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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副面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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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菀瘫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思索接下来的打算,脑子里像塞进一团理不清头尾的毛线球,乱七八糟的。

她摊开手账本,左手撑着下巴,签字笔在拇指和食指间灵活的转动,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奋笔疾书,待办事项被她一点点填满。

墙壁肯定是要重新粉刷一遍,如果找工人来刷省时省力但是绝对不会省钱,不划算,她在本子上标记了一个小问号。

接下来就是吃住问题.她扭着头看向楼上,买床这事也得提上日程。

...

想好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她合上本子面朝门外车流不息的马路,舒展着筋骨。

午后,由晴转阴的天空开始稀稀拉拉的飘散米粒般大小的雪花,初冬的天气似婴儿多变的表情,谁也摸不准下一秒是雨还是雪。即便是在年年见到雪的大东北,第一场雪的意义还是不同,朋友圈一打眼全都是2022年的第一场雪和忙着四处逃窜怕被下锅的大鹅。

沈岁菀对于这种生活仪式感的朋友圈毫无感觉,现下只想填饱发出咕噜噜声响的肚子。

趁着外卖还没送到的间隙,她提着行李箱上楼,二层的楼梯口正对面是一间用黑框推拉玻璃门单独隔出来的小房间,既保证了光线的充足又提高了空间的通透度。大约15平米的面积,足够放进一张床和桌子,用来当卧室刚刚好。房间窗户外连着长方形的公用缓台,不知道谁家的老式酱缸被孤零零的放在墙边,缸口侧面因长年历经风雨而裂开。

沈岁菀寻遍每一处边边角角,试图能在这间空荡荡,连小偷路过都不会闯进来的房子里搜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可惜纪时序连张废纸片都没给她留下。

-

外边的雪花逐渐变大,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然而还没等落到地上就已经融化了。

沈岁菀头上扣着棉服外套兜帽,盯着手机上的导航提示,步伐飞快地跑向店对面路口,因为方向感差,她时不时的要停下脚步确定自己的位置和导航箭头方向是否一致。

二十分钟后,她终于在胡同口瞧见海哥旧货市场宽敞的大院子。

沈岁菀抖了抖帽子上的雪花,伸出手指推开半敞着的铁栅门,歪着头往院子里张望。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方宽大的由砖土砌筑的院落,砖瓦墙两侧撑起三米左右高的塑料棚,棚子下方堆满了各式新旧不一的家俱和电器。院子的后半部份是两层自建厂房。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免觉得好奇,呆愣愣的看了半天俨然已经忘记来这儿的目的了。

塑料棚另一侧传来男人浑厚洪亮的声音,“欸,丫头,你是来买东西还是要卖东西的?”

沈岁菀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踮起脚顺着声音方向往里看,只见到一个微驼的背影在动,不由得提高声线回应道:“我想来看看有啥我能用到的。”

“外边怪冷的,你先进屋子里等吧,我把这沙发归置完就带你看看。”

沈岁菀原本打算先挑张床回去,至少把住的问题先解决了,没想到这地方连货架收银台甚至电饭煲都有。她留在原地边在心里盘算这趟能买回去的东西边耐心的等老板。

隋海回头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也不好意思在自顾自的忙乎。他随手拿下搭在肩膀的毛巾抹了一把脸,迈着矫健的步子走到沈岁菀面前,“走,跟我进屋,说说你都需要什么,要是连我这儿都没有的话,别地更不会有了。”

沈岁菀没有想到这儿的老板竟然是个须发半白的老头,她看着眼前精神矍铄,脸上的皱纹因他严肃的表情显得更深刻的老人,吃惊的问,“您就是海哥?”

‘海哥’看着约莫70岁左右,这么大的年纪还一个人守着这院子,也不知道那些沉重的家俱他是怎么搬来搬去的。

隋海颔首,随意的语气,“小丫头,按年龄你得叫我一声爷爷了。”他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给沈岁菀介绍他这堆宝贝,指着其中一处说,“看见那张寿形紫檀木交椅了吗?这可是明清才有的东西。”

她看着那把随意堆放在冰柜旁边的椅子,不可置信的问道,“您就给它这么扔在这了?”

老人斜眼看了看旁边一脸可惜模样的女孩,没有回答她只是爽朗的哈哈一笑。

“说说吧,想要全新的还是二手的,要家俱还是电器,我给你挑挑。”

沈岁菀搓了搓快被冻僵的手指,一股脑地把能想起来的东西报了一遍,“海爷爷,那个我预算有限,您可别给我挑些什么明清时期的,普普通通的就行,床不要铁质的,在帮我选三组2米高的货架,如果在有个衣柜就再好不过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收银台和一张能放书的桌子。”

隋海被她那句‘海爷爷’逗笑了,他带着沈岁菀往厂房里间走,“丫头,这屋里都是我新收回来的床,你自己选选看,相中哪个了,爷爷给你优惠,我可太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招人喜欢的孩子了。”

沈岁菀对老人有近乎天然的亲近感,小时候因为家里只有姥姥姥爷的偏爱,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都是和他们有关,也是姥姥告诉她,岁岁是有人爱护的,所以岁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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