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虐渣(七)(1 / 3)
鱼幼熙擡起眼帘,上挑的眼尾闪过一丝快意:“姐姐帮我点小忙就是,绝不会危及性命。事情了结后大公子之忧顿消,姐姐无需再担惊受怕,也能堂堂正正地做世子的人。”
黄离儿从来都是个心眼粗的,听罢连声:“废话少说,你且说怎么做就是。”
鱼幼熙笑吟吟地瞧了她一眼:“姐姐不怕我骗你?”
黄离儿闻言,面露迟疑。
实在是因鱼幼熙替她解围之事,黄离儿早已放下戒心。
可此刻,那怀疑的种子,又开始生根发芽,疑忌之心虽起,但能做周鸿遐的平妻的|欲|念|,又再度在黄离儿心中占了上风。
黄离儿捻着心口故意大声道:“蠢丫头!可别忘记你的身契还在夫人手中呢!你这丫头若是怀了那作乱之心,我便让我阿娘将你发卖到最下贱的窑子,让你天天被一群肮脏下贱的野男人骑!”
鱼幼熙心中冷笑,果然老鼠生的孩子会打墙,这等人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从这些粗鄙之话便可知,吴嬷嬷素日里对黄离儿的教导。
瞧瞧这副样子,若是说他们母女二人从前没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鱼幼熙是绝计不相信的,光瞧着那神经病似的‘满月册’……
你是信他们没有参予其中丶后院里头没猫腻,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鱼幼熙弯起眼眸,带着和煦的笑意,细细软软地朝黄离儿低语。
“姐姐若是不想与世子将成殊途,那就得把胡大公子彻底除掉才是……”
“世子怎么会怪姐姐呢?胡大公子这样在外败坏世子的名声,世子早就想找名义,与这个败家表哥分割关系,否则整个永宁侯府可都要背负着骂名呢……”
“别怕,不用做什么大事。”
“把这个缝进胡大公子的衣袍内……嗳,别怕,这玩意儿不咬人的。”
鱼幼熙啃了一下手指,甜笑着:“离儿姐姐,胡大公子之前常宿的雨归楼,你也同我说说吧?你可有去过?里头都有些什么呢?”
少女长得颇为稚气,如今这般作小伏低丶低眉顺眼的模样,实在容易让人放松戒心。
可若是细瞧,她的瞳色极黑,在晨光尽染之间竟有丝森森的冷意。
……
过了两日,艳阳落下,夕阳余晖橙晃晃的落在地面上。
为了晚上的大戏,周崇君带着人去坊市溜了一圈,又去拜访了那数位被胡家祥欺凌的那些官家小郎君的家。
选了家不起眼的茶肆,周崇君一撩衣摆,入了座。
林正萁穿着一席粗布素衣,倒了两碗水出来,其中一碗递给周崇君。
“郎君。”
喝了口茶,周崇君轻抿一口后开口:“先前说程家小郎君被胡家祥给打断了一双腿,因行动不便而退了学。程家对外绝口不提小郎君的病情,只说小伤——可今日一见,我却是怀疑并没有那么简单。”
“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连爷娘都认不清,只是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似的。”
林正萁是个纯率直火爆的性子,闻言忿忿道:“本以为胡家是以权势,去胁迫他们不得张扬,可这分明就是给打傻了!”
周崇君此前也在长岑书院念书,亦是见过这程家小郎君的。
小少年有着一张黢黑的脸,笑容灿烂,为人和善义气。
是个年岁尚小,开朗伶俐的少年。
周崇君一张俊颜面上无甚波动的情绪,他垂下眼睛:“我不认为是被打得脑子不清楚。”
林正萁一怔,有些疑惑,低下音量:“嗯?郎君,您这是什么意思?”
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崇君话语中的不豫,林正萁将嗓音压低了些,鹰眼戒备地扫射周围一眼。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酒楼,走出了一群五大三粗的粗莽大汉。
为首之人一身键子肉,肤色古铜,露出的右臂上还有狰狞的刺青。
肩骨突出,眉毛乱窜,隔着老远似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浓厚的酒气,看着是个十分不修边幅之人——可他身上所穿的衣裳,却是自波斯而来的真丝袄子。
这两厢对比,实在有十分的违和。
这几人随即从里头,将几名小郎君给扯出来。
那几个小郎君皆着儒巾素袍,衣衫有些陈旧,显然不是富家子弟。
少年们中衣都给凌乱地扯了出来,抖如筛糠,哑着声哭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就不怕官府来人吗?”
“哈!借钱还钱,欠债还债,你们这些死小鬼如今还能在京城好好地上学,也不知是拖了谁的福!?东家不过好心,五分利借贷给你们,今日还不出,打你们一顿就算是个提醒,下月还不出,就让你们的爷娘、家里的婆娘姐妹来还!”
几人还狭着两三名挽着双髻的小娘子,看着都不超过十五岁。
她们挣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崇君面庞上升起几丝厌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大理寺官员在此,尔等所说的东家是何人?‘诸略奴婢者,以强盗论’想来你们口中的东家也是不怕的。”
“你他妈谁啊?!哪来多管闲事的睁眼瞎?”
刺青大汉这时打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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