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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前九天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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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你那篇平戎策,本王已经呈上去了。”

裴敬言看向徐令声。他端起茶盏,放至唇边时却微微皱眉,又将其放了下来:“陛下今日早朝时还提到此事。”

徐令声拱手,平静道:“多谢王爷提携之恩。”

裴敬言轻笑一声,将茶盏推远了些:“陛下下了早朝后,单独留了崔如是。西北军情如何,这两日便可见分晓。”

许柏龄哑然。她心理建设白做了,裴敬言都懒得搭理她。

甚至说话都没有避着。

压根没把她这个替陛下传话的太监放在眼里。

站在一旁的叶霜垂着头,嗫嚅道:“爹爹,女儿今日实在是失礼,还是在宫里的公公面前……”

“好了,”裴敬言打断她,“徐公子虽然是外人,但毕竟相熟,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到这里,他眼睛一转,冷然道:“你难道还有别的话要说?”

徐令声轻轻咳嗽了一声。

叶霜眼底惊慌一闪而过,赶忙道:“没有。”

裴敬言的目光在叶霜和徐令声之间游走了一下,被波及到的许柏龄赶紧低头装聋作哑。

裴敬言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叩:“那就好。送公公出去吧。”

她许柏龄就是个工具人。裴敬言用以明示叶霜下面的话跟她没关系,赶紧走人。

传言裴敬言对待叶霜便如亲生女儿一般,如今看来也不过表面文章。

“是。”

许柏龄眨了眨眼。多么熟悉啊,她昨日在宫中一遍遍说“是”的语气,和叶霜简直一模一样。

“敢问这位公公姓什么?”

许柏龄抬脚刚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她怔了怔,转头笑道:“姓许。”

徐令声面露歉色:“刚刚还以为与公公是本家。”

许柏龄赶紧摇头:“公子多虑了。”

她脑子这么干净平整,可不敢跟京城两大才子之一的徐令声攀亲戚。

——

叶霜一路上没再说话,回到自己屋子里时,才长叹一口气:“许公公不要怪我才好。”

许柏龄望着叶霜那张仙女下凡的脸实在说不出重话,只是笑嘻嘻道:“县主要是真觉得抱歉,就赶紧把给陛下的回复交给小人,好让小人早点回去交差。”

她还要在太阳落山前,赶回去听袁策讲裴周允好男风以及对送匣子前任实施连环杀人的故事。

叶霜之所以要拉着她去看徐令声,大概是想铤而走险,以为当着宫里太监的面见了外男,裴敬言会拉不下脸,好给自己与徐令声的婚事多加一点胜算。哪知道裴敬言不仅话里话外将徐令声称作“外人”,而且直接就把许柏龄当空气。

不过许柏龄也知道叶霜的意思,她回长秋宫复命时,最好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交待给裴周允,帮叶霜先把男三排除掉。

叶霜闻言便将花笺铺开,笑道:“那就好啦。”

信笺上的金粉在阳光照射之下反出灼灼的光。

许柏龄的心猛地一跳。

她记得,前世狱中最后要了她命的官员,怀中曾掉出过一张特别的信笺。

只要对方愿意跟她说话,她的技能点就可以启动了!

“县主的花笺真好看,小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呢。”

叶霜微微一笑:“这纸是我用惯了的。京城名门往往都有自己喜欢的纸笺,会去定制,书信往来时,体面又漂亮。”

“县主没有用过其他的吗?”

叶霜摇头:“我倒是见过很多。不过我用惯这种,也就没什么波澜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小人还以为能开开眼界呢,”许柏龄满脸心痛,仿佛真的对于纸张充满热爱,“小人曾听说有人会将花瓣装饰在信笺上,别致得很,不知道京中有谁会用那样的纸吗?”

“花瓣?”叶霜想了一会,“不知你说的是哪一种?”

许柏龄拼命按捺住内心的狂喜:

“比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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