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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央仪收起手机,“我请客。”

店员抬头瞥一眼站在一起登对的俊男靓女,仿佛明白过来,愣愣地哦了一声。

央仪收好单子回头,撞进男生黑白分明的眼里。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身子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了?”央仪问。

“等一下。”

路周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今天很漂亮,长发在脑后挽一个低马尾,温柔又干练。路周觉得自己看了好久,久到嘴唇变得干燥,才干巴巴地说:“等我手机好了就还你。”

“几杯咖啡而已。”央仪没什么所谓。

小半天前,她还想着再遇见要当陌生人。

这会儿全破功了。

要怪就怪他那台破手机,边缘金属都掉漆了,那么的老古董,能不坏才怪。

还要怪这家的咖啡,没事那么贵做什么,一杯四十好几,哪个好人家的咖啡店在大学城吸学生的血。

央仪说:“祝贺你拿到offer。”

路周仍然门神似的杵着:“姐姐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语焉不详,不知在说offer还是说咖啡。

“当然。”央仪却毫不犹豫。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想要绕行。无奈男生也往同样的方向挡一步。

她再往右,男生同步往右。

几步后,央仪抬眸:“还有事?”

“你是不是生气了?”路周问。

央仪有些摸不着头脑:“生气?”

好端端地她生哪门子气?她长得很像气筒吗?

朋友还在不远处等她,况且,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她拿了孟鹤鸣的钱就要好好扮演女朋友的角色,他拿孟鹤鸣的钱是要离她远点。

两边对齐颗粒度了,都是要保、持、距、离。

眼前的男生却半点没有退开的意思,忽然郑重其事地说:“那天不是故意没回你。”

原来他在讲这件事。

总之结果是孟鹤鸣不打算追究下去,央仪同样不喜欢多一事,只说:“没关系。我当时就是随口问问。”

“那你——”

“我朋友在等我。”央仪偏了下头,示意他去看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的几个脑袋,“想来你朋友也是。”

几个八卦的脑袋一窝蜂挤了回去。

回到座位。

薛老师笑着问她怎么还认识榕大的学生。

央仪无奈耸肩,解释说对方手机坏了没法付钱,她只是帮个小忙。

闲聊到下午四五点,薛老师要回学校替学生开美术教室的门,于是匆匆告别。

央仪又坐了会儿,起身时望向另一桌。

那里窗明几净,阳光投进硕大的玻璃橱窗,将半个咖啡厅都照得份外热烈。发烫的桌椅旁早就没了人影,只有孤零零的金属纸巾架泛着耀眼的光。

她撑开阳伞,在路过一棵根茎缠绕的大叶榕时,忽得被树下的人叫住。

阳伞向后偏开,露出大片被遮挡的视野。

央仪有一瞬诧异,停下脚步与对方保持了几步的距离:“你怎么还在?”

“在等你。”

榕树繁茂的幼枝柳条似的垂下,天然为他的对话设置了隐秘的空间。

风吹拂其间,除了簌簌再也听不到其他。

央仪自伞下打量他,肤色健康,眼睛明亮,五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所以当他真诚地说出“在等你”时,会让人有一种被重视和偏爱的美好错觉。

再多一秒她一定又会为之心软。

于是佯装冷淡,硬起心肠批评道:“你这样好像不太有契约精神。”

契约精神?

路周不懂。

他更想问的是,最近是否还有不开心。孟鹤鸣是否惹她伤心。这场恋爱什么时候会迎来倦怠期。如果厌烦什么时候才会分手。分手的话会不会考虑前男友的弟弟。

和自己哥哥在一起过没关系的。

路周想,反正他不会介意。

滚烫的风将枝条吹得扬起,央仪的伞也晃了起来。路周上前一步稳住伞柄,她的手指在他手掌之下,手背是温热的,指尖却有点凉。他像是要一下记住手里的触感,这一次牢牢握紧,感觉到她有抽回的迹象也没松手。

“我上次说错话了。”路周声音很轻地说,“我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只有……”

百米开外,一辆黑色加长轿车拐过街角。

孟鹤鸣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手抚过眉心。

手机听筒正在源源不断传来女人担忧的声音。

“好好的手机怎么会关机呢?我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这样。人会去哪里呢?”

孟鹤鸣皱着眉:“他是二十二,不是两岁。”

“是,他两岁不到就不在孟家了,这些年我闭上眼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现在人好不容易找到……”

孟鹤鸣打断:“我快到了。”

“接到他就回。”黎敏文不放心,“你留下一起用个晚餐,正好我有事要说。”

车辆平缓地往前滑行。

不远处榕树下,男生抓着她的手,语气几近虔诚:

“是我喜欢姐姐,所以想对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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