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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天子析政论 南侠和清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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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登州后,展昭随即令平海军向朝廷发去一道金字檄牌,只因是军事战报,故邮置急速,无需层层审核,几乎与先前黄琪所发奏报同时抵达京城。

垂拱殿内,赵祯阴沉着脸,单手捏着奏报,看了又看,殿中众臣见赵祯面色,也不敢交头接耳,一个个折腰俯首。

许久,才听赵祯道:“传旨太医局,着太医局丞杜仲,分派国手赶赴登州,协助救治染疫百姓。再传旨杨文广,命其押解耶律宗训回京。”赵祯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看了看王延龄,眼波流转,片刻后,又道:“翰林院即刻起草诏令,诏……如闻诸路进奏官报状之外,别录单状,三司开封府在京诸司亦有探报,妄传除改,至感中外。自今听人告捉勘罪决停,告者量与酬赏。”而后一声“散朝”,便拂袖而去。

王延龄会意,随即碰了碰庞吉臂膀,又给身后二人使了眼色。待百官散去以后,两位重臣便带着一同留下的枢密使王曾以及包拯走向御书房。

赵祯见四位大臣迈步进殿,随即屏退内侍,将展昭手翰递于王延龄。

“展护卫信上说登州之难已解,然八王爷入辽,恐有遭人软禁之嫌,圣上,这……”王延龄颇有几分不解,问及赵祯,赵祯才指着御案上另一份奏报说道:“这是昨日送达的黄县奏报,只因有了展昭这块‘御前行走’的金牌,才得以越过州府,直达中书省,否则,登州落入贼人之手,无法审阅奏报进而递交朝廷,朝廷又如何得以知晓辽人于登州所犯之罪行。”赵祯将黄琪奏报上所描述的登州情形一一道来,只听得四位大臣唏嘘不已,纷纷感慨:辽贼灭我之心不死啊。

“此番,幸得大理国少主从旁协助,登州方可转危为安,至于这大理国……唉,祸起谣言啊,而今,民间小报盛行,肆毁时政,煽动众情。枢密院尚未公示朝廷机事,便有民间贩报者以虚为实、以无为有,将其闻印卖于都市。登州之乱,纠葛大理国,其因皆为小报猖獗,造言欺众,实为监察之不严,进奏官理应获罪。”赵祯说罢看向王延龄,王延龄随即应道:“圣上英明,攘外必先安内,微臣这便草拟法案,着人彻查登州小报印行,将牵连者依法论罪,按律究办,以儆效尤。”

赵祯点头称是,而后又道:“昔日,耶律宗真未复兵权,一心与我修好,如今萧后一党已除,辽主大权在握,难免又起贼心。真定府争端一事尚未有所定论,他便将皇叔囚于临潢府,其用意,不言而喻啊。”

念及八贤王,赵祯也是暗骂自己大意,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耶律宗真会反将一军,如今骑虎难下,当如何是好?倘若命狄青撤回云骑军,辽人突然发动战乱,岂非错失御敌良机?可若不撤回云骑军,辽人定会以我朝先发兵为由,欲意挑起两国争端……他只颔首思忖,忽听王曾言道:“圣上,不如,再请展护卫领旨入辽,救出八王爷。”赵祯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下意识抬起头瞥了包拯一眼,摇摇头,轻声道:“展昭,去不得。”正待众人疑惑之际,赵祯又道:“他伤着了,且伤势颇重,恐行走不得。”

包拯在听闻展昭受伤的一瞬,蓦然怔住了,不是白玉堂也去了吗?这二人在一起,自当相互照应,如何会伤到行走不得?他又哪里知道,正是这位白五侠,伤了他的心腹爱将。

在一旁看完展昭手翰的庞吉,此时说道:“依老臣愚见,倒不如,传旨狄青,命他入辽协谈。”此言一出,王延龄暗道妙哉,狄青文武兼备,将帅之才,常年征战在外,对于两国争端,他恐已司空见惯,处理起来自然比展昭得心应手。更有甚者,这八贤王还是狄青姨丈,由他出面,再适合不过了。

而后,王延龄附议,赵祯遂欣然应允。

而远在登州的展昭,此刻正被白玉堂按在床上。

“我说猫儿,你可别拿自己的猫命不当命,我是听说了,你昏昏沉沉烧了两日,这方才见好,便又不安分了。整顿政务、安抚民心,自有刺史操持,救治患者,又有名医妙手,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向朝廷上奏,官家自当指派国手前来,你啊,就别操心了。”白玉堂叨叨着,不由分说的将刚刚起身的展昭又按回床上,还顺手给他盖上了被子。

展昭一时哑然,不过白玉堂说得也有道理,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安心养病,也便任由白玉堂摆布,靠在床头与那只耗子清谈。

白玉堂只道展昭艳福不浅,自受伤以来,两位姑娘是忙前忙后,唯恐照应不周,就连颜卿,也跟着掉了几回眼泪。

说道颜卿,展昭突然发问,“颜卿去哪了?”

白玉堂不觉好笑,应道:“这才一夜不见,就想她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少主,要理的政务只多不少,哪能日日守着你?”

展昭的重点却不在白玉堂的调笑,而是“少主”二字,这事儿,自己从未与白玉堂提过,他如何知晓?

白玉堂见展昭面带疑惑,随即笑道:“那日,颜卿给宋子渊下军令,让我给听见了,思前想后,不难猜出她的身份。只是……这大理国怎么找个姑娘,女扮男装做储君,怪哉,怪哉!”

对于白玉堂的疑问,展昭没有作答,颜卿的苦,白玉堂又岂会知晓?

至于颜卿,自然是窝在房中理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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