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1 / 2)
柳茗转身进了一个比较偏僻不惹人注意的隔间。
隔间里,只有一个女子,相貌与柳茗就几分相像,比较引人注意的是对方隆起的大肚子。
没错,这人便是柳茗的亲妹妹,柳汝。
她来这里,是找她的姐姐答疑解惑的。
问题还是出现在了前不久和柳汝闹矛盾的司马简身上。
那日司马简借口府中有事,头一回彻夜没有回来,没多久,柳汝就收到消息说,司马简已经起身前往北方戍边。
戍边一事,少则几个月,多则数十年,这一去,别说柳汝见不到人,怕是柳汝要生孩子了,自己的夫君都可能回不来。
后者重要,但柳汝没放在心上,左右孩子从她肚子里出,到时候司马简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作为夫君能不能陪着她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她在意的是,此番司马简的态度和举止。
仿佛在逃避什么。
消息上说,北戎进犯情况危急,司马简才速速领命走的。
但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司马简通常都会好生过来和柳汝说几句话,再匆匆离去。
这一次,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柳汝连面都没有见到,更别说什么安慰的话。
史无前例,柳汝这几日就陷入了困惑。
在遥想两人闹矛盾时,司马简脱口而出的质疑,柳汝惶惶不安。
司马简这是怀疑她有二心了。
可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汝是受过教育的,且将受过的学识深深内化的人,身上自然有些君子的高洁,受人怀疑猜忌便会浑身不舒服,半分污蔑都受不起,她自己,就更不会主动去污蔑什么人。
她自认行事坦荡,言语无过,怎就惹人毫无信任可言?
难得,好脾气的柳汝被人激出点怒意,还偏偏罪魁祸首人还跑没影,柳汝想好好说说都找不到人。
于是,她就挺着大肚子,来找她的姐姐疏通疏通。
柳茗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只会比柳汝多,但是妹妹现在怀着那不识好歹的家伙的种,为了孕妇的情绪,她断不可能添油加醋。
心里一边骂着司马简不是东西,一边拿出柳汝打小爱吃的酸膏,分析道:“这事,清者自清,你得先将自己安顿好了,才能把司马简迎回来好好说道。”
“你若是猜想对方是不是有异心了,那便循着端倪好好瞧清楚枕边人,尽早脱身便行,来姐姐这里,我都能照料。”
柳汝听着,心里暖暖的,但柳茗说的她也清楚,可就是耐不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似乎想要立刻冲到司马简的面前好好说道。
说什么呢?
告诉他她心里有他。
可她也不是没有这么说过,司马简不是不信吗?
那她真的没辙了。
不同那些口蜜腹剑或者两面三刀的人,柳汝说什么心里想得便是什么,只不过有些情愫一直没怎么开窍过。
以为一纸婚约便是琴瑟和鸣。
很显然,司马简瞧出了柳汝的问题所在,又不知道怎么好好引导。
这两人都是个榆木脑袋!柳茗翻着白眼,丝毫不想管这两人的事情。
可那人是她妹妹,开不开窍的事情,是她一个姐姐提点就能开窍的吗?这不得需要司马简耐心耐心再耐心的事情吗?
柳茗已经气炸了,还得耐着性子,她的妹妹她知道要怎么对待。
循循善诱直到对方终于达到一个顶点,便能自行幡然醒悟。
可是柳茗并不想这么做。
她早看司马简不顺眼了,趁她不备把她妹妹娶了去,不可原谅。
柳茗眼珠子一骨碌,便是不怀好意:“我早说那人恐不是良人,你看,现在自己的妻子都快要临盆了都能狠下心来一声不吭一走了之,连个字据也想不到留,这样的人,难保以后不会干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柳汝很想袒护几句,发现根本袒护不了。
柳茗乐了:“这些年,若不是你一直在提点着他,才让他不似以前那样野蛮,可人不能一直一辈子这么被提醒啊,那不就是没有什么长进了?”
越说,柳汝心里越堵,本想着见了姐姐能得到一些提点,好让自己醍醐灌顶,眼下不仅没有,还起相反的作用,柳汝哭笑不得:“姐姐,你总说这话呛我做什么。”
柳茗闭上了嘴,只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柳汝伸手捏起一块糕入口,清凉滑腻,一如既往地好吃,她称赞:“真好吃。”
柳茗为柳汝斟了一杯茶。
“我如何不知道这样的事,我是觉得司马简是个能听得进话的人,才愿意说说,若是其他什么人,我也不浪费我的口舌了。”柳汝接过茶水。
瞧瞧她这妹妹,还在暗暗找补呢。柳茗面无表情地想。
“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问我是不是心里有他,我该怎么回才是对的呢?”
这又绕回去了!柳茗头疼,自己之前怂恿妹妹不要那么守着一纸婚约死心塌地的话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无奈之下,柳茗只好规规矩矩地来:“如果对方始终不愿意相信,你是怎么说都没用的。”
“你说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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