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的烟眸紧紧凝着,然兀自被男人深邃的幽眸搅得混沌。
她竟忘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自己手伸出来的动作,掩身的被褥垮了下去,眼下,是露出了肩膀再下几寸。
她不过试探一瞥,便是大片大片耀眼的白。沈岁岁慌乱至极,又收回手去拉被衾。
“我为何要帮你?”
“ 九叔……”
沈岁岁脸色发白,噙着泪默默怔神。
是啊,他为何要帮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她给不了任何萧韫庭想要的。
他并非良善之人,又怎会做一项毫无益处的买卖。
“ 九叔……我什么都没有……”
“ 不,你有。”
沈岁岁受着囚向自己的沉光,泪眼婆娑却又稚嫩的懵懂。
她不明白,可萧韫庭也并不打算直说。
过了会儿,她听见萧韫庭淡声说:“ 侍女,我会命人去找。”
“至于今日之事,我亦会还你一个公道。”
她颤着蝶翼抬眼,看见男人站起了身,负手长立,尽显尊贵无双。
阔肩伟岸,劲腰稍窄,从背后看,他的身形更是狂悍强势的厉害。
哪曾想,他竟愿帮她!
能答应帮她寻回青玉,她已是感激不尽,未曾奢想萧韫庭竟还愿助她求一个公道!
沈岁岁轻轻咬了咬唇瓣,不知该如何答谢,只得又道:“多、多谢九叔。”
笼罩的阴翳彻底散去,男人未再看她,阔步移开了步履。
沈岁岁有些疑窦,更是担忧萧韫庭帮她之后的条件。
无功不受禄,天下更不会白白掉馅饼。
那已是什么都不缺的他,又会想要什么回馈呢?
心惊之余,沈岁岁不忘注意着萧韫庭。
可她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如是只能屏声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精致的鹿革皂靴踩在地毯上无多余的杂音传出。
纵使沈岁岁没享用过,但也知道萧韫庭脚底下的丝绒地毯出自西域进贡。
只怕皇宫里都没几个皇子有,倒是他这寝居里。
不仅地上的地毯,这屋子里的摆设,虽如黑楠木似的沉,但却样样价值不菲。
正想着,沈岁岁听见传来丝缕的碎音,似如流水轻轻在质地极好的木材上淌过。
她猜,是萧韫庭坐下来了。
“去将脸上的东西洗干净。”
冷不丁,隔着黑漆象牙嵌琉璃彩绘的座屏,男人沉洌沧沧的声线传了进来。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不容商榷的命令。
沈岁岁乖乖应是,柔软细腻的手指捏着身上的软被,却犯了难。
她底下是遮掩不了什么的,就这样出去吗?
斟酌晌久,她咬了咬软唇,氲着些难为情,看向萧韫庭的方向。
犹豫了会儿,终是怯声道:“九叔……我,我没有衣裳……”
细细的嗓音软糯,还带着我见犹怜的动人。
萧韫庭送往唇瓣的茶盏微一顿,平静如镜的水面荡开一圈涟漪,倒映出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瞳眸。
小小的姑娘确实没有衣裳穿。
他将人带回来,便将那块破布扯了去。那地方带回来的秽物,如何能留?
好在,今夜凡是眼珠子看了的,都处理了干净。
萧韫庭视线落及水面倒映出的自己,恣鸷聚霜。
“九叔……”
软软的一声拉回萧韫庭逐渐跌落深渊的思绪。
眉骨压得极低,手腕一抬将盏里的茶水饮尽。
水温凉浸,却浇不灭滚烫的喉舌。
“九叔……我……”
沈岁岁翕动唇瓣,她还想说她想净个身,可声音埋在了唇齿间。
她实在恐惧萧韫庭得厉害,她没忘他一句话便血液哀嚎的场景。
更没忘,他一个眼神,便能让满室的显赫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可她实在是太想沐浴了,自被掳走,又被关在铁笼子里经历那样的屈辱。
光是想着,她都觉得肌肤有些发麻,她想狠狠的搓掉,想今日遭遇的一切全部洗得干干净净。
深夜寒重,少女的心绪不受控的低落委屈了些。
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联同车夫将她发卖的,一定是萧国府内之人。
有如此胆量和银两周转的,也定不会是普通的丫鬟侍从。
除了他们,就是平日自己恭敬爱戴的长辈,或是以兄弟姊妹相称的公子小姐们。
纵使并无血缘,可也待了这么多年,自己素常亦是低调示弱,为何仍能如此下得去狠心?
而今得幸被救,可日后再回到萧国府,又当如何相处面对?
沈岁岁眉心愈蹙愈深,思绪昏昏荡荡,她裹着被褥直起身子下榻,手儿紧紧攥着,将自己作蚕蛹似的往那架上舆盆的方向挪。
束缚了手脚,实在是有些艰难,加之心神不宁,更是跌撞。
走着走着,又有些心涩难安。
好不容易靠拢了,哪料一只手刚刚伸出来,身上套着的软被不安往下垮。
她一急,连伸手去捞,却不想打翻了舆盆。
“铛”的脆响在沉寂的幽室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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