增的,我倒是有个主意。”
在坐的人把目光投向王凌昭,她被锁定为全场焦点,她喝了口白开水,润了润嗓子,说:“两年前温老爷看中了覃州荣芷那块地,想联合几位商贾在那里建一座工业园。但是因为当初报价过低,以及后期的环境治理问题,与覃州政府协商未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