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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之处,男孩的笑容则十分夸张,一双琥铂色的眼睛亮如繁星。
大约十分钟过去,路博涛缓缓开口:“抱歉,小越,锦立的股份,我不能还给你。”
“当年既然给了你们,我就不会收回。”温越语气淡然。
“不,那本应该是你的。”路博涛转过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支票。
“这两张,一张是按照今年年初最高时双倍折算的股份,”他伸手递向温越,“另一张是你大学时打来的钱,还有阿黎这些年卖画的存款,她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留给你。”
锦立集团是路家的家族企业。
锦城位于盆地里的平原,江河汇流之处,水土丰饶,各路商贾来来往往,自古繁华。
路家自民国时期就在锦江边开客栈,改革开放后,当家的路君庆把客栈发展成酒店,酒店开成连锁,最后成立了锦立集团。
路君庆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的兵,和温越的爷爷温崇山是战友,一场战斗中,温崇山为掩护路君庆被炸断了一条腿,只能回家乡担任文职。
温崇山妻子早逝,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温越的父亲当了缉毒警,和温越的母亲在警队一见钟情,两人在温越七岁的时候牺牲。
温崇山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在撒手人寰前把唯一的血脉托付给老战友。
路君庆感念战友的恩情,把温越接到路家生活。出于对战友一家的尊敬,路君庆没有让温越改姓,但名义上是让自己的长子路博涛收养了她。并且为了保障温越的生活,在自己去世前,立下遗嘱留给了温越不少股份,路博涛代为保管,等她成年后继承。
温越高中毕业后就把这些股份还给了路家,路博涛按照当时的价格打到了她卡上,却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后来路博涛又转了几次,温越退了几次后干脆把当时的卡给注销了。大四的时候又寄来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说是还路家的抚养费,算是彻底一刀两断。
温越并没有伸手接:“您说笑了,你们把我抚养长大,给我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要这些。”
“我知道你靠着自己的努力已经闯出一片天地,这些对你而言已不算什么。”路博涛说,“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他上前一步,就要把支票塞到温越手中。
“而且辰焕的事情,是我们当时没管好他……”
原来是在赶人。
温越微眯起眼睛。
路博涛怕她影响到路辰焕,希望她尽快离开。
路博涛和许黎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惜夭折了,他们没有再生,路博文和程诗雅的独子路辰焕就成了路家唯一的孙辈。
路辰焕比她小半岁,被全家上下从小宠到大,捅了天大的篓子都有人兜着。即便现在已经成年这么久,这些家长还是无条件地护着他。
白送上门来的机会。
看来她也不必拐弯抹角了。
“路伯伯,”温越背过手,避免他把支票硬塞进自己手里,她转移话题,“我想去许姨的画室看看。”
路博涛眼神微闪,顿了一下,道:“画室的门锁前天坏了,还没有来得及找人来修理。”
他的反应在温越的预料中,如果可以说动,她并不想用别的手段,毕竟谁都不想浪费时间去折腾。
温越用轻叹的声音说道:“我本想去找一找当年阿焕给我画的几张肖像,那是他送我的礼物,当年没有带走,一直惦念着,可惜这次回来事情太多,不一定能再来,看来只能让阿焕有空的时候捎给我……”
路博涛眉目间属于长辈的慈爱消失殆尽。
路博文夫妇年轻的时候专注于他们的科研事业,世界各地跑,不怎么管教路辰焕,路博涛关照路辰焕的时间比他父母还要多,几乎把路辰焕当做自己的亲儿子,而路辰焕跟他,也比跟自己的亲生父母亲近。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争执的声音。
“不是让你今天别回来!”
主楼门前,程诗雅看着面前的人,眉头拧紧。
年轻男子一身休闲装,双手揣在裤兜里,慵懒的倚着门框。他的眉眼和她有两三分相似,不过瞳孔的颜色却比她浅很多,近似琥珀。
“妈,再皱眉皱纹就不可逆了。”他的语调十分轻快,带着笑意。
程诗雅心中怒火腾起,她万万没想到这几天来千叮万嘱,路辰焕还是回了路家大宅,几步上前推搡着儿子往外走,“你平常几个月不着家,非要在这今天回?”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无比焦急:“温越又待不了几天,何必闹得这么尴尬?而且她现在可不像当年……”
路辰焕依旧笑嘻嘻的,眼里却涌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大伯!”
他不顾母亲的阻拦,一把推开大门。
年轻男子逆光而立,周身是掩盖不住的恣意张狂。
温越倏然恍了一下神。
路辰焕没有看温越,大步上前和她擦肩而过。
一阵薄荷的清香飘过温越鼻尖,味道很熟悉,她想了好几秒,才想起是年少时她经常给他买的洗发水的味道。
路辰焕走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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