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弦古琴奏清音(1 / 3)
鸦片在其他军阀眼里就是敛财的工具,他们甚至鼓励,胁迫农民大肆种植罂粟,收取与鸦片相关的税收,财政的大半收入也都来自于鸦片,其中以西南颖川为最甚。而王德庸所管辖的四省,社会较为安定,经济状况良好,吸食鸦片的人群算是最少的,若是能拔除这颗毒瘤,对社会的长治久安还是有深远影响的,王凌昭对此事的上心程度可见一斑。
尹子默其味无穷道:“显而易见,他们开辟了这么好的一个敛财通道,这个贩卖鸦片的人,肯定也是幕后的军火走私商。”
且说许少卿被冷昀教训了一顿,决心查明这个人的来历,他描绘出冷昀的形象特征,发动四分堂帮众,在辖区内寻找她的踪迹。因为威武堂的刘堂主,此前和冷昀有过接触,他一下就认出许少卿所找的人,就是特情处的科长冷昀,赶快派了人去通知他,许少卿得知她是特情处的人后,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许少卿的右手臂伤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许曼绮在给他上药,许少卿咬牙切齿道:“姐,你轻点,疼!”许曼绮用医药棉棒帮他涂抹伤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回碰到硬茬了吧!”
许少卿纳闷道:“今天只当好玩,原本想着吓唬那个人的,哪知会摊上这样一个惹不起的主。”许曼绮用手指戳了他的眉心,说:“你看你这身上弄的,能叫好玩吗?现在总归知道厉害了,你是不吃点亏,不长记性。”
许少卿提心吊胆道:“爹要是知道了,我的屁股又要开花了。”许曼绮为他上完药,收拾好药瓶,说:“那也是你活该,你若是真无聊的话,就待在家里多练练字,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许少卿发怵的问道:“爹了?”许曼绮答道:“被那个覃州来的七小姐,叫去延庆楼商谈要事去了。”
许少卿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下来,说:“那就好,趁着他没在,我去躺一会。”许曼绮说:“也行,那我就去威远堂,交待周堂主一些事情。”他们各就各位,互不干涉。
延庆楼在覃州闻名遐迩,是覃州富商温启华的产业,装潢极其奢华考究,以招待政客要员为主。而王凌昭的会客包厢,全由延庆楼免费提供,并且派了几个能干的侍应生为其服务。许正奎已恭候多时,王凌昭带着高晟一众卫戍,于其后赶到,先随意和许正奎聊着天,而后静待于天广的到来。大概等了一刻钟,于天广才慌手慌脚的赶了过来。
他昂藏七尺,相貌端正,身穿一件长襟大褂,华丽无比。声若洪钟道:“七小姐,许帮主,帮会事务繁忙,没让你们久等吧!”说话之时,一个侍应生为他推开椅子,他顺势坐下。
王凌昭压下心中火气,举止泰然道:“没关系,我也是刚到。”许正奎欠身道:“七小姐来到覃州这么多天,我一直没有登门拜访,已经颇为失礼,而今还要劳烦你亲自设宴款待我们,真是大大的罪过。”
王凌昭应变自如道:“按理来说,两位亦算是我的叔伯长辈,我请你们吃顿便饭,并无不妥之处。”又左顾右盼道:“既然你们都那么忙,我就有话直说吧!却是为了禁烟之事而来,不知两位有何看法?”许正奎说:“自从三年前,大帅推行禁烟令,我从头至尾可是鼎力配合,我对鸦片是深恶痛绝。”
于天广在旁边一脸不屑,表情喜忧不定。王凌昭瞅着金碧辉煌的包厢,说:“许帮主的决心,我是知道的。当初父帅下达禁烟令时,明令指出,只要各帮会自觉交出鸦片,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并给予以后生意上的扶持。我记得只有许帮主明明白白的,交出了几百箱鸦片,于会长可是一箱未交呀!”
于天广镇定自若道:“七小姐,我是一个正经的商人,怎么会像某些人一样去贩卖鸦片了。当初,我也是把各大仓库悉数打开,配合搜查呀!不是不交,是真的没有。”王凌昭追问道:“真的没有?”
于天广眼神游离不定,仍淡定从容道:“真的没有。”王凌昭莞尔一笑道:“一箱鸦片的利润,是一件普通洋货的十几倍,难道于会长就真的不为所动吗?”
于天广神色如常道:“七小姐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如今贩卖鸦片是什么罪名。一经查实,罪无可恕,那可是要被枪毙的!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呀!”说着,整了整衣襟,顺手拿起水杯,一“咕噜”把水全喝了下去。
许正奎话藏锋芒道:“于会长,那你敢不敢让七小姐派专人监察了。”于天广没料到他会用这么狠毒的招数算计于他,心中当下积满怨念,还是随机应变道:“如果七小姐非要这么做的话,我自当无话可说。只是四省那么多帮会,七小姐理应一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
四省数的上名,排的上号的大小帮会不下几百家,要是真按许正奎所说言,逐一派人监察的话,那该需要多少人手,简直鞭长莫及,王凌昭可没那么多功夫与之耗下去,而且如此大张旗鼓,能让她看到的都是假象而已。随即寻个理由推托道:“倒也犯不着如此,毕竟我的人手,精力都有限。而且会对各帮会造成诸多不便,大家又岂能安安心心的做事了。”
于天广颇为得意的望向许正奎,说:“许帮主,你看七小姐多么的识大体,顾大局,为我们着想。”他们的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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