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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火走天狼星,北极陨而混沌生(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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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夜如冼,夜盏青灯,琉璃火走天狼星。乌鸦冥鸣,兔狗走烹,万籁肃杀风正起。门关户闭得,月冷人冷刃,破晓无尘刀,只见,巍巍发丝忽落地,一声轻,不见敌我不天明。

——卷一·夜盏青灯题记

斑驳的红黑色宫墙与枯槁树丫在夜晚惜昔相印,乌鸦的黑融进冷月下乌云调遣的墨,不知从那里响起鹧鸪声、哑声,夜风吹拂,一派荒凉景,已经是深夜了,就连在偏门守夜的侍卫也困顿疲乏哈欠连连。一个身影埋着头弓着腰,他提着一盏忽明忽暗的青灯,快速渡步的走在长长的甬道,他一面擦着汗一面更加卖力的走,这条路他也不是第一次走了,可这经常走的路今晚走起来,却步步惊心起来。

他老了,已经有一定岁数了,脸上皱纹堆砌,往后的日子数都数得过来,剩下的日子他只想安生苟且,便就有些事情不想参与进来,可终究是这王城里办事儿的内臣,到底是由不得人,由不得人。

轻轻的一声叹息,光影投射了他大大的影子在宫墙上,佝偻着背的黑影如鬼枝恶爪一样散扩开来,夜风细细吹拂,青灯忽闪忽暗,许是走快了,步伐有些踉跄,直向前的外殿去。

出了宫门的他拐了个弯,没有去寻御史中丞,而是辗转来到直道的一边,夜深人静,他没走了,对着前方黑压压一片,弓着身子拱手道:“陛下不行了。”

说完前面一声奋马喷气的声音,有人骑着战马走过来,那马步哒、哒、哒的行走的青石板上,此刻被乌云蒙上的月被风吹散开,月华洒下来,是一望无际的千人兵马,矛具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光,风又一吹,月亮又被遮住了,下一秒,一个个火把支了起来,烈焰熊熊燃烧,像琉璃瓶子发着光。

骑着战马的人来回牵扯马头,马不住的嘶鸣,终于,马前蹄跃起,那人直喊:“将士们,随我攻城!!!”

一声令下,刚刚还是风吹发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这会全是“ 冲呀!杀呀!……”千百声音不绝于耳。

丞相伣僖与这个内侍刚刚在甬道面过,两人相向而行,与此同时,也披着夜幕行至于天子所在的宫殿。

只见那长明灯下门窗紧闭,宫侍只两人,殿外错列站开来军将守卫之士,一切很平常,肃穆庄重,倚着夜深各自讳莫如深,见到是丞相便避让开辟宫门。

伣僖匆匆忙忙,半跌半撞进去内阁,看见烛火明灯嗜烈吐啸,安静的殿屋甚至可以听见烛液“啪嗒”“啪嗒”掉落之声,那罗帐垂囊之下,一袭玄纹袍衣,墨发贴着微弓身,如瀑如布散开,杂乱宣泄,人轻颤跪坐在寝榻边,另外一处,两个内侍虔诚伏趴在地的恭送帝君仙去。

这个千古未有的帝王,其实早已经积劳成疾,病入膏肓,他却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偶感了风寒,小病小闹罢了。

今晚他精神抖擞,轩昂美容,高身端坐,命来人点燃宫灯,他又坐在那王椅之上,打开竹简卷轴,细细批阅来往诸事,可不知为何,今晚夜风簌簌,星辰晦暗,那野马一样的夜风竟吹开了一扇宫门。

这个征战半生,满身功勋荣辱的帝王将曲,他只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开门声传荡着,可他仍旧专注着自己手里的事,不知过了多会儿,他觉得有些乏冷,便唤了一声内宦去关门,可空荡荡的门殿哪里有什么人,他有些生气抬头,却见下方一娉婷婀娜的高髻云鬓的夫人,穿着一身鲜艳袍泽曲裾,上下躬舞,切切藉藉,唇点一朱,阴郁如仙,华艳凄婉,宛若天成。隐隐约约,竟还可听见钟鼓之和。

夜风潜入殿,旧人何所念?

生死之将息,尘埃间星陨。

将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亟待问询:“你终于来了,也对我思念十分吗?你我关于社稷的心愿主张,我都有教给孩子,养得很好,你可见了?”,将曲下坐起身而走,嘴里念叨着:“东门之墠、、、人甚远,、、、岂不尔思?岂不尔思?子不我即,子不我即兮,你来看我的吗?可是那些祈祝的巫筮们吵着你了?”

说着将曲看着眼前他魂牵的人儿,双目炙热,不说分毫,直上前相拥,可是那女子身影叠荡,又退了一尺开外,将曲又上前作拥,可仍旧未果,又接连几下,他不可置信,嘴里又念叨起来:“子不我即、子不、子不、、、子不我即!”

说着气急攻心,一口滚烫湿粘腥气的血自肺腑之间汹涌喷出,将曲瞪大了眼,前面哪里还有什么梦萦的人儿,当即他嘁嘁声喊:“玉夫我儿!玉夫!我儿!”

旁门外的内侍听见帝君急切之声,一进来也是大骇,可到底是君王身边的侍从,镇定关了门,呼唤着帝君:“陛下!陛下!”

但见将曲喘着气:“速速请丞相伣僖!御史中丞左丘占!”

“是、是”,一个内侍连声称是。

而这边丞相伣僖也坐台观星,察见荧惑守心,凶兆昭然,恐觉有大事发生,不免来到王宫里,行在甬道,半路就遇见那找他的内臣。

两人交流了两句,便一人向里,一人向外各自离去。

同时宫殿内,内侍将帝君搀扶着回到坐塌之上,将曲凭借着剩下的精气神,指挥着内侍拿来布帛,写下:

托孤令!拜谒丞相伣僖为太尉,掌军事,御史中丞左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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