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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只怕不成,还是我方才那个道理,你们这些人光是嘴上说说哪里顶用,不消大当家,我都是不信的,到时候束脩一减,结果你们又偷奸耍滑只送儿郎过来念书,加上人多势众,大当家能奈你们何?
如果你们打这个主意我劝还是尽早打消,咱们这位大当家说一不二,要是晓得你们偷奸耍滑,便是人多不能把你们全抓了,直接把县学一关,银子一退,你们还能和黑熊寨说理不成?”
古老头这话说的实在,便是商贩不这样想,其余县里人少不得有这样的人,先把狠话撂下,知道没有余地才能叫这些人服软。
“哪能?我家娘子可是说了等我幺儿到了岁数也是要送去县学的,古先生你尽管去,我这就回去把话告诉我媳妇,让她给各家说说。
开个县学可是大大的功德,是对咱们全县都好的事,眼下工坊的娘子郎君都还要认字呢,姑娘哥儿如何不能入县学,你只管告诉大当家,但凡有一家这样干,只管收他家十两。”
商贩拍拍胸脯保证完,就急急忙忙收拾小摊子的杂货准备回去,今日不买卖也就损失几十文,撑死了二三百文,可要是把这事给大家伙都说,那能省下的就是八两银子,孰轻孰重这点商贩还是看的清楚。
商贩一走,古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此事成了一半,还是大当家有法子,想必等这个消息传遍县城的时候,大当家和大当家夫郞再出面,县学种种安排便能顺理成章的执行。
商贩一走,古老头也不在街边守着了,不然等会铁定有一伙人过来问东问西,还是先躲躲,家也是不能回的,于是古老头干脆往县里荒废许久的县学走去。
县里的县学地盘距离县衙门并不近,虽是官学但里头读书的秀才又有几个能当官,隔远些也免得平日里一些心术不正的书生特意围堵县令攀关系。
听大当家的意思,之后的县学也是在眼下荒废的县学上重建,县学的占地面积算大的,盖因县学除了学堂还有不少给学子准备的宿舍。
县里孩子过来读书,宿舍用不上也能改成学堂,容纳县里这些孩子绰绰有余。
乡里的就麻烦些,有的村子距离县里实在远,要么一个村派牛车每天接送,要么就要在县学给人置办住宿的位置。
五岁住宿到底年幼了些,估计还要请几个婆子郎公照看,如此算县学的地盘就不够大了,而县学周围的地也都是住宅,从前许多书生住不惯县学的宿舍,有钱的干脆搬出来到附近租住。
要是把周围都民宅都占了,大抵是要给人补偿城南那边的房子,按古老头对县里百姓的了解,多半是巴不得如此。
城南的房子小部分有了雏形,许多人远远在外头一望,都晓得城南修的房子是顶好的房子,现在县里的百姓都顶顶羡慕在城外小楼暂住的城南百姓,恨不能以身相替。
不过黑熊寨也不亏,县学外头一条街是能匀出地方修铺子的,到时候这里的铺子租金可不得了。
正畅享未来的古老头不知道先头他的话被商贩说给自己娘子,他娘子又给同巷子的妇人郎君口口相传,不过一个上午,不说县里的百姓就是县外住的百姓都晓得县学的事了。
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骂黑熊寨黑心肝,有人愁万一旁人不按规矩办事会不会影响自己孩子入学,十两实在太多,按二两算,把家里全部孩子都送进去,才四六两。
吵吵嚷嚷一上午,还真有气不过当街闹事的,直接被街上巡逻的汉子一人一手把人一架,拖走了,如此还有想闹事的当即消停下来。
黑熊寨是真土匪,从前官衙门都不与他们小老百姓讲道理,说要多收秋税都要多给,不给就要下大牢,那时候可没见谁敢反抗,官府尚且如此,土匪难不成会比官府更和善?
匪就是匪,惹了人不高兴,一刀把你砍了难不成一家子还要跟土匪讲道理,果然是黑熊寨入桥头县后对县里的百姓太温和了,把县里从前没胆子的怂货都给惯的胆大了,再不立一波威,恐怕县里百姓人人都要骑到黑熊寨头上作威作福。
抓人的事闹的人心惶惶,可好在黑熊寨还是讲规矩,没说喊打喊杀,又叫他们略略放心,只是县学的事是必须按黑熊寨说的办了,也好,左右也是家里孩子得便宜。
等手下的人过来给周肆汇报完消息,周肆冷笑一声,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事古往今来有之,他的确因为自己处于平民阶级对待百姓有不同于别的势力的温和,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政令都无法执行。
一个势力只有仁善还不够,还要有威信,所以也不怪眼下衙门多是恐吓百姓,毕竟真要同人说理还不如威胁人下大牢有用,谁还会费那个劲?
他要改变眼下的格局还任重而道远,不过这一代不行,不代表下一代不行。
正好,又过了几日,该问问绥之政令是否完善了,趁着眼下舆论到风口浪尖,须得趁热打铁。
第102章 政令
窦宏一早上从宅子里溜达出来,他已经不是桥头县的县令了,家产虽然没被黑熊寨抄走,但手里拿了这么多钱到底怕被周大王惦记,和娘子商量过后,干脆把大部分家产都捐给黑熊寨,只留了两个铺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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