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1 / 2)
自那日撞破枨嘉沐浴之后,卫钊已经吃了多日的软钉子。
“姑娘,王爷问今日可否愿意一同用膳?”
“不愿。”
小芍也是没有什么辙,望着站在前面的晏清王一脸无辜。
平日里晏清王要处理府里府外的诸多事务,主要还要将大部分的时间用心花在自己的军队里,两人本就见面的机会就少,用膳可以说是为数不多可以长时间共处一室的时候了。
这点机会都被拒绝,那可真就所剩无几了。
卫钊自认对枨嘉的理解,绝不是个怀疑自己被人撞破私事就羞愧得好几日都不敢见人的性子。
可他又猜不出这人究竟在干什么。
据殷叔说,这几日倒是非常沉迷于他书房里的书籍,几乎一天下来就没让自己的眼睛停过,卫钊听着,这都到了痴迷的程度了。
他书房里的书天南地北,杂乱无章,什么风格都有,偏偏枨嘉就顺着这样的风格什么都看,更让他难以捉摸。
如果自己连对方行动都不能想明白的话,这也许是他不能再拥有一个人的开始。卫钊只会对枨嘉会有这样的惶恐。
似曾亲近,却又没有真正拥有。仿佛触手可及,但其实只能远观。
过去多少年他都是以这样的姿态看枨嘉,在澄国还能将自己摆放在一个非亲非故但出生入死过的兄长地位,离开之后,他只能靠着一点点的战事遥遥想着。
这种熟悉的感觉,因为枨嘉的闭门谢客,又重新涌起,折磨得人心肝被酒烧似的难受。
小芍看着王爷一点点陷入死寂,并不能想出什么好的法子。
说起来,如果要枨嘉自己解释自己这几日的举止的话,大概也只能用“浑浑噩噩”来解释。
她自己都很难定义,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自己。
准确来说,源头还是那天晚上荒诞不经的梦,倒和卫钊撞破不撞破她沐浴没有多大关系。
像是被人一下子点通了什么地方似的,她最近越来越难以安生地面对卫钊。
如果说之前在澄国,与卫钊说定了承诺还只是当一种计谋远观的话,如今这般,已经是不能独善其身的配合了。
如果卫钊没有说出那话,没有克制地离开,一切都还在枨嘉的掌控之中。她还能将卫钊和多年前对她会严厉也会纵容的兄长形象重合,可那人……显然在试图着跨越一些边界。
是真实的,不是什么堂而皇之的“痴情种戏码”。
可万一呢?万一只是她多年不见,不太了解呢?
那些漫无目的看的书,只是她想试图转移注意力或者找到融洽之法的方式,但结果很明显,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反而还会因为枨嘉试图将自己捋清楚的意图变得越来越混乱。
如果说,有些烦恼,是自己冥思苦想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它可能适合走出去。
枨嘉在将卫钊书房里为数不多的志怪类书籍看完后,想清楚了这条。
本以为之前的拒绝,门外会没有人,可枨嘉没有想到,自己一推开门,卫钊竟在那儿。
她仿佛一时间看到与人刚见面时,救回来刚醒那一刹那的样子。
不禁觉得怪异,脱口问出:“怎么了?”
这声“怎么了”,将卫钊从低沉中拉回,他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摇头,柔声:“你总算是舍得出来了。”
枨嘉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想自己这几日确实自闭得过分,实在不像她。
“你还在生气吗?”
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枨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余光瞄见小芍。
这丫头,已经一脸堆笑地悄悄退开去了。
于是她便想起来,卫钊所问的是什么。
本来就不算很明朗的思绪又复杂了起来,思来想去,自己其实没有很在意这些,这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她估计将那人的眼睛剜下就能了事,但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卫钊,她便想不出什么。
她吃亏了吗?也许吧,那她想要卫钊做什么呢?她想不出。
见枨嘉许久没有反应,卫钊便自认对方还在气头上,示弱般牵起对方的手,诚恳道歉:“抱歉,我那天并非有意要藏在屏风后面,但我没有看,是真的。”
如果这样还不行,卫钊想,他打算和盘托出自己那天的真实想法了。
可他哪里知道,在他握住枨嘉的手的时候,很怪异的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上传到枨嘉的大脑上,这让枨嘉想要抽出手而又不能地愣在那边。
旁人看,就像是冷着一张脸的模样,显然一副不能原谅的样子。
卫钊的心理防线是被他自己一点点打碎的,他叹口气,握住人的手显得更加紧,他实在担心自己和盘托出又将人吓回去,又是好几日的“闭门谢客”。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想法,我想看看四年前你救我时留下的伤疤,但是我没有敢一下子就去看,我只是这么想。”
枨嘉:“……”
“如果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只能一物还一物,让你也看看我沐浴的样子……”
枨嘉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对了:“没有没有,我没有生气!”
作为一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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