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白栖(2 / 6)
拍白栖肩膀,然后一抬脑袋对贺止休说: “待那葱花记得给我沾沾!我□□怀疑我上次月考那么烂就是没有沾沾学霸的喜,上学期期末考前我特意路炀身上搓了两把,第二天选择题骰子转的全对!简直考神降临啊卧槽!” 白栖:“……” 路炀面无表情咽下嘴里的白米饭,一脸冷漠道:“智商和性别没什么关系,跟人有关。我们Beta一般也不这样——所你有偏见单独歧视他就行了。” 白栖终是没忍住笑出了。 “后来呢。”路炀突然问。 白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后来?” “什么突然讨厌起自己是个Oa了。” 路炀随意夹了块牛肉咀嚼着,语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冷淡,仿若只是吃饭时候朋友间的随口闲聊般。 他问:“你也被吊起来了?” 白栖愣了下,旋即笑出来:“那倒没有,我爸妈不信奉棍棒教育。” 宋达立马震惊道:“天哪,这什么神仙父母,我妈恨不得一天抽我八百遍,能活今天都多亏我皮糙肉厚福大命大。” “你确定要逼我爆你的黑历史阿姨澄清原委真相么?”路炀冷漠道。 宋达立刻食指与拇指相贴,沿着嘴巴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白栖却冲宋达露出了略显羡艳的目光,好似对自己喃喃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想,假如那时候他们能我一顿,是不是更好……” 第二性分化于每个幼童的五七岁,这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年纪,所有的早教科普与老师孜孜不倦的教诲,大都只能起一个非常表面的引导。 大家刚刚学了什么叫做尊,是并不知道具体该尊什么,于是干脆对所有一视同仁。 不年纪,不性别,不事。 因此白栖人生中第一次的天真与直率依然得了包容,父母得知缘由也只是对之进行了虽无奈依然贴心的教诲。 世界的爱与善依然永存,所白栖对此一切“警告”都不然。 诉说是他的自由。 性别何,更是他的自由。 钻石光芒万丈,钻石晶莹剔透,钻石棱边锋锐漂亮。 钻石就应该无所畏惧,自由盛放于每个人眼中。 ——然而这世上大抵是没有完全完美的东西,如果善良与爱意让白栖的幼年充满天真无邪的快乐,那么老天显然并不算让它一直持续下去。 它就像一柄抹了糖的双刃剑,等你细细舔舐完刀背上的蜜糖,理所当然认这把刀温柔无害,甜入心脾时,它便你翻至正面,准备继续品尝蜜糖的时候,轻轻你肌肤上留下一道更是理所当然的血痕。 “初一那年,我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校园霸凌。” 白栖说这话的时候谁也没有看,他垂下眼睫,无翻着碗里已然凉下去的茄子块,隔了半晌才听不出情绪继续说: “其实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特别针对我,只是当我说出我是个Oa的时候,大家看我的眼神……开始变了。” “——听说没,咱学校今年新生里有个Oa!还是男的呢!” “我靠男的Oa?那是真特么稀有啊……长得好看吗?” “还可啦,不过看着就不太有概。” “啥概?” “玩儿洋娃娃的概呗!” …… 夕阳笼罩大半操场,将草坪之上抱着扫把嘻哈起哄的同学拉出细长阴影,喧哗与谈笑勾勒出青春中最寻常普遍的一幕。 谁也没注意不远处的教学楼里藏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直至今日白栖也想,或许那时自己应该勇敢一点,从教学楼里跨步而出,然后抄起扫把,给那几个碎嘴子一人一闷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概,那样或许后面就不越演越烈,至于最终被全校人用异样目光对待。 谁人都知他是Oa,谁人都笑他只是一个Oa。 时光无法倒来,现实是那天傍晚,白栖站教学楼的背阴处,既没有踏出,也没有出半点静。 他就那么无无息听那群人一接一的调侃自己,听他们谈天说,从Alpha才是最厉害的,Oa就是天生软弱无用,最后半是困惑半是嘲笑讨,什么有人敢那么自信大胆的宣扬自己是个Oa呢?据说还提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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