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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信修而慕之 察余之善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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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努努嘴,心中却是一团乱麻,自己昨夜的那份柔情似是有些唐突了,分明怀着满腔热忱,分明是很担心那人,分明藏了一肚子的话,却在看到颜卿双眸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土崩瓦解,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的目光不安的四处游走,却始终不敢看向颜卿,脸上也渐渐泛起了一阵红晕。

颜卿静静看着展昭,只觉得此刻顶天立地的南侠,真是像极了展家后院的那只狸花猫,她嘴角微微勾起,本想出声喊他,可奈何失血过多,身体实在虚弱,一阵眩晕袭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半天,展昭才抬眼看向颜卿,岂料颜卿早已昏睡过去,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算什么?关心则乱吗?人家姑娘都比自己镇定,自己倒好,尴尬地愣了半天。

他再一次坐到床边,仔细端详起眼前的人。此刻她虽面带病容,唇色全无,却也挡不住五官的秀气。颜卿虽称不上沉鱼落雁,可她的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灵性,气若幽兰,真真是个清水出芙蓉。展昭尤记得初见之时她就是一派云淡风轻,不笑的时候温文儒雅,笑起来的时候满眼星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颜卿扣开了自己的心门,只要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自己倒真如白玉堂所言,是只笨猫了,地下赌场那一回,只当是颜卿演技颇好,却不曾怀疑她本就是闺中钗裙;姑苏城中那一夜,只当是她不习惯与人同塌而眠,却不曾想是因男女有别……无数个瞬间涌上心头,其实他若是细心一些,并不难发现眼前之人的种种异样,甚至还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忆起龙阳之好,展昭又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他兀自想着,却不知道颜卿已悠悠转醒。

“你笑什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展昭抬眼对上颜卿双眸,唇边笑意更深了,他轻声道:“我笑,龙阳之好。”想是方才小憩一会儿,颜卿有了些精神,此刻她玩性大发,竟开口打趣道:“龙阳之好?有没有啊?”展昭闻言一愣,而后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你说呢?”展昭的声音莫明夹带了一丝戏谑之意,倒逗得颜卿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人说笑之际,木槿端了早餐和汤药进来,见颜卿已经醒了,小丫头也打趣起展昭来,“颜姑娘可算是醒了,展大人可是寸步不离守了一夜呢!哎?怎么,展大人没去巡街?”颜卿闻言轻笑,展昭却是一脸不自在,佯装生气,嗔道:“莫不是公孙先生药房事少,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木槿被骂依旧嬉皮笑脸,将东西搁在桌上,接着说道:“本是要备清粥小菜的,可有人说呀,颜卿吃不惯这清淡口味,换些别的。”木槿学起展昭的口气说着话,还不忘斜眼笑看展昭,后者很自然地使了一记刀眼,奈何没用,只听木槿又道:“这七宝五味粥要趁热,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说罢掩面而笑,麻麻溜溜地退出房门。

展昭一时之间有些不自在,却听颜卿道:“她方才说什么?七宝五味粥?”

见颜卿一脸疑惑,展昭便至桌边端过瓷碗,说道:“以胡桃、松子、乳蕈、柿、粟、栗、豆七宝熬制而成,其中又有五味,故称七宝五味粥,来,尝尝。”因为颜卿手上有伤,展昭便直接端着粥坐到床边,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颜卿唇边,颜卿也没有拘泥,任由展昭喂食。可当展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过来时,颜卿就下意识皱起眉头,展昭见状,便先将药送至自己唇边,轻抿一口,只苦得他浑身一个激灵,他舔舔唇,还是给颜卿喂下了药。也不知公孙策在这药方里添了什么,汤药入口,又麻又涩,口中五味杂陈,难受的紧,就在展昭放碗之际,颜卿只觉一阵恶心涌了上来,她忙抬手捂唇,奈何胃里翻江倒海,却又什么也呕不出来,因她这一动,又扯到了左腰的伤口,疼的她冷汗涔涔,展昭听到声响回过头,见颜卿趴在床边干呕,倒水的手停了下来,他赶紧走到床边将颜卿搂在怀里,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半天,颜卿才压制住那阵恶心,倒在展昭臂弯,展昭抬手理了理颜卿额间碎发,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嘴角,柔声说道:“再忍忍,等身子养好,就不用喝了。”

颜卿无力地点点头,这负伤的身体到底还是虚弱,没一会儿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她强打精神看着展昭,只觉得恍若梦境一般,自己能突出重围实在是万幸,更没想到绝尘竟是带着自己来到开封府,找到了展昭,昨夜,幸亏是他,也幸好是他。强撑片刻,终是抵不住阵阵倦意,她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回,饶是展昭有意陪她,也没奈何,就在昨夜,朝阳门外的三台庄被人屠村,全村三十四户人家无一幸免。颜卿刚刚睡过去一会儿,展昭就听得开封府门外鸣冤鼓响,这个时辰,四大护卫巡街尚未回转,包拯也还未曾下朝,府中属他官职最高,他自当前往问案。只因包拯不在,展昭并未去到开封府大堂,而是命人将击鼓鸣冤之人带到了花厅。

那人着直布小裰,腰间系着一股麻带,只说自己是前往三台庄投奔亲戚,不想今日到时,却是尸横遍野。当展昭问起是否无一人生还之时,坤清答道:“回大人的话,这倒也不是,小人找遍整个庄子,在村东一座矮墙处看到了我家表舅,他被贼人戳瞎了右眼,还砍断了右臂,小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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