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点知音稀(1 / 3)
顾梦舒细看眼前男子器宇轩昂,一身中山装穿戴的一丝不苟,心里已有了答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这几日暂住在府上的那位先生。”杜文轩欣喜道:“小姐聪慧,一看便知,你绝对就是顾小姐无疑了。”
顾梦舒轻轻合上书本,刁难道:“何以见得?”杜文轩说:“若说在这顾府当中,如此手不释卷,潜心研读的,非顾小姐莫属,总不至于是那些丫头伙计!”顾梦舒怫然不悦道:“即使先生猜对了,但我很不认同你的看法,难道在你眼中,丫头伙计就是胸无点墨,目不识丁之士。就说我的丫头采青,不说饱读诗书,兴许还识得几个字。”
她率真较劲的样子,让杜文轩哑口无言,只好服软道:“顾小姐才辩无双,今天算是有幸得见了。”又说:“不知顾小姐适才读的是何书?”顾梦舒语气柔和道:“我最近迷上了晏几道的词,刚刚读的正是晏殊词集。”杜文轩说:“晏殊的词婉转清丽,以景寓情,我尤爱他那句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顾梦舒看他道:“这是踏莎行?碧海无波中的词句,整篇词句表达的是一种离别愁恨之情,难道先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嘛?”
杜文轩心有所想,说:“抛开词句蕴藏的涵义,单纯觉的描写的景致倒是挺美的。勾起我念大学时的回忆,那时我常常一个人会去明苑楼登高远望,虽说不是临近黄昏,也没有细雨绵绵拍打着梧桐叶,但看到未央湖那一汪清澈的湖水,顿时觉得心境澄明。”顾梦舒好奇道:“未央湖有那么美吗?”杜文轩缓声道:“它就是学校的一个小湖泊,没有特殊之处,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情感的寄托。”
顾梦舒念过几年私塾,对于儿时读书时的记忆,还残存点印象。她那时成绩是最好的,受到夫子褒奖,是家常便饭的事。但不爱与人来往,唯一和她玩的最好的男同学叫许少卿,同时也是班上成绩最差,最调皮的学生,经常被夫子训导,她没少帮他补习。后来许少卿转学,她也因大病一场,就再也没有去过私塾了。
顾梦舒说:“我记得我念私塾时,院子里有一棵特别大的皂荚树,等下课的时候,我就会在树下练习古筝。”杜文轩说:“我听说顾小姐的琴艺是一绝,哪天能否听你弹奏一曲,也是幸事。”
顾梦舒和他聊的投缘,也乐得自在,向其邀约道:“要不明天下午两点,你来岫思阁,我弹给你听。”杜文轩本随口的一个请求,没想到她居然心无旁骛的答应了,立时心花怒放。说:“其实我也略通音律,就当向你请教了。”
顾梦舒顾盼神飞道:“先生是学音乐的吗?”杜文轩说:“不是,我在学校主修的是建筑专业,但上过两年的钢琴选修课。”顾梦舒她父亲是有名的学究,大学校长。她虽没上过大学,但在其父亲的教育熏陶下,学问并不比那些大学生差,对学校的一些学习制度也有所耳闻。说:“大学有好多门选修课吧!涵盖了工程,艺术,经济等多个门类。”
杜文轩聊的兴起道:“没错,这里面还细分为兴趣选修课,专业选修课两大类,但像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没有上大学了?”顾梦舒神态怡然道:“父亲曾多次劝我上女子大学,而我不是很习惯学校那种教学方式,觉得一个人也可以好好学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束缚在一间课堂里。”
杜文轩说:“其实除了学习外,你还可以拓展眼界,结交很多朋友。”顾梦舒语气凝练道:“只有书本才是我的良师益友。”眼前的她孤高冷傲,尽是与他平常所见的女子大为不同。
采青穿过丛林间的一条曲径小路来到草地,因早几天就见过杜文轩一面,便唤道:“杜先生。”杜文轩回道:“采青姑娘。”顾梦舒见她们如此熟络,笑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杜文轩解释道:“那天我搬进来的时候,采青姑娘帮我指过路。”采青说:“小姐,药已经熬好了,该回去了。”杜文轩见顾梦舒神采飞扬,不像是带病之身,不敢相信道:“顾小姐哪里不舒服?”顾梦舒把书递给采青,说:“不是什么大事,前两天熬夜看书着凉了。”
为了能尽快破案,冷昀在街道上走访调查,顺便熟悉覃州当地的风土人情。远处传来嘈嘈杂杂的吵闹声,走近前去,几个黑衣男子把一个男青年团团围住,男青年畏之如虎的注视着他们。
她酷爱打抱不平,冲了上去,吼道:“你们想干嘛?”为首的是许家二少爷许少卿,他戴着西洋黑框墨镜,手上提着一个金漆竹制鸟笼,里面养着一只金丝雀,他理直气壮道:“他撞到我了,还让我的金丝雀受了惊吓,你说该怎么着吧!”冷昀也不搭理他,直接走向男青年,说:“先生别怕,到底怎么回事?”
男青年慌的手足无措,说:“确实是我撞到他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买的东西掉了,等我把东西捡起来,一不小心就撞到他了,我也向他道歉了。但他胡搅蛮缠,不肯放我走!”
冷昀围着许少卿转了一圈,看他的身形相貌,略显青涩稚嫩,顶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许少卿怪不自在的,说:“你这样瞅着我干嘛?”冷昀说:“你不是好好的吗?没缺胳膊断腿的,这金丝雀在笼子里也活蹦乱跳的,你是不是成心想找麻烦!”
许少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