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1 / 3)
Q:你觉得崔木火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A:心地很好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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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位青春靓丽、个高腿长、身材比例非常好的大美女,你还在烦什么呢?”
陈文燃做完瑜伽,像只散了架的八爪鱼似的,趴在瑜伽垫上。
她看崔栖烬懒洋洋地裹着那层厚绒毛毯,戴着手套口罩,给那只心宽体胖的巴西龟刷背。
她想不通,崔栖烬那么挑剔那么没耐心的一个人,怎么又会唯独对养育巴西龟那么情有独钟?
“少来。”
崔栖烬每次一感冒就容易喉咙痛,这会声音还是嘶的,“我是女鬼不是美女。”
“你一个水瓶座比我还能记仇啊?”
“你说呢?”
“好吧,奴婢知错,请公主大胆说出让你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让奴婢好负荆请罪以此为您排忧解难……”
崔栖烬兴致缺缺,“你在成语接龙?”
陈文燃走过来,“我在煽风点火。”
崔栖烬放下刷头,“你倒是蛮真诚。”
陈文燃嘻嘻一笑,“主要还是想为你排忧解难。”
崔栖烬没心思跟她继续闹,“其实也算是有一件事……”
“什么什么?”
“我……”
这件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更何况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陈文燃。崔栖烬被手掌上的巴西龟抱住手指,心思不自觉地恍惚一秒,总算松口,
“池不渝那个说不见的吊带……”
话说到一半她已经反应过来,却注意到陈文燃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太自然地将刷好背的巴西龟放进玻璃缸里,强调,“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好那就好。”陈文燃拍拍胸脯。
“虽然它的确在我这里。”崔栖烬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什么?!”
陈文燃爆鸣一声,然后捂住嘴,表情逐渐变得诡异。
“你偷藏了水水的吊带?”
“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
崔栖烬非常不认可这种行为。
有时候擅自将主宾语调换,原来语境意思就会完全遭到曲解。
她只是那天走得太匆忙。
一开始,她睁开眼,发现盖在自己脸上用来遮光的布料,是一件吊带,再看到和自己抱在一起的池不渝,被那一句“你要爱我一百个世纪”吓得够呛,之后又经历手抽筋、下床摔倒等突发事故,再加上宿醉反应身体不适。
以至于她自觉十分优越的反应速度,比平日慢了几百拍。
于是她抱着一堆衣服跑出去,只来得及套上外套,其他小件心烦意乱地套不上,便干脆只是团作一团,包在卫衣里。
——那是她近二十六年人生里,最无序最混乱的一个上午。
尽管后续断片记忆恢复。
她也已经认定这场兵荒马乱的罪魁祸首,是爱尔兰之雾和唱片店老板。
也能够确定,自己和池不渝只是发了一顿酒疯。
而当夜的爱情迷航街恰好有人因爱发疯,把自己埋到雪底大哭。于是她们又在救护车警铃声的驱使下,跑到快要熄灭的街灯,在一首又一首或泪眼朦胧或新鲜浪漫的情歌里,头挨着头,在这个类似果冻质感的热带水族箱,看这场迷糊陶醉的初雪……
直到滚得全身是雪,迷迷糊糊地回来后觉得冷,便脱了身上被雪浸湿的衣物,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抱在一块睡了一夜。
但她也在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的卫衣包裹的小件衣物里,多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Deandly doll吊带。
这是她在池不渝面前,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
本应该找个机会还回去。
“我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还给她。”
崔栖烬盯着在水箱里漂浮的巴西龟,很刻意地强调。
陈文燃隔着水箱望她,“那你还是要找机会还给她?”
崔栖烬耐着性子,“废话。”
陈文燃言之凿凿,“我有一计。”
崔栖烬擦擦手,“你能想出来什么好计?”
“你不是过些天要生日了吗?”陈文燃转转眼珠,“要不我给你办场轰轰烈烈的生日宴怎么样?”
“生日?”崔栖烬裹着毛毯坐到沙发上,意兴索然地撑着头,“我从来不过生日。”
甚至是讨厌过生日。
不是因为那天是2月14日。
不是因为她会担忧所有人都忙着在那天过节,而忘记她的生日。
而是因为她不希望这个生日日期,会得到别人莫须有的猜测。
大学有个室友的朋友是崔禾的研究生,在得知这个事实之后,进行了一个很浪漫的猜想——
那1998年的那个情人节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崔教授和余教授一定好甜蜜好烂漫。对了,而且你还跟崔教授姓,是不是他们两个在那个情人节打了什么赌?比如说谁在这之前多发一篇论文谁就放一作?
这个玩笑听起来确实好甜蜜,像她是他们两个此生最重要的作品。
事实上他们的确对自己的项目论文呕心沥血,但从来不过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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