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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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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浸月稳住神情,“花辞,你何出此言?”

“我觉得奇怪啊……”花辞摸着下巴,“和朱,和颜……朱颜朱颜,先朱再颜才是合情合理,总不能姐姐的名字跟着妹妹取吧?”

江浸月道:“那这不就是你狭隘了吗?我跟和朱就让你长长见识。”

“多谢多谢,”花辞笑得很假,“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所以想请教和颜你一下。”

花辞加重了“和颜”的读音,停顿了一瞬,表情相当真诚,“这真的是你的真名吗?”

江浸月“啧”了一声,面无表情,语带冰碴,声音低沉,“花辞你有完没完?你对名字这么敏感,是因为自己的是假名,在这方面很亏心,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同类吗?”

“诶呀别生气嘛,我错了。”花辞认错认得相当迅速。

“哦?你这是承认‘花辞’是假名了?”江浸月穷追不舍。

花辞笑得阳光灿烂,“这倒不是,我一开始就取的这个名字。”

此后两人一路无言,江浸月为了掩饰内心慌乱,一直板着脸。

花辞自知理亏,江浸月的沉默让他感到一阵威压,不敢再触她霉头。

不过,花辞也不是故意问这个问题惹“和颜”不高兴。

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和“和颜”本人很不搭,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出了问题。

和颜是白袅找来的人,进入白府前已经被调查过底细。

于情于理,和颜这个人进入白府,是纯属巧合还是蓄谋已久,蓄谋又是为何,谋的又是如何,都和花辞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算她为了隐瞒身份编织出一个再人畜无害的身世,其真实身份也不会比花辞本人更具威胁。

可不知为何,花辞从一开始,就对和颜产生了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但花辞相当理智,冲动过后,他就发觉自己只是闲的了。

果然,白灼一开始给他派活,花辞每天有事要做时,就把自己曾经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抛之脑后。

忙起来会忘记很多事,可惜一旦松懈,从前被遗忘的冲动就会不顾花辞死活地蜂拥而至。

譬如今天。

花辞对和颜是越看越不顺眼。

当然,花辞对“和颜”这个人没有任何意见,他只是觉得“和颜”这个身份,甚至只是觉得“和颜”这个名字有古怪。

泡在土地上两个月,把花辞的身体泡得越发健壮。

肌肉和力量似乎是用脑子换的。

两人如今关系还算不错,和颜这个人温温吞吞,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花辞知道,他们有如今的关系并不容易。

泥土的芳香愉悦着花辞的身心,也让他的大脑变成了一滩烂泥。

他嘴一秃噜,就以一个很不友好的方式对“和颜”提出了质疑。

话一问出口,花辞就心想,完蛋。

他后悔得很及时,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不显得突兀,花辞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和颜”的神情越来越冷,直到她板起脸,花辞就知道自己必须低头认错了。

再问下去,就真的不礼貌了。

花辞很想解释自己奇怪的原因,以此来安慰自己行为的合情合理。

但说错话就是说错话了,花辞不能对此有任何辩解。

江浸月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花辞如此轻巧地就放过了她。

关于名字这个事,她不知道钱小熊是怎么想的,但她当初的确是随便取的,能有什么解释。

但江浸月不愧是和阿杳精通角色扮演的,她在电光火石间就把借口想好了。

第一种借口,这是父母取的,他们如何想的我怎么知道,你若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下去问问好了。

但这种说法有些伤人,于是乎,江浸月打算采用第二种说辞。

人活着嘛,不就是为了口吃的。

用冰冻三尺的眼神和语气说:“和颜”的“颜”是“盐”,“和朱”的“朱”是“猪”。

加之“不必为再说下去你应该就懂了吧”的冷漠眼神。

说什么“朱颜”呢?

区区一个名字,哪有这么温馨的含义?

哪儿想到这一层了,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如此这般,想必花辞就会在夜半三更惊坐起,懊悔自己的出言不慎。

江浸月只需在面上装模作样,心中同和朱疯狂道歉就好。

风平浪静后,江浸月觉得这个理由越想越合理,没准还能一睹花辞被呛得无话可说的尴尬表情。

只是没有派上用场,真是可惜可惜。

————

马车在城西居民区外停下,花辞给车夫交代两句后,带着江浸月往巷子内走。

巷子依旧是从前的巷子,纵横交错,杂乱无章。

江浸月在这里住了大半年,重新回到这里心绪无比平静,仿佛她从来没有融入过这里。

近乡情怯之感对江浸月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就算没有久别重逢之感,也得有些熟悉吧。

可惜这些情绪江浸月都没有。

她只感到这里很陌生。

江浸月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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