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将尽风波变(1 / 3)
王凌昭与范哲私下会面的地方,被安排在郊外的一处宅院。王凌昭走进宅院,就到了一片宽阔的庭院,庭院的另一侧是一个精致的小花园,花园中有一座假山和一个小池塘,穿过庭院,王凌昭来到了正厅。正厅的门窗敞开,微风拂过,窗帘轻轻飘动。他们聚在正厅隔壁一间花厅里谈话,这间花厅陈设简单不失特色,范哲看着王凌昭,说:“听说你昨天约了他们见面,情况怎么样?”
王凌昭说:“他们还不是极力撇清与这件事的关联。”范哲说:“这不是在你我意料之中。”王凌昭说:“也并不是毫无头绪,那个于天广对此事隐晦的很,至于许正奎却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而且还支持我们派人抽检。”
房间里光线昏暗,范哲的眼里却闪烁着亮光,说:“你答应了?”王凌昭说:“没有,我觉得许正奎不仅是借此表露自己的清白,而且还意有所指。”范哲眼珠一转,说:“你是说于天广?”王凌昭沉声道:“恩!虽说是这两家其中一家所为,但目前来看,肯定是于天广的嫌疑最大。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幕后的秘密联络点。”范哲小声问:“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王凌昭观察周边无任何异象后,轻声道:“经过我和冷昀他们的讨论,我想让你的巡防营明天凌晨三点,突查云港和金水湾。”范哲惊讶道:“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我怕一时安排不过来。”王凌昭说:“你的巡防营不是一向很清闲吗?前些日子你还嚷嚷着要裁撤一批人员,节省开支。现在有一桩这么重要的差事摆在他们面前,可是一个让他们立大功的好机会。”
范哲不得不坦诚道:“正如你所说,现在覃州相对安定,我的巡防营起不到作用。因此导致他们平时懒散惯了,我主要就是怕他们把这件事搞砸了。”
王凌昭之所以调动巡防营,是觉得他们对城中的状况比较熟悉,又兼顾维护社会安定的工作,让他们协助禁烟委员会进行搜查,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即使有一些弊端,也要有所取舍,她不明辨,遂说:“我自有分寸,你只需配合我的工作就行了。”
范哲明白她做事历来稳妥,话尽于此 ,他只好说:“好吧!我就按你说的去办。另外那根暗线我们都没摸到,要是我们这次如此保密的行动都毫无结果的话,也许我们的内部出了问题,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范哲的话像是敲了一声警钟,让王凌昭有点忌惮了。
王凌昭和范哲谈完事情,又忙着帮杜文轩搬回老宅,午后的阳光格外强烈,王凌昭今天特意戴了一件白色遮阳帽,宽大的帽檐衬着她的脸蛋,更加精致玲珑了。杜文轩见房子焕然一新,甚至一度认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们来到书房内,王凌昭说:“杜先生,这样的房间布置,你还满意吗?”杜文轩望着书桌上的陈设,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实木白色玻璃罩的台灯,简直跟我家的那盏一模一样。”王凌昭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说:“我不是叫人发了电报给二哥吗?询问了你的一些喜好。”杜文轩不解道:“何必这么麻烦,你直接问我就可以了。”王凌昭说:“这不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杜文轩说:“七小姐真是费心,叫我如何感谢你了?”王凌昭淡淡道:“这倒没什么,只要你满意就行。”
他们紧接着参观了其他房间,在一间小小的房间内,一块红色的幕布悬挂在房梁上,遮盖住后面的布景摆设,杜文轩疑道:“这又是什么?”王凌昭走到幕布前,说:“你自己扯开看就知道了。”
杜文轩怀着一颗好奇到极致的心拉开幕布,眼里呈现出一架黑色烤漆的钢琴,此时正散发出细腻温润的光泽。他背过身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你还是叫人把它拖走吧!”王凌昭找了个由头道:“你就当我是把它寄放在你这里,正好你也可以用来练习。”
杜文轩知她是费尽心思,想把这架钢琴送给他,还是不领情道:“那也没必要放在我这,我看放在顾府也合适,平时我一样可以过去练习。”王凌昭心情低落道:“杜先生还是那么见外,不过我也不强人所难,依你所言,把它放在顾府。”
杜文轩顿时松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已经那么劳烦你了,如果我再收下这架钢琴的话,就太过意不去了。”王凌昭说:“其实也好,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多来顾府走走,我大可近水楼台的向你多请教一些弹琴的技巧。”
这日凌晨三点,月朗星稀之夜,正当人们还沉浸在美好的睡梦中时。范哲亲自率领巡防营不动声色的潜入云港,他远远就看到有几艘货船泊在码头,在码头十几盏大灯泡的照射下,像给那岸边微微荡漾的船舶,撒上金辉,在海波的搅动下,更是明亮晃眼。一切是多么的平静安宁,但就要被他亲手打破了。
工人们正在抓紧时间装卸货物,几十名巡防营士兵犹如离弦之箭直冲过去,那些工人们哪见过这种阵仗,大惊失色下,纷纷丢下货物四处奔散,码头上一时混乱不堪。
监工努力维持着秩序,工人们焦躁不安的情绪才得以平息下来,见到被一众士兵围个水泄不通,监工大感不妙,他一面与其周旋,一面又急忙叫人去通知了威远堂堂主周永年过来。
周永年见此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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