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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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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海浪般的弧度,她站在那,光影斑驳洒在裙摆上,如跃动的浮金,让人忍不住想用最美好的词去形容。

然而美好下,她藏在肢体语言里的细枝末节让孟鹤鸣看出她此刻并不松弛,隐隐有防备的姿态。

“停车。”孟鹤鸣道。

徐叔在这句话之前就已经放慢了车速,闻言只是轻轻一点,车辆安静刹停路边。榕树的树影将他们整个包容其中,日头下的燥意被宁静取代。

孟鹤鸣这才发现,几步之外,还有个男人。

他眯了下眼。

被伞面遮挡,堪堪看到窄腰和一双劲长的腿。不知为何,这个场面让孟鹤鸣觉得似曾相识。

仿佛在半山的落地窗边,他也看到过这么一双属于男人的腿迈出那辆白色奥迪。

窗边树影摇曳,挡住了男人的上半身。

“我下去请——”

孟鹤鸣打断徐叔,“不用。”

树荫下,男人又往前迈出一步。伞影晃过他的胸膛,紧接着是一张年轻却张扬的脸。

视线在那张脸上聚焦。

孟鹤鸣敲击的指节停顿一瞬。

路周。

是他?

或许是这辆车太惹眼,榕树下两人显然注意到了停在斜后方的阴影。

滚烫的风吹到脸上,央仪回过头,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几分。

路周细心关注着她,自然看出了她的不自然。面上闪过一瞬怔愣,他仍不怕死地问:“你在害怕?”

央仪抿了抿快没血色的唇:“……没有。”

现在叫人走已经来不及了。

孟鹤鸣的车就停在身后不到几米的地方,显然是看见了他们。这个时候让路周走,摆明了就是狗急跳墙。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捉奸在床。

央仪混乱的大脑已经不支持她找到正确的词来形容眼下场景了。

三十几度的天,斜阳普照,她如坠冰窟。

刚才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挣脱路周的手,在这之后她始终保持礼貌距离。

孟鹤鸣的车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在对方握住她的手时,还是她挣脱时,还是这之后?她要说什么?她和路周只是碰巧遇见?他会相信吗?

思绪纷乱中,车门推开一条缝。

先入眼的是锃亮的黑色皮鞋,而后是一截熨帖得体的西裤裤腿,再之后玉骨修长的五指扶住了车门,将其推得更大。漆黑锃亮的轿车如同幽深的洞穴,只是凝望着,压迫感便迎面袭来。

央仪心里的弦也随之一根接一根地应声而崩。

风将皮鞋碾压石子路的微噪送到耳边,她垂下眼闪躲,握着伞柄的手控制不住发抖。

余光忽得瞥见男生青白的牛仔裤腿从她面前掠过,他低声说:“别说话,站我后面。”

黑色皮鞋最终停下。

几步之隔,孟鹤鸣站定。他平静地扫过眼前:

“怎么回事?”

央仪的手很僵,解释的话快要到嘴边了,到底还是因为那句“别说话”强忍了回去。

路周或许是对的,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安静不过几秒。

在孟鹤鸣威压般的视线里路周咧了下嘴,故作轻松地说:“你怎么来了。哥。”

……哥?

央仪心中一凛,视线慢慢上移。

男生挺括的后背替她挡住了孟鹤鸣的大半视线,男人平静地注视着他们,嘴边噙着很淡的笑容,不知在想什么。

哥……

路周叫他,哥。

央仪忽然听不懂人话了。

她慢慢确认话里的意思,迷惘从眼里漏了出来。

“过来。”

这一句央仪确信,是孟鹤鸣对她说的。

和梦里的语气一模一样,以至于让央仪开始恍惚,他会不会和梦境里一样大发雷霆。

她慢慢挪动脚步,伞面压得极低,遮住了额头细密的汗。还有几步,孟鹤鸣便失去耐心似的伸手,将她拢到身边,右手搭在她腰侧,低声:“你见过的。”

确实见过。

是那天晚上在半山的房子里,还是更之前在会所、在云州?

央仪不知道孟鹤鸣想要的是哪个答案。

在说错话之前,她尽量选择不开口,低低地嗯了一声。

孟鹤鸣的手心很烫,隔着布料落在她皮肤上的热度让她无法专心思考。央仪很佩服这个男人的毅力,在风都滚烫的季节,仍旧一丝不苟地着装。

他的眸光终于从央仪身上挪开,落向对面。

“手机为什么关机?”

路周懊恼地啊了一声,掏出那台漆面斑驳的旧手机,如小狗一般可怜兮兮:“……坏了。”

“勤俭节约是好品德。因为你的勤俭节约——”孟鹤鸣抬腕看表,“浪费了我四十五分钟,值你四百五十部手机。”

央仪终于从对话里回过味来。

她并没有嗅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所以,他们真的认识。

是排除在她关系之外的认识。

那晚夜谈……也与她无关了?

疑问太多,真真假假,央仪再度揣摩上路周对孟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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