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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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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谢过珊瑚,孟柔带着托盘关门回房。

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活人。

江五没事,她该安心了,不是吗?

却不知怎么,空落落的。

……

昨日傲霜送孟柔回来时特地带她认过路,流觞亭在后花园西边,从偏院正门出,经石子小路抄近道没几步就能到,反正江五不在,待在院里也只是白白空耗时间,孟柔梳妆完后就没耽搁,直接出了门。

虽然路不远,她来得也早,可还没到亭子前就听见一阵嬉笑声,有人说:“孟娘子来了。”

流觞亭一面临水,三面竹林环抱,孟柔听见了声音却看不见人影,连忙加快脚步登上台阶,没两步就看见江婉亲热地迎上来:“你可算来了,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孟柔惶恐:“我来迟了?”

江婉笑着挽住她胳膊:“哪儿能呢?是我们来得太早。”

两人并肩入内,一进檐下便有清风阵阵,令人心旷神怡。亭内地面通铺大块青砖,青砖上提前烧制着凹槽,拼在一起就成了弯弯曲曲的引水渠,水渠一头连接着亭外的积水池,积水池上有竹管,能接引从亭檐流下来的雨水,另一头则通往后园里几十丈大的碧玉湖,若逢雨水天气,亭内便能坐观溪流入海的奇景。

只可惜今日晴空无云,便只能让两个侍女跪坐在积水池边,一桶桶往里边倒水。

孟柔进江家这几日,见惯了苍山湖泊,现今见到亭子里的溪流也不觉得惊讶,只是看见亭子四角正飘着袅袅烟雾的四个大铜炉时,奇怪道:“天气这么热,怎么还在烧炉子?”

江婉愣住,反应过来捂着嘴直乐。

“这是香炉,你闻闻是不是香?”

孟柔这才想到,亭子里四面透风,怎么也不像是在烧炭取暖。

她依照江婉的话探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泛着股说不出的甜香,这香气同寻常庙里烟熏火燎的味儿并不相同,左右看看,也没见着哪里放了神像。

江婉问:“你在找什么?”

孟柔答了,又问:“那日我在主院也闻见过这香,想必供奉的也是这位神仙,只不知究竟是哪一位?”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哄笑声。

没有在夏日里烧炭取暖的道理,也没人会在宴客的时候摆香案供神仙,这香是用来熏亭子的。亭中已经坐着五、六位陌生的小娘子,全都是十四、五的姑娘,个个青春妍丽,神采飞扬。

“娘子可看看,我们这些人受不受得起这香?”江婉笑着拉她入席,见过各位宾客。

孟柔绯红着脸同众人打过招呼,发现郑娘子也到了,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北岸打扇,她兴高采烈道:“郑娘子好。”

郑娘子勉强勾起唇,才一瞬便耷拉下去。

亭内并未放置坐具,只用几张坐垫在南北分了座次,北岸除开郑娘子的座位外便只剩一张坐垫,孟柔便在那上头落座。

江婉和客人们都是未及笄的小娘子,只有她和郑娘子是已嫁妇,两人又是妯娌,坐在一块儿再合适不过。孟柔想得简单,没发觉她落座之后,对面的小娘子们便打起眉眼官司。

江婉若无其事地招一招手,婢女苦菊会意,把放置在最末的一个空坐垫挪上东首,江婉这才落座。

人都到齐了,藏在竹围外的乐伎奏起丝竹,十几个小丫头端来食案,上头除开时兴的蜜饯、果子、花糕之外,还放有几个碗盏,里头盛着些白色、灰色的粉末,孟柔新奇地看来看去,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席间有位黄色襦裙的小娘子,见着这些碗盏便嚷道:“热煎茶在家还吃不够么,请帖上说好是‘一觞一咏’,婉娘,快叫人把这劳什子撤下去,换些解暑的冷酒来痛快痛快!”

江婉白她一眼:“好个酒鬼!若真让你裴二吃醉了,还不知是要发诗性还是酒疯。”

众人都笑起来,连郑娘子都露出些许笑意。

江婉又道:“知道你们吃多了煎茶腻烦,只是近日暑气重,一昧吃些冷饮子消暑只怕伤身。诸位且放宽心,我家煎茶用的是旧年积存的竹沥,与别处并不相同。”

孟柔这才听明白,原来桌上的这些东西都是佐茶用的。

江婉举起茶托又冲裴二道:“瞧瞧这个,像不像羽觞?”

裴二不满地嘟起嘴,恰好印证了江婉“酒鬼”一言,引得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起来。

又有人道:“从不知婉娘竟有煎茶的好手艺。”

江婉连连摆手:“我可弄不来这细致玩意,不过别担心,我家里有的是煎茶的高手。”

积水池边也添放了张案几,红泥茶炉、鎏金茶碾、银罗筛等器具都齐全,银簪素衣的女子正跽坐在案后煮茶。炉子里炭火哔啵作响,瓮中茶水刚沸,她手持长柄银匙不住搅拌,茶香渐渐散开,竟盖过了亭中原有的香料味道。

孟柔同众人一起望过去,那女子竟是傲霜。

有女郎感叹道:“素闻府上少夫人有家传,倒不知府上连侍女都有这样的工夫。”

郑瑛还未说话,江婉抢先道:“她可不是一般的侍婢,这是我母亲收的义女,名叫傲霜。”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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