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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田无水愁煞汉,巧盗河水豆蔻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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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讲了许久,喝了楚丹霄七八盏茶,这才停下。“种麦作田,是辛苦活,也是精细活。论种地若我说第二,这庄上没人敢称第一。”那汉子自豪道。

楚丹霄早已将自己的种子混入袋中,此时端坐里屋不疾不徐。“那明年的年成就拜托您了,需得种得满袋满仓才好。”

那汉子面露难色,垂下头去。“只怕是要辜负小姐了……小麦已近播种的时节,但至今仍旱着,我们庄的水道里是滴水不见。麦子发芽晚一日,到了收成的时候就要少十斤。”

“如此大旱?井里可有水?”楚丹霄看了一眼那两袋麦种,无水进田,她的种子自然也没有发芽的机会。

“就算是让两个最精壮的汉子日夜不停地踩着水车打水也无济于事,庄上有数百亩田地……”那汉子耷拉了脑袋。

端坐在内的楚丹霄也坐不住了,水车踩出来的那点水对于田地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何处有水?”

“东边的溪阳庄,正临着一条河,只是那条河水也不比往年,为保溪阳庄的庄稼,溪阳庄如今派了人手日夜不停地守着河水,严禁人盗掘水渠引水。”庄头如实道,“我们庄子不算大,人口远比不上溪阳庄。若是起了争执,只怕……”

“我明白了。”楚丹霄站起身来,把一旁备好但没准备用的幕篱戴上,“带我去看看。”

她从屏风后走出,不顾身旁汉子和张修文惊诧的目光。坐在阶边的青麦也怔怔地看着走出来的楚丹霄。

“小…小姐!您可不能出去抛头露面!要是让人知道了您的身份,丞相会蒙羞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是丞相之女?”楚丹霄快步走出去,踏出门口时回头瞥过身后的那几位,“不是说晚一日播种就要少十斤收成吗?是收成重要还是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丞相的颜面重要?还是说这些粮食根本不重要,你们有的是存粮?”

几句话似乎是把那汉子砸醒,他咬了咬牙就快步跑了出来。

走出院门,楚丹霄才得以更全面地看看这个农庄。拉牛车的汉子,拎食盒的老妪,井边踩着水车打水的壮汉,捡拾麦穗的妇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唯独看不见未婚少女。所有人在瞧见楚丹霄后都露出极其讶异的神色。

幕篱之下,楚丹霄也皱起了眉头。但此时最紧要的事莫过于取水,楚丹霄向来是目的性极强的人,如今目标明确,她当然无暇他顾。

庄子不算大,但百亩田地纵横也有数千米,对于从不事农桑的原主来说,这段路程属实有些远了。走到隔壁庄子河畔时也用了近两刻钟,脚上磨起了几个泡,疼得楚丹霄龇牙咧嘴。想当初停电时期,她脚踏恨天高还能怒爬几十层的大厦去翻出笔记本来办公,现在不过走这么几步路就起泡腿软,实在可恼。

两个庄子间的田地用矮矮的竹篱笆隔开,当中是一道土路,深深浅浅的车辙上都是龟裂的痕迹,而越过篱笆再往那边看去,就能看见一道五丈宽的河道,滋润了其周边庄子七八百亩的上好水田。

“这水就算分来给了我们庄子,也绰绰有余……”楚丹霄远眺着那些水田,脑子里想着自己的那批种子。“从河畔到我们的田地,不到百米,修一道水渠也用不了多少人力。”

跟在楚丹霄身旁的汉子愁容满面:“可溪阳庄看这些水看得很死,往年雨水丰沛的时候还能通过善渠引水,如今旱年,为了断水他们直接将善渠堵死,我们是一滴水也没有。”

“那除了水以外,有什么是我们多过他们的?”楚丹霄问。

那汉子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庄子每年有相府里分下来的牲畜和牲畜口粮,常常是军里淘汰下来的驽马和草料,每年市集里两匹马就能换个牛犊,我们庄子的大青牛是最多的,比溪阳庄多了足足十几头呢。年年他们都眼馋我们耕田的速度。你看,就算他们今年也不缺水,他们那几头瘦牛也来不及耕地,还是得要壮年汉子去犁地才行。”

楚丹霄闻言露出志得意满的笑意,点点头:“我明白了。咱们回去吧。”

一行人匆匆又回了主宅,楚丹霄让青麦取来笔墨,提笔画下了一个前头大些后头细些的圆筒状物品,交到了庄头手里。庄头接过仔细一看,恍然大悟道:“这不是暗渠吗?当年相府动土时,还让我们庄子上的泥瓦匠烧了许多这个呢。小姐你要多大的?”

“一尺粗细足矣,过大只怕烧不成那么多。”楚丹霄刚吩咐完庄头,扭头又去跟那个汉子交待,“你去庄头那儿领两头大青牛,再带个和你一样的壮年汉子,别忘了把你二人的媳妇带上。你们一起去溪阳庄那儿,去帮他们耕地,但要取一斤大豆一亩地的酬劳,只说是赚点度灾年的口粮。”

那汉子和庄头摸不着头脑,得了吩咐也没动作,只疑惑地看着楚丹霄。

楚丹霄无奈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们耕地之时,将暗渠管埋进善渠中,自然就能从溪阳庄的河里取水来灌溉田地了。至于再带两个媳妇过去的原因…我另有安排。你晚上让那两个媳妇来我这里听吩咐就可以了。”

当晚,楚丹霄发现院子里还有丞相府送来的精米白面,挽起袖子就和青麦一起扎进了厨房。

“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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