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1 / 3)
夏沂尔听母亲徐婉然的意思是,外公摔了一跤,做了全身检查后发现没有问题。
但不知道为什么外公一定觉得自己会有事,坚持要所有人去看他。
夏沂尔绷紧的心绪在听到外公没事之后,终于松弛。
徐婉然说:“他这回让人感觉太反常了,我有点担心……刚从医院里回来呢,坚决不住院。”
夏沂尔立刻点开动车票的界面,开始选回家的车票:“是不是要在家里待上几天啊。”
她原本哑到极致的嗓音在听到“并无大碍”后逐渐恢复寻常,显然是松了口气。
徐婉然说:“两天吧,妈妈也想你了。”
两天,刚好完全错过贺楮的生日。
夏沂尔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刚答应就要反悔。
她几乎不敢看贺楮的眼睛。
她用气音低声地致歉,却只看到贺楮似乎在思忖什么,随即单手开始敲信息。
“你旁边有人?”徐婉然非常敏锐,“男生女生?”
夏沂尔习惯了母亲这样直白的询问:“我朋友。我刚刚用微波炉加热鸡蛋,结果爆炸了,妈妈,你也记住了,微波炉不能加热鸡蛋。”
徐婉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平复的情绪再次掀起波澜,不断地问她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三个字,母女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停滞了一秒。
贺楮轻轻地揉了把夏沂尔的脑袋,用气音道:“听话。”
没想到这句一下子就被徐婉然听了个清清楚楚,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旁边的是个男生对不对?夏沂尔你今天得把话说清楚,妈妈当时怎么叮嘱过你的……”
贺楮固然从这段话中听出了一个母亲的急迫,然而某些更深层次的情绪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宽大的手接过了电话,另一只手抻出一根食指,在夏沂尔的眉心轻轻揉摁,把她锁得很紧的眉揉开了,嗓音清冽干净,又带着青年人的沉稳:“阿姨您好,我叫贺楮,是夏沂尔的……”
他垂眸和她对上实现,漆色的瞳孔显得平静又镇定:“男朋友。”
男朋友。
夏沂尔听到这三个字,恍惚了好久。
她甚至有些不敢听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
“嗯,对,”贺楮耐心地回答着。
夏沂尔听见从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急迫的逼问声,很多问题都不是这个阶段他应该承受的。
可贺楮仍然回答了:“对沂尔是认真的,特别认真,嗯,是我先追的她,她一直没松口。”
贺楮从徐婉然的口吻中大抵明白了他们的态度。
他们是禁止夏沂尔在大学阶段谈恋爱的。
“嗯,一直没松口,我都追得有点绝望了,”贺楮仿佛天生知道如何找人喜欢,精准无误地戳中了徐婉然的心软点,“最开始追的时候方法不对,老是要给她送东西。沂尔特别乖,一个都没要——后来我写了九十九封情书,她才勉强愿意和我见一面。”
夏沂尔原本因为外公摔跤跌落到谷底的心情,在这一句话里彻底扭转。
她刚好倒了半杯热水喝,差点就失态了。
这下被热水呛得惊天动地。
贺楮懒懒地觑她一眼,跟拍夏构构哄睡觉一样,不轻不重地拍着她的背,让她缓缓。
只是尽管穿得不算很薄了,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纤瘦的蝴蝶骨过分分明,相当硌手。
他漫不经心地编撰着在夏沂尔听来全是胡扯的追求史:
“怎么喜欢上的啊,这说来也就话长了。沂尔是个特别努力的女孩子,她经常到空旷的地方大声练习朗读——”
夏沂尔刚想说她什么时候这么干了,忽地就想起来,她大一最朝气蓬勃的时候就这么干过。
那时候天天要做Pre,她一站起来发言就会颤声,抖得很难听。
于是,她每次都见缝插针地跑到小树林里练习朗读,进行试讲。
原来贺楮都看见了吗?
夏沂尔的心仿佛被狗尾巴草细细密密地挠过,毛茸茸的,痒痒的。
她没有深究这种情绪,只是一律打成“羞耻”。
这一通电话不长不短,每一次徐婉然的提问,贺楮回答堪称满分,引用家长们最喜欢的、最通俗的道理不说,还很会举例子,举的每个例子夏沂尔乍一听都觉得他在瞎编,然而细想之后她发现她居然真的做过这些事情。
他的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在最后一个问题中戛然而止。
徐婉然迟疑地问道:“小贺啊,你跟沂尔进行到哪一步了啊。”
这话一出,贺楮下意识和夏沂尔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语情绪。
贺楮语气松散下来,那股认真的劲儿倒是没怎么散去:“您放心,手还没牵过呢。”
电话终于结束,贺楮没怎么感到压力,就能把电话对面的徐婉然女士哄得高兴。
倒是夏沂尔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终于结束了。”
贺楮垂眸瞥她一眼,指尖在她的回温的手背上搭了搭,随后屈起指骨,做了个敲门的动作,手骨节不轻不重地叩在她的手背上,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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