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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弦古琴奏清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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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虽不见腥风血雨,但危机四伏,充满肃杀之意。

王凌昭说:“鸦片之害,腐化人心,让人成为一具具行尸走肉。前朝也因鸦片战争,深受其害,我们要以此为戒,勿要重蹈覆辙。”他们像两个乖学生似的,听着老师的淳淳教诲。许正奎说:“七小姐的话,让我振聋发聩,我一定秉持着为商的良心公道做事。”于天广则噤口卷舌,不发一言。

许正奎回到许家大宅时,夜色深沉,汽车平稳的停在一栋白色的洋楼门口,大门两边玉石长廊柱子上的挂着雕花壁灯发着亮光 ,先下车的徐管家利落的帮他打开车门 ,许正奎早已浑身疲倦,慵懒的说道:“何管家留下,其他人下去吧!”一众侍从异口同声道:“是!” 直到许正奎的身影掩着月色消失在客厅门口,徐管家才对门口整齐站立的侍从们,掷地有声道:“大家都散了吧!”侍从们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四处奔散,何管家苦笑着摇了摇头。

万籁俱静的客厅内,晚风吹动着绸布窗帘,沙沙作响。许正奎说:“徐管家,去把少爷叫过来。”徐管家瞧着情形不对,悻悻而去。许少卿随何管家心神不宁的来到客厅,如惊弓之鸟,立在一处,整个空间积蓄着让人窒息的味道,他焦躁的在客厅来回踱步,许少卿大气也不敢喘,无神的望着他。沉默片刻,许正奎说:“你是越发长本事了,这次在大街上和特情处的人较起劲来了,别人都是避之不及。”

许少卿微微抬头看向他,觉得他眼睛里都凝聚着噬人的光芒,低头说道:“我事先真不知道她是特情处的冷科长。”许正奎抚着胸口,气道:“你自己先惹事,就是不对。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捅了大篓子,要是真闹出个好歹,到时候,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许少卿心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他咽了口唾沫,说道:“爹,我知道错了!”

许正奎紧搓的拳头青筋暴起,斥责道:“错了,你都跟我说过多少遍了,光听这两个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但你哪次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你怎么就不知教化了。”许少卿默默承受着他的痛骂。许正奎逼视着他,说:“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徐管家,去拿藤条来。”

吵闹声惊动了在楼上卧房的许曼绮,本来欲宽衣解带睡觉的她,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在客厅门口,见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许正奎怒气难消的用藤条抽打着许少卿的身子,许少卿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被什么一点点抽离了灵魂。许曼绮劝阻道:“爹,你就绕过弟弟这一回吧!”许正奎充耳不闻,继续挥打着藤条。

情急之下,许曼绮一把夺过藤条。疾言厉色道:“爹,他的手已经受了伤,你还这样狠心打他,不更是雪上加霜吗?”许正奎怒目圆睁道:“那都是他自找的。”许曼绮扶住站立不稳的许少卿,说:“徐管家,把他送回卧房。”徐管家唯唯诺诺道:“是!”许少卿一走,也许是眼不见心不烦,许正奎平心静气的坐在沙发上,许曼绮说:“爹,刚才你下手也太重了。”

虎毒不食子,许正奎的气也逐渐消了,恨铁不成钢道:“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能成器!”许曼绮宽慰道:“爹不用忧心,毕竟弟弟还小。”许正奎厉声道:“他还小,都十八了,我像他这个年纪,已经管着好几百号人了。”

许曼绮转移话题道:“不说他了,今天七小姐找爹都说了些什么?”许正奎闻言愁上心头,虽说鸦片军火一事,已然与他无关,但他与于天广对立已久,结怨极深。

在王凌昭的重重施压下,保不准他寻机迫害。而自己明知他走私贩卖军火鸦片,却苦于无法找到揭露他真面目的证据。一声长叹道:“还不是关于鸦片的事,我看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禁烟了,我现在是她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许曼绮说:“我听说这位七小姐处事有些手腕,只要我们能稳住阵脚,于天广东窗事发,是早晚的事,怕就怕他在我们背后捅刀子。”许正奎忧心忡忡道:“是呀!从延庆楼回来后,我的心就疹的慌,总感觉会出事似的。”

啾啾虫鸣声传入他们的耳朵,但此时是不合时宜的,这样的午夜交响曲并不美妙,只会扰的人更加心乱如麻。许正奎声音清亮道:“你要帮我多加过问云港的事务,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可不能出现任何纰漏。”许曼绮说:“我今天特意去见了管辖云港的周堂主,要他增派人手,加强防范。”许正奎说:“你做的不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唯恐防不胜防呀!”

岫思阁建落在丽人居水潭边上,被周边一片茂密青翠的竹林围绕着。这一天,春雷震震,天空飘着绵绵细雨,岫思阁笼罩在一片白茫茫水汽中,由此构筑起一幅巨大的水帘。雨珠滴滴答答敲在岫思阁窗户玻璃上,窗外沾满灰尘的芭蕉叶,一点点的被冲洗干净。

这样的天,无疑是让人神清气爽的,顾梦舒端坐在杉木褐漆圆椅上,细嫩玉指轻抚琴弦,她的神态亦是安然和顺的,把无穷思绪都化在靡靡琴音之中。她婉转柔绵的吟唱,与这首古筝曲较为应景,歌声与琴音交融在一起,宛如一对缱绻的恋人,密不可分,足以让一颗浮躁的心得到安定。杜文轩听的入迷,仿若身处九霄云外。一曲终了,杜文轩说:“你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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