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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表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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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明明可以直接划清界限等我们来接你,非要跟着阿兰珠她们一起受罪,这些狱卒不把你关里面关谁?”讷亲张口就是训斥的话语。

策楞觉得耳边的哭声好像更大了些。

“好了好了,二弟你说什么呢。”策楞赶紧制止,“韶屿还只是个小姑娘,她懂什么?也是我们没早点来刑部救人,才害得她有牢狱之灾。”

讷亲的语气还是很生硬:“生死之事岂能不重视?她要是再拖下去,就真成包衣了!”

韶屿又想起了临走前阿兰珠怨毒的眼神,一时脸色愈发苍白。

策楞终于瞪了讷亲一眼。

你可闭嘴吧!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把人带上早在刑部外停留的马车,策楞温声道:“府中的院子是你从前住的,早已让人打扫好了,伺候的人也是你用惯的,回去好好歇着,不要想太多。”

阿灵阿既从先帝的宠臣变成当今的罪臣,家中金贵的二等公爵位当然从次子阿尔松阿的手中落到了六哥尹德手中。虽然明面上说,尹德的二等公爵是从他们的伯父图尔格那里接过的。可仔细一想,当初遏必隆的爵位不就是从图尔格那里承袭的吗?

自然,策楞和讷亲,作为尹德的长子与次子,也就成了公府的新主人之二,对公府的有自己的调配权。

韶屿点了点头,对二人福一福身,转身就要上车。

“表妹。”是讷亲叫住了她。

韶屿歪头看他,板着张脸。

“……回去安静歇着。”讷亲缓和了声气说。

韶屿头也不回地迅速上了马车。

讷亲:“……”

策楞不厚道地笑了。

叫你不好好说话!

到底这十几天还是过得十分煎熬,韶屿上车不久后就睡着了。

策楞和讷亲骑着马送她回府。

直到回到府上,进了门,讷亲才顶着尴尬,试探性地问道:“表妹,表妹?”

里面没有人回应。

讷亲有些担心,一时也顾不上许多,挑开帘子看向车内——

只见韶屿靠着车厢,睡得正香。

讷亲:“……”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把韶屿从车里抱了出来。

——就这么睡,不嫌硌得慌吗?他只是这么想着。

再次醒来时,韶屿已经被底下的人伺候着梳洗完毕,在自己先前的屋子睡下了。

一应器物与先前无异,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场噩梦,梦醒了,她依旧是那个快快乐乐的公府表姑娘。

然而如果真的能当成噩梦一场,那为什么不能把自己这场穿越当成一场梦?梦醒了就回现代,把这里的一切通通丢下……

“醒了?”

韶屿怔怔地看着忽然多冒出来的二表哥,说起来,她一直自诩机变,就是因为她对于不同支系的表哥有不同的称呼。大排行太难记住,韶屿就采用各房内部各自排行的策略。不过这样也有坏处:比如,她同时见到七房的阿尔松阿,和六房的讷亲,虽同为次子,但不能都叫二表哥,一是会乱套二是不好听。此时,聪明的韶屿就会选择一个喊“松哥”,一个喊“讷二哥”。

她真是太聪明了。

聪明的韶屿却在生死攸关的事上犯了糊涂。

这是讷亲的观点。

只有韶屿清楚知道,这不是她犯糊涂。说她圣母也好说她伪善也罢,她只是不忍心,将自己和抚养她长大的七房彻底划清界限、撕破脸罢了。

她有些迷惘地望着渐渐走近的来人,要说起来,在韶屿浅薄的认知里,公府的几房关系尚且不错,逢年过节也多有往来。

可为什么,今天不管是策楞还是讷亲,说起和阿灵阿一家断绝关系,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你今天在牢房里写了什么?”沉默了很久后,讷亲开口问。

韶屿无意识地用右手拇指摩挲着食指,许是一直用食指写字,哪怕现在洗干净了,她还觉得食指有灰。

“方先生的,狱中杂记。”韶屿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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