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2 / 3)
的也并不是什么有用的话:“……疼。”
“疼?”国君冷笑,“如姬本就身体底差,前不久受了寒,因为你所谓的药膳,越发难以康复,你还有脸说疼!”
一个重重甩手,文瑶夫人抗不住力道,跌倒向一方。
文瑶夫人狼狈地赶紧爬回来,扯住国君的衣角:“我不是故意的,那味药是我家乡常会放入补身的,我只是好心……”
“好心?”国君愤怒打断,“我看你不过是最毒妇人心!”
文瑶夫人哑口无言地拼命摇头:“不是的……”
不施粉黛的脸上,增添两行清泪。
在这种辩解无力的局面,一个人会做什么?
找支持、找替罪羊以及以死明志。
文瑶夫人选择了第一个,她扑向了小太医,祈求寻找为自己好心辩解的理由:“我没有说谎,这药是有这样的作用的!你说是不是!”
小太医吓坏了,不敢轻易为文瑶夫人作证,怕被拖下他不明不白的深水,他宁可缄默。
文瑶夫人哭的伤心,得不到小太医的回应,不由抬头看向老太医。
老太医是经历过很多事的老人,面对纷争只会用最温和且合理的善意角度出发,因此,他斟酌着,为文瑶夫人另一种无知好意的可能性出发发话:“这药确实有这样的效果,只是不宜和此汤药混合食用,王莫要动怒伤了和气。”
文瑶夫人如遇救星,乞求搬看向国君。
国君气头上,但能听劝,嫌恶般看了眼文瑶夫人。
此时,如姬终于在短暂的间隙中,插上一句话:“王,姐姐也是好心,莫要生气。”
气若游丝,惹人怜爱。
文瑶夫人听着恶心,准备再添油加醋。
她几乎膝行,欲靠近如姬,说几句忏悔人心的话:“妹妹,你怎么样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未能够碰到床沿,就被国君拦住。
“来人,文瑶夫人善妒失德,关于寝殿禁闭三日,以作惩戒!”
两三人匆匆赶来,拉住文瑶夫人。
文瑶夫人匆匆起身,不让人拉着她。
短短的这几个来回,文瑶夫人觉得自己牺牲够大了,既然判决以下,就没有必要再哭天喊地寻可怜了。
她再怎么样,也该是那个仪态万方、尊贵优雅的邻国公主。
文瑶夫人憔悴且疲惫地起身,福身,一下子似乎从之前脆弱不堪的模样恢复了正常状态,她依旧楚楚可怜:“王既如此,妾便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会在房里为妹妹祈福,盼她早日康复。”
她坚强又冷静地出了是非之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样的变化变得神色难辨,尤以那位君主甚为如此。
如姬在沉默中轻轻出声:“王……”
国君回神,疲惫地屏退两位医官。
大小太医提溜着箱子出来,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屋内两人的私语。
小太医擦了擦汗,心有余悸,跟老太医嘀咕:“师傅,我记得夫人确实有向您问过汤药有无相冲食物,夫人分明是……”
“住嘴,”老太医制止住小太医的年少无知,严肃盯着小太医,小太医委屈地闭上嘴巴,“记住了:‘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小太医明白这道理,但不能原谅夫人的行为:“可是,这挖了坑让我们跳,掉脑袋的可是我们呐师傅!”
老太医看着年少气盛的小太医。
凡事都要有个对错与公道,不肯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太医架不住这样的火焰,喃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小太医也架不住这样的棉花,愤愤:“师傅你又说这些掉书袋的话!”
……
夜深人静,挑灯夜读。
文瑶夫人咯咯地轻笑,生怕自己惊扰了岌岌可危的小火苗。
蓦地,一道敲门声突兀响起。
不轻不重,正好三下。
大半夜的,能这么镇定自若的敲响一个夫人的门,思来想去,也就是有那一个人了。
文瑶夫人赶紧收拾起了自己慵懒的模样,做出一副认真伏案誊抄上古文志用以祈福的文字。
说起来,这还是她的本职呢。
千舒国的祭祀并不另外设置一个巫师祭祀,文瑶夫人本人便是以通晓天灵著世。
是谁都得礼让三分的程度。
此番国君前来,想也是不敢怎么得罪她这么一个掌管一国信仰存在的人物,过来负荆请罪的。
门打开了。
文瑶夫人在昏暗的烛火之下抬起她的头,昏暗不明的光影在她瘦削但不显得骨相突兀的脸上闪烁。
明目透彻,见人心底。
国君就是这么闯进文瑶夫人的眼睛里,而文瑶夫人便也这么倒映在对方的眼中。
相顾无言。
国君没有停顿过他的脚步,径直走向文瑶夫人。
文瑶夫人起了身,准备借一点小小的烛光将吹灭的蜡烛点亮。
她倒要看看,这人过来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国君制止了她:“夜深了,不必弄得这班亮堂。”
他低头看来眼书案,上面铺开这玄文,一条条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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