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2 / 3)
全炸了出来。
余睿:[行啊你啊,居然愿意让我去你的工作室了,之前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钟屹:[靠,凭什么老三能去我不能啊!小贺子,我在你心中不是第一位了吗!]
贺楮懒得理,手机一熄丢兜里,打算等着这两人过来就走。
这头的夏沂尔意外提前了五分钟道,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想她百米冲刺的水平又一次提升了。
倒霉的是,这种艺术鉴赏类的课程,因为被大家归为“水课”,后排永远是占据得满满当当的。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了唯一有两个空座的第一排,头皮发麻地看着老师对她露出了一个格外慈爱的笑容。
老师是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太太,估摸着人到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关门。
就在她即将关门的刹那,一道瘦瘦高高的黑影阔步进了教室,还对着老师笑了笑,招呼硬是打得彬彬有礼。
夏沂尔震惊地望着贺楮一系列动作,最后看着他弯起的桃花眼,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几秒被蛊到了。
这人真是个祸害。
夏沂尔眼睁睁地看着他长腿迈了三两下,走到她身边假惺惺地问:“同学你好,你旁边有人吗。”
夏沂尔无语地屈起一根中指。
他俯身的时候顺带着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把她那根指头轻轻地摁回去,成了一个指骨鲜明的拳头,然后装模作样地说:“既然没有人,那我就坐下了。”
他的嗓音又低又斯文,惹得后排人窃窃私语,从来死水一般的课堂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潮。
夏沂尔竖起耳朵尖听:
“啊啊啊贺楮怎么来了!他不是大四了吗!”
“他好撩啊啊,我天,这是我在学校里第一次碰到他!”
“后悔了,早知道往前排坐一点了啊啊啊。”
跟这种天然的e人坐在一起,还是在第一排,对于她这种善于装e的i人来说很是煎熬。
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装神弄鬼,好烦哦。”
贺楮一边听着台上的老师讲点理论知识,一边时不时瞄夏沂尔一眼,瞄得还挺光明正大。
夏沂尔记笔记的手停顿了好几次,几乎要忍无可忍时,他蓦然抬手,往她脑袋顶上抹了一把。
她要揭竿而起了啊啊啊!
夏沂尔瞪了贺楮一眼:“你干嘛啊!”
贺楮一只手托着下颌骨,另一只手指尖捻了捻,然后展示给她看。
……是不知道掉在她头发上多久的两粒桂花。
夏沂尔佯装无事地撇开脑袋,心里却蜿蜒过一道漫长的湿痕。
贺楮旁若无人的“暴行”终于被老师逮到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张口就喊:“哟,这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贺楮的指腹上还黏着桂花,闻言丝毫不慌张地站起身,听老师提问。
“《尼伯龙根的指环》是由哪位作曲家所作?”
“瓦格纳。”
“哪个版本的巴赫《十二平均律第一卷第八首前奏曲》是刚健的?”
“选B。Richter,S.”
“平时会听音乐吗?”
“听一点,不多。”
“喜欢谁的?”
“Roberto Cacciapaglia.”
“会乐器吗?”
“一点,不多。”
一开始的问题就让夏沂尔听蒙了,猛翻笔记,愣是没找到答案。
后面的问题偏离了九曲十八弯,她听着听着,发现他们说的她听不懂,而他逐渐显露出最开始她了解他之前的样子。
强大睿智,果敢冷静,仿佛对一切都很了解,没有任何的缺点破绽。
这样的他才该是所有人面前的他。
原本的亲近感似乎又瓦解了些许,距离和隔阂感又长了新芽。
小老太太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开关,斗志昂扬地不断抛出问题,越到后面越晦涩,涉及到相当乏味的乐理知识、音乐美学。而贺楮没有一个问题回答不上来。
夏沂尔不断地翻动着前面的笔记,越发坐立难安。
“很好,坐下吧。”小老太太这下笑得是真开心了,“本来以为你跟旁边的女生打情骂俏的,什么都没记住呢,原来是真的学会了啊。”
夏沂尔:“?”
他发神经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打情骂俏?
贺楮托着腮,唇角牵起来一点点,没说什么,看上去老师的夸赞似乎让他特别受用。
夏沂尔:“……”
他坐下后,老太太的嗓门儿顿时大了一个度,精神抖擞:“好了,接下来我会时不时抽同学点名回答问题啊!”
下面怨声载道一片,要是眼神能变成箭矢,贺楮恐怕早就成了嗖嗖插满箭的稻草人。
夏沂尔偷偷摸摸地写小纸条:“你会什么乐器啊。”
贺楮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常见的都会一点。”
夏沂尔很谨慎:“你的‘一点’是到什么程度啊。”
贺楮想了想,慢慢悠悠地在纸上落字:“就是大概能弹点儿小曲啊之类的。”
这人嘴里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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