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也不愿与之接触。
沉默许久,闫寒清失望地放下茶盏,心想着以后泡茶之事最好不要假手于人,她这嘴终究还是被养得刁了些。
一抬眼,才想起虞婵还未走,便若无其事地说了两句,“伪造供词又有何惧?定罪终究要看证据。你且回去,我断然不会牵连公子。”
闫寒清说罢便要起身送客,虞婵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再多言,只是临走时提醒闫寒清留心。
“昨夜玉良王出府去了八皇子府上,他二人此前就在查你与公子的关系,你可别落入二人陷阱,坏了公子大计!”
闫寒清心生疑虑,呢喃自语:
“莫非你的真心亦是一场局?”
为何陆良珏在死前去见了陆俭武?
如果是求助,那他二人应该在毒发前回到玉良王府,逼着她交出解药;如果是局,那陆良珏又何必跳下城楼?
送走虞婵不过半日,八皇子陆俭武就带人围了玉良王府,将闫寒清收押刑部大牢等候审讯。
那一刻,闫寒清笑了。
若陆良珏骗了她,死前向陆俭武告密,那她也不必遵守与陆良珏的约定,她会在狱中除掉陆俭武,让这兄弟俩在黄泉下相聚。
地牢中,昏黄的烛火只能照亮一尺见方,常年不见天日,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不知是铁门腐朽所致,还是刑罚带来的血腥味,或许两者皆有。
牢房内,一层稻草、一张草席、一卷破棉被就是全部,在这样的环境中,爬虫、霉菌更是恣意生长。
犯人一旦迈入地牢,会有种与世隔绝之感,却绝不是惬意的那一方,对时辰的模糊,对日子的遗忘,如有再见天日之时,恍如隔世。
待在如此恶劣的地方,对于自小锦衣玉食的人来说,自然是一刻都忍受不了。
闫寒清面无表情地跟着狱吏进了一间牢房,视线在牢房内扫了一圈,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平静地坐到草席上,而后闭目养神,任由牢门在金属撞击声中紧闭锁死 。
原本作为玉良王的侧妃,又未定罪,她怎么也不该被关到地牢,既是旭帝亲自下令拿她问话,以她的身份应该被关进天牢。
因此,看守的两个狱吏低声议论着,权当看笑话。
“哎,当了侧王妃又能怎样,还不是来了地牢……”
“听说是八皇子下的令,他们有仇?”
“你是不是傻?死的可是他一母同胞,他能饶得了这妖女?”
“可……我看她不像会杀人的样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
狱吏的交谈一字不漏地传入了闫寒清耳朵里,他们似乎也根本不在意。
毕竟,八皇子下令将她关进地牢,就没想着让她活着出去,在天牢不能用的酷刑,在地牢可以用到尽兴。
狱吏都明白的道理,闫寒清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始终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从容模样。
陆俭武将她关在地牢晾了三日,直到第三日夜里,才将她从睡梦中惊醒,提到刑房受审。
刑房中,各式各样的刑具摆了一桌子,房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墙上开着一道窗,紧贴着屋顶,铁窗棂将狱窗竖直分成三等分。
月亮高悬于夜空中,朦胧的月光从窗口洒下,映出窗棂的影子,给刑房内平添了几分寒意。
此刻,脸上少年气未脱的陆俭武正靠坐在桌前,带着一脸轻蔑的笑,紧盯着被押入房中的闫寒清。
这张脸与陆良珏有三分相似,但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戾气,便显得凶狠了些。
他低头看着一桌子刑具,指尖从上面缓缓掠过,就像在挑选称手的兵器。
在陆俭武的指使下,狱吏将闫寒清绑在一张椅子上,随后陆俭武挥了挥手,房中的狱吏便全都退了出去,铁门随之关上。
刑房内,只余闫寒清与陆俭武四目相对。
“你若老实交代,可少受些罪。”
陆俭武拾起一根荆条,凌空比划两下,荆条上的刺若是落在皮肤上,必定是皮开肉绽。
闫寒清未有半点情绪波动,抬起眼眸,一脸无辜地仰望着陆俭武,装傻充愣一般回应:“八殿下想我交代何事?是否对我有些误解?”
“你这妖女向来诡计多端,自是不会轻易承认。”陆俭武扬起嘴角,冷笑一声,“可我不是兄长,不吃你这套狐媚之术。”
说话间,陆俭武随手将荆条扔到了一边,视线重新落回桌上刑具,指尖在铁钳和铁烙之间来回摩挲,最后却停在了角落的桑皮纸上。
陆俭武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一张桑皮纸,又从墙角提来一坛酒,满脸洋溢着癫狂的笑。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皇嫂,六皇兄曾劝我不要对你有偏见,要我善待于你,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该卖你几分面子。”
说着,他拿着桑皮纸的手在酒坛上敲了敲,“这贴加官的刑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也算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闫寒清吓得当场面无血色,挣扎着求饶,连声音都有些许颤抖。
“小女子长在烟花之地,善于讨好客人,那也是迫不得已,却绝无害人的胆子!若八殿下觉得我嫁入玉良王府污了您的眼,可请圣上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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