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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码证明了真的有灵异功能这回事!我一定得学个一招半式,回去好好治治那些欺负我的人!”她抬着头,眼中闪烁着向往的神情。
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豁达,到底是什么让她选择自我了断呢?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叫何语。”
“我叫洪遂。洪水的洪,顺遂的遂。”
“姓洪吗?”
“姓什么不重要。”
说话的功夫,那只猫头鹰倏地从我旁边掠过,两只爪子抓起一个人一飞冲天,何语和洪遂被吓得不轻,惊异地张大嘴巴。
它盘旋几圈,越飞越高,消失在白雾之中,不一会儿又飞回地面,两爪空空。
洪遂小心翼翼道:“这样子,算是被选中了吗?”
她当然不知道答案啊!
何语沉默不语,紧紧抿着嘴唇,深呼吸一口气:“也可能,也可能是被……被淘汰了?”
猫头鹰反反复复十几次把人带走,空中的白雾似乎淡了一些。何语将这种微妙的变化和地面上人数的减少做了联想,或许那些人被带走之后,属于他们的烟雾也就跟着消失了。
终于,猫头鹰走向了何语,没有在她身边停下。一两个步伐就来到了洪遂跟前。
何语紧张无比地盯着它,那么近,看得清清楚楚的。它的两只爪子比人手还大得多,根根手指带钩,将洪遂的上臂捏住,扑闪几下翅膀便飞了起来,洪遂的双脚一下子就离开地面了。她的脸上又呈现出兴奋向往的神情,何语甚至没来得及再和她说一句话,她就被猫头鹰抓着飞进白雾之中了。
洪遂,我不知道被带走是好还是不好。在这一切都离奇的空间,洪遂是何语最贴近的伙伴了。虽然相处仅几个瞬间,虽然自身难保,何语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替她担忧。
又过了一阵子,在大厅的人,算上何语在内,只有七人了——猫头鹰好一阵子再也没抓人上去,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好几轮。
猫头鹰一只翅膀向四周挥动一下,七个人掌中花朵的烟,像是被一把剪刀斩断的气球,空中的烟迅速上窜,消失在视线中。何语再低头看掌中的花朵,花芯的白烟微弱地摇摆几下,便也不再涌起。
头顶上传来频繁走动的脚步声,何语抬头一看,露台上已全是背影。
结束了?
“请大家双手合十,把手中的花朵碾碎,揉搓到每根手指。”猫头鹰飞到空中的一个露台,引领人们的白衣女士出现了,她下达了命令,随即缓缓示范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何语心中感到不妙。那花朵分明是一种对个人的标记和象征,碾碎了,不就代表人要挂了吗?
按他们的说法,我本来就已经挂了。
可是,这也代表着,我这个人,作为何语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也要消失了。
是要去投胎吗?这方面的故事倒是熟悉一些。
可是……可是……万千思绪涌上心头,难以言说,也没人会听,何语真是憋屈又委屈!
不止何语自己有这种不妙的预感。七人凑到一起站作一团,看着他们接连碾碎花朵,我何语也终于照做。
花朵按碎的一瞬间,有人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看到他们这样,何语的鼻子也顿时酸了,悲哀的气氛在人群中流动。
哒哒哒哒哒……
这声音螺旋式地出现在建筑里,一个狭长的金棕色影子向上蹿去,声音贴着墙壁盘旋了几圈之后,一个圆圆的脑袋出现在猫头鹰的身边,然后身子突然站立起来,像个长了黄毛的人似的。
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它吸引过去了。
“尊敬的professor!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它贴在猫头鹰的背后,两只手抚摸着猫头鹰的毛羽,一副谄媚的样子,男子声音,带着些阴柔,以及,一种鼻炎患者才有的鼻音。
“你说的对极了,小黄鼠狼,你的确来晚了。”又来一只会说话的黄鼠狼!好吧,这里的人们之中,谁还会觉得动物会说话稀奇呢?
那黄鼠狼脑袋靠在猫头鹰的头侧,从后背揽着它,指向大厅站着的人们,“那不是还有几个吗?”
“已经抹去掌纹了。”猫头鹰抖了几下翅膀,黄鼠狼规矩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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