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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很少用的颜色, 明亮的香槟,会显得人年轻。而他惯常喜欢用沉稳来装饰自己。

原来央仪喜欢这样的。

孟鹤鸣没有因为不同的审美而不快。他无声扬起唇, 浮现在脑海中的是——她被折腾累了,困得脑袋直点,那双手却还是在他颈间翻飞, 打出漂亮的结,而后抚平其他褶皱, 踮脚亲一亲他嘴角,瓮声瓮气地说,“好困,我要回去补觉。”

很可爱。

她会被抓回来吻住,或者更深入,直到他满意,然后才被放走。

孟鹤鸣当时还不知道,这些虚无的想象会在第二天早上就变成现实。

于是当事情顺理成章发生时,他有一瞬怀疑最近自己是不是得到了神的眷顾。

当然在这之前,他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不多睡会?”他揉着她的腰,问。

下一秒她或许会困倦地说,嗯,我要回去补觉。

然而现实中她只是摇了摇头。

倦懒的神情下,央仪仍在思考。

昨晚她睡得并不踏实,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大脑却始终无法陷入深睡眠。

乱七八糟好几个梦,一会儿梦到孟鹤鸣眸色深沉,一会又是大动肝火,手指揩着她剧烈跳动的脉搏,问她和路周到底什么关系。

她几乎被掐醒,很快意识到自己做梦了,因为现实中,她在孟鹤鸣身上连大点的情绪波动都未曾见过,更别提暴怒了。

精神一松,又是一个梦。

这次是闯入了昨晚他们谈话的客厅,两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一道深沉一道明锐,但眼神里都有她读不懂的郁色。孟鹤鸣朝她伸手,对她说,过来。

她想去坐沙发,却被按在男人腿上。

孟鹤鸣摸她的长发,语气低沉又冰冷:“他什么都跟我说了,不解释吗?”

她下意识去看路周,却被路周拉住了另一条手臂。

他像小狗一样湿漉漉地说,“我告诉他,没有他的话你会喜欢我的,对吗?”

“对吗?”

孟鹤鸣卡住了她的颈。

“回答我。”

央仪猛然惊醒,醒来浑身虚汗,搭在她腰间的手收得很紧。她匀着心跳闭上眼,慢慢深吸了几口气。

直到接近天亮时分再次睡着。

一晚上的混乱、缺觉、精神衰弱,导致现在孟鹤鸣每说一句话,她都会无端解读出很多层意思。

——问她要不要多睡会,就是在旁敲侧击昨晚为什么没睡踏实。

如果他不是孟鹤鸣,央仪大概不会这么的提心吊胆。毕竟真要说起来,她和路周之间是什么都没有的。

可偏偏他是。

他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强到连苏律打电话通知她去接他,都会被不满地盘问几句,更别提旁的了。

央仪想了又想,无解。

等待她的似乎只有孟鹤鸣主动开口。

在她的期待下,孟鹤鸣确实开口了。

不过话题是在领带上。

他问:“怎么突然想到送我礼物?”

如果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央仪一定会察觉到此刻他语气里温和更多。但她始终绷着一根筋,被人慢慢抽紧另一头,一刻都松缓不得,疑神疑鬼,杯弓蛇影。

刀锋落下只是时间问题。

她叹了口气,如实说:“本来想着哄你的。”

“哄我?”

大概是对这个词感到新鲜,孟鹤鸣挑起眉。

昨晚去接他,他们已经探讨过甩门的问题。

央仪现在知道是她脑补太多,一字字斟酌着说:“那天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原来是为了那件事准备的礼物。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所以昨天,也是在哄我?”

昨天是在掩盖心虚。

央仪不会说,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终于找到了适合的切入点,调整好情绪,用徐徐缓缓的嗓音试探着说:“差一点就没哄到。”

这样柔软的态度很容易让人想起昨晚,她说的哄就是极尽所能去容纳他,将他咬得尾椎骨发麻,一边推拒一边香汗淋漓。若是放以前,孟鹤鸣无法想象自己会有衣冠整齐却满脑子畜生想法的时候。

然而这一幕就这么离奇地发生了。

在他穿上正式的三件套、打上领带、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公事化的严谨和整肃之后,什么董事会期货世经论坛都变成了人类最原始也最低级的欲望。

孟鹤鸣低头看她,忍住想要抚摸她柔顺长发的冲动。因为他知道那片海藻般铺在皮肤上的长发底下,是漂亮又纤长的锁骨,雪肌殷红点点,如同傲雪红梅。

他怕自己引以为傲的意志力为之妥协。

刚打好的领带被扯松了一些,孟鹤鸣单手扶着领结,“是怪我耽搁太久了?”

央仪半低着头,这样就不会被看出不自然。

“怎么会呢,你聊公事比较重要。”

“不是什么公事。”孟鹤鸣轻嗤。

央仪绷紧的那根弦嗡一声铮鸣。她垂头,露出白皙的颈,住在身体里的她知道飞速运转的大脑其实空白一片,但看着她的人只晓得她此刻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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