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1 / 2)
麦田离茅草屋并不算远,赫连芃扛着麦浪没一会功夫就来到了门口。
赫连芃满心欢喜对着关闭的大门喊道:“连翘,快来看我捡到了什么宝贝!”
话音落下并没有人回应,她只好推开破旧的门走了进去,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早已没有连翘的身影。
她的酒劲还没完全过,扛着一个男人走了这么远,她有些体力不支,她走到草席边将肩头上的麦浪咚一声的丢了下去。
她一个失手,麦浪的身体重重的落在草席上,竟没有丝毫反应,红肿的伤口处渗出了新的血迹。
“他不会死了吧?”
赫连芃本想取下他的面具查看还有没有呼吸,手指刚接触到面具又缩了回去。
她自己已经够丑的了,不想再看到一张丑陋的脸,不如留个念想好了。
她再次伸出手指往麦浪颈间动脉处探出,感受到微弱的律动顿时松了口气。
“是活的,看来还能救一救。”
想到这她起身在简陋的屋子里寻找起来,几番搜索终于在一个包袱里找到一套男款粗麻布长袍。
想必这是连翘平时女扮男装所穿的衣物,不如先借给麦浪一用。
她拿着衣物走到麦浪面前,将他身上沾染血迹和污秽的衣物尽数脱下。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和新的伤口呈现在赫连芃的眼前。
好在原主有随身带金疮药的习惯,她连忙在身上摸索,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小小的瓷瓶工艺精湛不说,还做了防水设计,及时她曾落水,瓶内的药物也没有收到影响。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疮药撒在麦浪的伤口处,然后又去包袱里拿出一件长袍撕成布条,简单的帮他包扎了一番。
当赫连芃完成一些列操作后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陷入昏迷的麦浪也没有醒来的痕迹。
“这样不行,看来得去请大夫。”她喃喃自语,又身上往身上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昨天那块玉佩。
这才想起昨晚与连翘喝酒时,二人结拜为姐妹,互送了礼物。
所以那块玉佩送给了连翘,但她此刻又不见了踪影。
她抬起手往头上摸去,果然多了一支金饰发簪。
心里有了主意,她拿出手帕蒙着面,立即出门往城里奔去,一路人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进城的路,等她进城时已是午时一刻。
赫连芃走了近两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家当铺。
就在她准备进门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直接与她撞上了。
好在赫连芃的底盘稳,被撞到也是纹丝不动,倒是那个近五十岁偏瘦的男子被撞得有些踉跄,他忍不住一声怒喝:“什么人,走路都不长眼。”
赫连芃本来也有些生气,但见对方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也不打算跟他计较,一脸歉意的跟他赔不是。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方才走得急了些,您没伤着哪吧?”
老者见赫连芃态度还算诚恳,心中的气便消了几分,他这才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人,也被她的模样给惊住了。
长得胖也就罢了,怎么连相貌也这般丑陋。他嫌弃的撇了下嘴角,不打算与她再过多纠缠。
“罢了罢了,算我今日倒霉。”
就当他要转身时,目光从赫连芃头上的发簪略过,而这时她已经抬脚迈进了当铺,他连忙将她拽了回来。
赫连芃从昨天醒来到现在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又走了好远的路才进到城里,突然被这一拽,她的脑袋有些发晕。
“你怎么会有这支发簪,谁给你的?”老者的双眼泛红,神情也变得紧绷。
“这个发簪……”她的话还没说完,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你……你怎么了?你醒醒!”
老者连忙身上去扶住赫连芃,可因为她的体重实在过重,没有将她扶住。
“老爷,老爷,东西都买好了。”就在这时,他的管家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管家刚走近,老者就急促的吩咐起来,“快去来叫人来把她抬回府。”
管家闻声才看到地上有个倒地不起的女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样子,就被催促着离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西川的大户人家连府派了十来个家丁将赫连芃风风火火的抬回了连府。
有些不知情的百姓看到这阵仗还以为是连家老爷新纳了妾室。
午后,流云凭着楚奕风留下的暗号终于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他。
看着他身上胡乱缠着的布条,流云才知道楚奕风受了伤,为此他又精心检查了一遍,也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原来的。
好在都是些皮外之伤,倒是胸口处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
流云连忙从身上拿出上乘的金疮药,打算为楚奕风上药,当他揭布条,发现楚奕风身上的伤口处已经上过药,伤口也不再流血。
“看来是有人为公子医治过了,也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什么人。”流云自言自语的说着。
傍晚时分,赫连芃在争执声中醒来。
“老爷,你瞧瞧她那副模样,怎么可能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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