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1 / 2)
夜晚降临,以为又是一夜悠闲,但看到上一秒被传人去往如姬那儿的人,下一秒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门外,文姚夫人的兴致被败得干净。
她都来不及收拾,就被人抓了包。
国君捡起落在地上的话本子,翻看了一下内容,挑了下眉:“夫人原来喜好这些?”
被人撞破这等隐私,多少还是令人尴尬的,尤其这话本算不上什么干净,文姚夫人都没好意思伸手拿回,躬身道:“大王怎么来了?”
这话没有挑好,一个夫君来他夫人的房间,还能有什么理由?
于是,文姚夫人又换了说法:“如姬妹妹身体不适吗?”
“嗯。”国君甚至都不多想其他理由。
文姚夫人:“……”
很好。
“大王能来,妾身自然是欢迎的,只不过……”文姚夫人面露难色,倾身附耳,“大王来的实在不巧,妾身身子也不爽朗……”
国君侧脸看了看距离自己不过一寸的人,见她低低说完,迅速退去,仿佛遇见洪水猛兽,心里讥笑,面上善解人意地点头:“无妨,今夜只是想和夫人同榻,叙叙话。”
文姚夫人:“……”
她在思忖,是不是该找个理由再去招点人进来。
如姬那个废物,她明天一早必定要去提点一下她。
不过眼下的问题需要解决。
“也好。”文姚夫人浅笑嫣然,迎国君于榻上,又转头对自己带来的姑姑低语几声,那姑姑便点头下去了。
过不久,姑姑进来,手里似乎执了些香,身后跟了个宫女,宫女手上端着盘子,里面放着两碗药。
文姚夫人拿起其中一只,端到国君面前,对国君说:“大王,这是妾身每日入睡前必须要喝的安神茶,今日,既大王来,我便让宫人多准备了一碗。”
汤底清澈,闻之有淡淡的就酒香,这碗安神茶,与别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附加的酒里。
国君并没有很快地接过来,反倒是一直盯着文姚夫人看。
文姚夫人加深了笑意,自己将安神茶喝了下去,末了,帕子擦了擦嘴:“在这寒气重的日子,也能够暖暖身。”
又端起剩下的一碗:“大王不试一试吗?”
明明一切都表现得像是寻常问候,可偏偏这位国君防备心极重,文姚夫人料想,就算自己以身表态,也未必能够哄人将茶喝下。
果不其然,国君还是拒绝了,他覆上文姚夫人的手,将碗拿来之后又放了回去,道:“此物于女子安神养颜,寡人贵为一国之君,哪需要这个。”
听着傲慢,实则忌讳。
文姚夫人也不强求,连忙点头附和:“是,妾身欠考虑了。”
来来回回拉扯着,姑姑那边的香也已经点上了,文姚夫人便遣退了众人,还让宫人只留下两站小小的烛火。
昏黄静谧的环境里,沉香萦绕,两人相依偎地躺在床榻上,彼此安分得就像情深意切的老夫老妻。
国君怀中拥着美人,一手玩弄着美人的发丝,语气慵懒:“我们成婚有多久了?”
文姚夫人依靠在国君的胸前,仰起头,明亮的双眸不假思索:“快两年了。”
“一年十个月零二十天。”
国君比文姚夫人更不假思索、更精确地给出答案,对方怔愣的表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王记得真清楚,妾身甘拜下风。”
“那日会晤,我无意闯入,见你在梅花树下,望着那最高处的枝头愁眉不展,蹦蹦跳跳不得其门。”
国君一点点话起两人初见的场景,竟还露出了笑意。
“你知道吗,我便是在那个时候对你生出的好奇。”
文姚夫人当然记得,她在蹦跳不得方法时,就是眼前的人过来将那高处的枝头压下来供她采撷。
只是国君不知道的是,她那时其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不过这种杀气不针对国君,而是针对她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玉国现任储君,公子鸣。
举世皆知,玉国出美玉,也出美人,而玉国国君生有两女,双珠耀世,美得不可方物,大女儿娇媚,小女儿端庄,各有各的风韵。
但是,玉国也出丑闻,宫闱间的风流韵事还乐意弄得人尽皆知。
这故事中的主人公,文姚夫人的父亲算一起,而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算一起。前者,看中了自己的嫂子,后者看中了自己的妹妹。
实在令人作呕。
那日去梅花树前,文姚夫人正从她的兄长公子鸣的手里逃出来,一腔怒火不知从何发泄,眼下看到了梅花,便想将气撒出去。
彼时,她手里还正好有一把匕首,正是这把匕首将她魔爪中逃离出来,这匕首没有伤那伤风败俗之人丝毫,她就拿这花当人砍。
国君来的时候是她对高处枝桠束手无策又气恼不已的时候,差点就要崩坏了自己一直伪装的端庄模样。
这蠢人,还当这是少女烂漫。文姚夫人心底嘲讽,面上露笑:“大王还记得。”
国君歪头看着,眼神似穿过时空:“向来以端庄闻名的玉国文姚公主,原来也有那样淘气的时候。”
“也爱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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