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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试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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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霁云连忙点点头,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候。

不远处,篝火旁,唐昀正端坐着,仔细地读手上的书信,拧在一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听见侍卫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问:“什么人?”

侍卫低头拱手,恭敬地回答:“看着是个乡野女子,行路累了,想讨要一些吃食。”

“讨要吃食?”唐昀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的脸,眉宇间沉着一股杀气,不怒自威,赫然是始元帝唐昀。

“齐祯,你怎么看?”他转头问身后的侍卫。

齐祯弯下腰,谨慎地回答:“以臣之见,此女子行踪鬼祟,来路可疑,皇爷还是不要沾上身的好。”

唐昀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赏,随即又摇了摇头,冷声道:“既然来路可疑,更要斩草除根。李子庚,把人请过来,朕亲自问话。”

看着李子庚走远,唐昀随手把手中的信纸扔进篝火中,薄薄的宣纸被熊熊烈火吞噬,燃起的火光映在唐昀脸上,神情莫测。

直到被李子庚领到唐昀面前,徐霁云都好像做梦一样。

烤全羊散发出油脂和香料燃烧后的气味,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捏着手心里的两枚铜钱,她硬着头皮开口:“公子,我想跟你们换一些吃食。”

她心里忐忑着,这些侍卫个个腰挂宝刀,英华内敛,为首的这个公子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估计不是什么寻常人家,恐怕看不上这一点钱。

正这么想着,却见面前的公子垂着眼,漫无目的地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温声道:“萍水相逢,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只是这荒郊野外的,请问姑娘名姓,怎么孤身一人到了这荒郊野外?

徐霁云心里一紧,不敢据实相告,绞尽脑汁地编出了一个看似完美无缺的接口:“妾大名徐霁云,就住在附近的村里,要去省城投亲,公子知道省城怎么走吗?”

她撒了两个不大不小的谎,原身就叫徐大丫,徐霁云是她在现代的名字,去县城当然也不可能是投亲,但留个心总没错。

唐昀愣了愣,拨弄玉扳指的手停下来,猛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凛冽的寒意与威仪,惹得徐霁云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

唐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徐霁云?哪三个字?”

“徐庶的徐,‘空蒙岩雨霁,烂熳晓云归’的霁云两个字。”徐霁云眨了眨眼,觉得很莫名其妙,一五一十地回答,心里想:这名字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唐昀的目光逐渐染上杀意,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齐祯就一把握住宝刀,厉声叱道:“冒犯圣人名讳,你好大的胆子!”

本朝虽然是避字不避音,但这么大咧咧在君上面前玩谐音的还真没有,齐祯心想:这究竟是没脑子还是刻意为之?

徐霁云大吃一惊,难道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差错?按本朝惯例,只要不搬到台面上,百姓起个同音的字是无伤大雅的呀?

“我出身乡里,对此毫不知情,不是有心之举。”徐霁云急急忙忙地辩解,心里悔恨万分,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唐昀抬手制止齐祯,沉吟良久,又问:“哪里人氏?”

“邳县外十里,陶河村人氏。”徐霁云不敢再胡编乱造,小心翼翼地如实回答,生怕再说错了什么话。

“陶河村?”唐昀小声喃喃,而后对站在徐霁云身后的李子庚笑道:“李子庚,你不是也是邳县人吗?这算不算是他乡遇故知?”

徐霁云摸不着头脑,顺着唐昀的目光偷眼观瞧,却见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一抱拳,道:“属下正是邳县人士。”

唐昀似乎是很随意地说道:“我们也是要去省城的,姑娘孤身一人多有不便,不妨与我们同行。相逢即是缘分,李子庚,你拿些吃食给这位姑娘。”

李子庚正要答应,发现唐昀给他递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他心头一震,狐疑地看了徐霁云一眼,悄悄对唐昀点了点头。

徐霁云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眉眼官司,对着唐昀好好千恩万谢了一番。

看着李子庚领着徐霁云到了一旁的篝火前坐下,齐祯弯腰对唐昀耳语道:“皇爷,西南军务要紧,您既然怀疑她,何不让锦衣卫严刑审问?”

唐昀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佩来,对着火光仔细照了照,嗤了一声:“不要打草惊蛇,况且严刑之下,难免有冤狱。”

齐祯觉得皇爷今天有些过分宽仁,自践祚以来,这位就是靠严刑峻法立的威,今天怎么用了试探这么温和的手段?

想了想,他又劝:“可若是这女子缜密,一时之间恐怕露不出破绽,从此地到省城,一路上变数颇多,臣怕坏了皇爷大事。”

唐昀沉吟片刻,道:“此事不寻常,朕心里有谋算,不必再劝。”

那边,李子庚领着徐霁云坐下,又用刀给她片了几片肉,看她狼吞虎咽,不由笑道:“姑娘慢一些,方才是我多有得罪了。”

徐霁云吃力地咽下满口的肉,连连摆手:“出门在外,警惕些是应该的。”

李子庚一边再次切下一块肉递过去,一边说:“我多年不回乡,姑娘未必认得我,我叔叔倒是在县城颇有贤名,不知如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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