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衙门了(3 / 4)
自己的头有点痛。
陈阿婆不能说就让儿子在衙门受气好了,只好眼巴巴地等着儿子回来。
等谢自珍忙活完,天黑透了,消息也传得满大街都是,基本分为两大派。
第一派认为是薛茹云自己犯了错被情郎抓住了,生也好死也好都是人两口子的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花边新闻听听就算。第二派立马就想起杀猪太子了,当时人就没抓住,这会儿又在太子旧宅周围没了个一身贵气的娘子,保不齐这狗东西跟传说的一样,自己分明是个贱人出身这么些年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贼心不死地打着平安县贵女的主意。
有人还走街窜巷地打听这几年有钱人家走丢的青春少女。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这人还真不老少。
这下更闹得几条巷子人心惶惶。
崔疏葎觉得这主要是因为女皇改|革的步子迈得太大,前头男人管女人管了几千年,一下子让娘子们重视自己的前途和感情,老百姓还在适应,导致民间乱象纷呈,许多年轻人看着自己爹娘都跟看见画上跳下来的老祖宗似的,不乏有许多饱读诗书的年轻人离家追求爱情去了。
社会总体风气依然对女子限制诸多,跑出去的男子还好说,姑娘能有几个能活到老就没准了,可失踪贵女里,有多少人栽在杀猪太子手上,是真得打个问号。
街坊四邻不信啊!
他们先定了有个杀猪太子是嫌疑人,接着就一股脑儿地把所有女性失踪案都按他头上去了,谁也不会觉得不对劲。
法治还处于谁反驳谁举证的状态。
你为猪太子说话,那就要给猪太子翻案!
你能不能拿出证据证明猪太子是清白的?没有证据,那你是不是猪太子同党?
“那潘家阿婆都八十多了,猪太子拐她干什么!”崔二姐在巷子里略转了一圈,回来就啧啧道:“十七八的姑娘,不丑的都芙蓉如面柳如眉,以后我们出门都得小心些了。”
听话听音,很明显现在是第二种说法占了上风。崔疏葎估计不要几天,平安县就能平地生出个作案时间长达四十年的连环杀人犯了。
重量级的犯罪,即使在她脑子里的那个文明世界,也令人闻风丧胆。
想起衙役对“情杀”信心十足的样子,她没忍住在心里给亲爹点了个蜡。
崔大姐性子沉稳,虽然只是教几岁的娃娃启蒙,可她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古代知识分子,对真相比其他人更多一些追求,听了妹妹的话,她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那猪太子都多少岁了,还能不声不息地杀了两个人逃走?周嫂齐叔咱们都见过,四十多岁的人身体康健耳目灵敏,屋子里没了两个人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也是怪了。”
“被鬼捂着耳朵了。”陈阿婆边说边念经,如果是猪太子鬼上的男人身这事不就说通了?
崔疏葎觉得阿婆有点人来疯,她道:“我猜是地仙干的好事,算准了常妈妈要进巷子先上了男人的身上她瞧个正着。不然怎么两人分明走的是一条路,他还敢进门奸杀女人?况且前后至多不过一刻钟,鬼折磨人能这么快?”
陈阿婆默默想了会儿,终于扭转了鬼怪作祟的观念,理由是——:进门聊天色心不死加杀人总共一刻钟,也算惊天地泣鬼神了。若是真的,这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银样镴枪头!
崔家叽咕半宿始终不见崔思道回来,四姐已经困得睡着了,谢娘子看着不像话便喊了人去衙门问。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家子都睡熟了,崔思道才饱经风霜地回来,还让人叫崔疏葎过去说话。
崔疏葎在路上就闻见酥肉香,崔思道不怎么吃肉,拿了筷子把荤豆花里炖得烂烂的瘦猪肉都挑净了,见女儿过来,他放下碗,把套青布衣服递给过去,慈爱地通知:“明日你就同我一起去衙门罢。”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下个月再让我去么。”崔疏葎抖开衣服一看,圆领大袖,分明是小吏的制服奇道,可她都还没好利索,多吹会儿风都头重脚轻的。
崔思道也想女儿康复了再去面对外边的暴风雨,可形势不等人,还真叫崔疏葎说中了:“两条人命,再落下个‘凶县’的名头,到时程父母别说升官,搞不好这辈子都别想做官。”
原本两个衙役把认罪遗书送过来后,一屋子人都松了口气。
大县衙门的狗都是处理民情的老油条,他们对这些事很有经验,不要人起头就不约而同地决定——一等查清楚死的是谁,就让几个礼房的小吏写篇大白话的案件叙述文,跑遍十乡八里教化百姓,让大家知道平安县是个民风淳朴的大善之县,偶有一个坏人也自我了断了。
事情讨论到这里,衙门上下都觉得这回锅落不到自己身上了。
一群人刚打算散会,外头认完尸的两个小沙弥登门了,沙弥自称是圆觉大师的徒弟,面色愁苦地说:“县父母有所不知,女檀越身边躺着的是满仓乡的兆里正,兆里正与我师父有旧,原本约好今日在寺中小聚,师父给了我和师兄一幅画,让我们兄弟俩在衙门口等着,说是到时自会相见,谁知等来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两人等了兆里正半日,一直不见他踪影,要不是听卖丁丁糖的老汉说衙门多了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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