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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就有一个咖啡馆,就是咱们医院太子爷读的中学……你又做噩梦了?你……”昨天已经问了我很多次。
杨阮想起心理科同事的建议,云怜极爱隐藏自己的情绪,而噩梦就是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或者是后悔?他们不明白,如果说恐惧还能理解,毕竟是噩梦,可是后悔就显得格格不入,人生后悔的事情可多了,难道要一一后悔吗?
可她未曾想过每一次恐惧都是一次后悔。
所以为了不刺激到云怜她识时务闭上嘴,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云怜慢慢听着她欲言又止也不多问。
云怜转弯走向走廊另一通道,然后走出医院,搭上出租车。
此时正值寒假,包括一中在内的所有学校附近都比较冷清,有些店铺甚至直接打烊,所幸云怜找的那家咖啡馆并未关闭。
云怜进店点了一杯咖啡后坐在靠窗的座位,她心中明了那个人不会来。然而这咖啡馆也是一个不错的办公地点,打开文件再次翻看起领养合同。她对导师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今天,读博期间的所有她都不知道、
为什么偏偏是她?
小时候她很黏妈妈,那个时候生父的家暴对象只是她妈妈,就算是云怜她妈妈也会一声不吭替她承受。有时候她真的很难言语母爱,因为伟大且震撼所以凭语言无法形容。
她记得很清楚有一年她生日,妈妈偷偷给她买了一个很小的蛋糕,那是妈妈唯一能支付的,可惜没藏住,生父看见后对她们又打又骂,也是那天云怜妈妈死了。
沾血蛋糕落在地上,碎了。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云怜心中总是会泛上一股恶寒,这也许是后来她很反感别人对她好,她也不知道怎么对别人好,久而久之就变得冷冰冰。
云怜回过神来,桌上热咖啡升起袅袅热气。
电子迎客门铃忽然响起,一年轻男人走进咖啡店,目光扫过坐在窗边的云怜。后者心中泛起一股热意冲去恶寒。
窗外是一场盛大的雪宴。
他没有戴口罩。
云怜别开眼,那处文件夹中的入职申请表,她在姓名框随意地写上自己的姓名,字迹看着还挺潇洒,竟然带着放松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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