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压低沉洌的嗓音吐出来,似蕴蓄了说不清的侵略和野性。
沈岁岁呆滞的望着他,直到“啪嗒”一声,金贵的腰带被随意抛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掀袍入坐在了榻沿。
她是真的知道怕了,萧韫庭说的今夜要她伺候并非是戏言。
他是真的要……要……
“过来。”
过来……
他是要她像方才那般投怀送抱吗?
沈岁岁蓄出了泪,似如碎星挂在浓长的睫羽上。而身上纵使裹着温软的被褥,却也是感受到雨后潮湿的春寒。
屋子里很静,而萧韫庭背对着再也未看她。身形实在高大,矜骄冷傲,却又尽散发着薄情和阴鸷。
她觉得就恍如一座巍峨的大山,逼仄又压迫的矗立于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岁岁泪花在泠泠春眸里打转。
“九爷……”
“过来。”
萧韫庭重复一遍,语气比方才更掺了森冷,命令而不容置喙。
“是。”
沈岁岁心涩的咽了口气,发颤的指尖攥着被褥朝男人的方向挪。
一寸一寸,她觉得萧韫庭好整以暇,而自己恍如凌迟。
忽然,一道戾如鹰隼的眸直直射了过来,沈岁岁不过无意瞥见残碎,亦是俱得浑身发颤。
“姑娘身上的媚/药,好了?”
媚药……
少女怔愣一瞬,想到萧韫庭是将自己的怪病当作成中了媚/药。
如此,也好。
那关算是过去了,可现在——
逼仄的阴翳顿时欺近身,将她彻底笼罩。
轰的一下脑袋发白,她能闻见近在咫尺的馥郁冷檀香还有窥见那锋利勾勒的冷白下颌。
甚至都能透过那锦缎华服,隐隐猜出肌理分明的精瘦胸膛……
想到此,沈岁岁急促眨了几下眼睫,一时竟觉得自己的怪病又有了发作迹象。
她紧紧咬着唇瓣遏制,忽得看见男人的大掌伸向了她身上的被褥——
“ 九叔!”
这样箭在弦上之际,沈岁岁终是泣声大唤,叫出了这声:“九叔!九叔……”
男人似恶劣勾唇,手停了。
沈岁岁劫后心悸,哭着颤声重复:“九叔,九叔……我是岁岁,我是沈岁岁啊……”
不顾一切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沈岁岁蹦了一晚的弦总算断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的难以启齿,反倒是如释重负。
已是这副田地,沈岁岁放肆哭了出来,似要将今夜受得委屈和害怕一并都宣泄出来。
夜色流转,幽静的居室响彻着她的哭声,直到哭累了些,她听见萧韫庭的声音。
“肯叫人了?”
沈岁岁神色一滞。
果然,果然什么都逃不了他的眼睛。
他也早便认出自己来了,这么多只是在逼她主动承认。
所以……自己对他“投怀送抱”又苦苦奢求拥抱依偎的模样,他心里都如明镜似的看在眼里。
不容一丝污点出现的他,高高在上又权势滔天。他哪里会容忍自己府中出现一个年幼却……却品行不端的人。
况且今日被掳走后,相见的那副场面,他是否又怕传出去有失萧国府颜面?
想到这些,沈岁岁更是心涩的紧,眸光流转间又看见那冷如墨玉的眼睛。
他耐心快耗尽了。
“九叔……”
沈岁岁吸了吸发红的鼻子,知道萧韫庭是想问为何自己苦苦坚持,也不愿在铁笼见第一面时唤他“九叔”。
“沈岁岁。”
兀得被点到名字,少女不自主浑身一抖,又噙着湿漉漉的泪眼望他。
“在萧国府待了多年,不会叫人?”
男人的神情阴鸷,语气也带着些凌厉。
“不……”沈岁岁脸色更是苍白,不知该如何作答,许久之后,她轻声解释:“不是的……”
“不是不会叫人。”
软绵的嗓子蕴着浓浓的哭腔,偏偏听起来又腻又痒。
“九叔,我只是……我只是……怕。”
话落下的瞬间,清透的泪也自眼角滑落,有些聚在眼眶,似如在浓密鸦睫上淬了珍珠。
萧韫庭看着,心底一丝动容,可说出来的话仍是听来凉寒。
“怕?”
沈岁岁哭得更厉害了,却紧紧咬着唇瓣再不肯开口。
烛火噼里啪啦将要燃尽,她听见萧韫庭仍是沉冽的嗓音。
“而今的萧家,天下谁人敢动?”
沈岁岁听见了。
确为如此,而今的天下,就连皇族也不敢冒犯萧家,更遑论是萧家人……
可自己哪里算得上萧家人?
“如何进了铁笼?”
听到这,沈岁岁思绪想及那窘迫恼人的局面,捏着手心又一五一十将被掳走的经过告诉他。
提到青玉,心一急将手自被褥里探出来,死死攥住男人的袖子。
“九叔,求您救救我的侍女!”
见人没说话,她又急摇了摇,央求道:“九叔!”
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香味在两人之间流转。
少女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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