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3 / 3）

简散开但排列整齐。

他问：“夫人在做什么？”

文瑶夫人回过神，平静回答：“为如姬妹妹祈福。”

及此，似看见那人一瞬惊诧和困惑。

文瑶夫人重新坐回书案前，平静地问：“国君怎么这么晚还来这？如姬妹妹好点了？”

国君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坐下来，看看文瑶夫人的脸：“有没有抓疼你？”

虽然国君自己没觉得使了什么劲，但是文瑶夫人的脸上就是留下了几道清楚的印子。

文瑶夫人顿觉自己心里实在添堵，恶心坏了。

更恶心的是，她仍然这般的平静，宠辱不惊的模样：“王关心妹妹，妾能理解。”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一时间沉不住气：“是妾考虑不周，王惩罚妾是应该的，王赶紧到妹妹那儿去，让妾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多静心为妹妹祈福，祝妹妹早日康复才是。”

那人又险些露出不能理解的神情。

“妾有罪，不该见王。”文瑶夫人懊丧般地起身，离开书案进了闺房，中间有帘子，文瑶夫人借此躲避。

倒真的像是因为自己有罪，不能见人似的。

国君追过去立在帘子处，明明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阻碍的东西，却阻碍着他不能前进一步。

“夫人可有怨我？”

“……”

一时之间，文瑶夫人成了那个露出迷惑神情的人。

这人……为什么这么问？

文瑶夫人思前想后，如果碍于她祭司的身份，这么发问实在不合适，若是出于夫妻的身份，这么发问反倒吓到了她。

她可不觉得一个国家联姻、几年来都见不上几面的关系能生出什么深厚情谊。

实在捉摸不透。

可是因为近来要回她国的原因？

这也不值当让一个国君这么半夜三更的，仿佛要求一个原谅般地来这关心。

文瑶夫人皱着眉，外头的人看不见她的神情，从回话中也听不出她此刻的像是惹了一身泥的心情：“没有，王莫要费心神，多多陪在如姬妹妹身边，妾就知足了。”

彼此沉默，都猜不准对方究竟是什么心思。

国君难得说了许多的话：“今日，当着众人和如姬对的面，我自然要对这样的事有个公道说法，只是让夫人受了委屈，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文瑶夫人从善如流：“妾明白。”

“……”

最后，以君王的离开，夫人的羞愧作为今晚的离别。

等国君将大门紧闭的瞬间，一直没能舒展眉眼的文瑶夫人突然福如心至。

啊，不会是因为她“以退为进”了吧？

文瑶夫人一面警铃大作，一面担心那不过是披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