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少主述原委 一怒为红颜(1 / 2)
当天夜里,开封府后门外就停了一辆马车,没人知道是来者是谁。
展昭的小院子里到是颇为热闹,只是,包拯下了禁令,连展昭、公孙策也不能入内。而包拯,将来者引至颜卿房中后也兀自退下。
“见过圣主。”随着颜卿一拜参下,今夜的谈话开始了。
赵祯扶起颜卿,见人面色,暗自感叹,许久才开口道:“天子脚下,卿遭此大难,实朕之过。”颜卿口称“不敢”,强打精神坐在了赵祯侧面。“蒙圣主到访,臣不胜感激,圣主有何疑虑,臣自当知无不言。”
见颜卿如此直接了当,赵祯点头笑笑,道:“卿快人快语,甚合朕意。好,你且说说,为何隐姓埋名来我大宋?夜光杯一案又是怎么回事?”
闻得此言,颜卿微微颔首,到底还是要自己说出口他才肯相信,随即勾起唇角,轻声道:“圣主容禀,臣自大理前往贵国,实受家父所托。我朝中高氏意图谋反,存心已久,只因其权倾朝野,党羽甚多,且处事圆滑,始终不曾落有把柄。然两年前,高氏私通天竺,以罂粟为原料制造逍遥散,在我国中大肆贩卖,扰得民心大乱,父皇严令禁烟,其效斐然,原以为就此作罢,不料高氏勾结宋臣,将逍遥散引入宋国,父皇本欲以此为引,查出高氏谋反罪证,岂料苦查半年未果,亦不知与高氏勾结的宋臣究竟何许人也,欲告知宋主却苦无证据,只恐因此一事毁了两国盟约,故而遣臣入宋,暗访乡里,一来借淩泱阁势力清除宋国境内的逍遥散,二来查证高氏谋反的证据。至于夜光杯,则是父皇念昔年情谊,特命臣带入宋国,赠与八王爷的,夜光杯底部刻有皇印,只不过,事发突然,臣恐引起误会,已将其毁去。”
颜卿眼尖,见说道“淩泱阁”三字时赵祯轻挑眉脚,随即解释道:“淩泱阁阁主之位承自家师,家师本为前任阁主,乃盛唐名家颜真卿之后,只因淩泱阁与血衣门素有怨仇,家师遭血刀老祖暗算,重伤之下逃至大理,幸遇我父皇狩猎,救回宫中,受我中原文化,后臣拜其为师,承袭阁主之位。”
八贤王听到此处不觉发笑,“难怪听包大人说,少主一手蝇头小楷写得清秀隽丽,原来是师承颜真卿后人。”“蝇头小楷”几字入耳,颜卿右臂抽动了一下,她握紧左拳,下意识撇过头,目光随之黯然。忽感喉中不适,她掩唇闷咳,赵祯便趁此间隙拿起了桌上的夜光杯,借着烛光终是看清了颜卿所说的印记,虽已被利器刮花,但细看之下仍留些许模糊不清的字迹。赵祯将夜光杯递给伸手过来的八贤王,而后一拍桌面,气愤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沉寂了许久,赵祯才又问道:“朕闻卿已有良策,不知……”
赵祯离去之时已经月上中天,送走赵祯的宋子墨回到房中时,颜卿已瘫倒在桌上,今日出城寻找证据,劳累奔波,又遭腕上伤痛折磨,加之大哭了一场,伤了元气,此刻她实在没有精力了,昏昏沉沉趴在桌前睡去,看得子墨阵阵揪心。
第二日,展昭前往探望,颜卿仍在昏睡,额头依旧滚烫,他替下守了一夜子墨,坐到床前。许是腕上伤痛,颜卿在睡梦中依旧是眉头紧蹙,昔日温润的粉唇此刻干涩发红,只印得面色越发苍白,展昭拿过温水,轻轻擦拭颜卿唇角。他不知道昨夜官家来此究竟和颜卿说了些什么,案子有没有进展,而颜卿的病情却是加重了。展昭思量之际,颜卿右手突然痉挛,剧烈的挛缩使她右臂发硬,一时间疼痛难忍,她轻吟出声,猛然惊醒,却是抬手紧捂心口,右臂也因痉挛的缘故,蜷在腰侧,难以舒展。展昭见状,慌忙按住颜卿右臂,手捏几处穴位,用力柔压以缓解颜卿的痛苦。
就在此时,赵虎急急寻来,只说汪三爷等了一日也未曾见包大人判颜卿的罪,于是在房中寻死觅活,要见包大人,包大人上朝未归,故来寻展昭。展昭闻言怒火中烧,看着被伤痛折磨得憔悴不堪却还在奋力隐忍的颜卿,压在心底的那股火终于“噌”的燃了起来,他一脸漠然地抬手轻抚颜卿面颊,眸中却忽现凶光,他狠狠咬了咬牙,收手起身便走。刚刚从痉挛中缓过来的颜卿见展昭目露杀气,心道不妙,忙伸手去拉他,却因臂上无力没能拦住,眼见展昭拿着巨阙夺门而去却无可奈何,她忙对赵虎言道:“快,快拦住他。”赵虎一脸茫然,但看颜卿面色急切,便赶紧追了出去。
公孙策抱着一摞卷宗走出房门,恰巧看见展昭提着巨阙怒气冲冲地走来,出言喊他却也没有回应,正在疑惑之际,又见赵虎急匆匆追了过来,他拉住赵虎,一问之下,大惊失色,连忙又将卷宗放回房中,拉上赵虎就直往汪三爷房中赶。
汪三爷房中,展昭长剑已然出鞘,横在坤清颈上,冷冷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想死就说实话!”坤清被吓得双腿发软,眼神一个劲儿地朝汪三爷瞟去,后者忽的哭喊道:“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堂堂开封府竟要将原告打成被告!什么青天大老爷,全是沽名钓誉,我不活了……”展昭俊眉一皱,剑锋一转指向汪三爷,“最好说实话,如若不然,我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说罢剑尖一挑削落汪三爷一缕头发。汪三爷蓦地一惊,随即冷哼一声:“哼,想不到堂堂南侠竟被一个废人勾了魂,展大人,我可是此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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