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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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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两侧脸颊被手掌同时夹击,我哆嗦着从濒死的幻觉抽身,浑身像是过了水一样冷汗直流,胸口起伏剧烈张着嘴大口大口贪婪地抽取新鲜空气,尽管精神抽离了但身体仍是沉浸在那种濒死的窒息感当中手脚冰凉发软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探究目光在身上徘徊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坐在冰块上的女子。

卷曲蓬松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研究所专供实验体的白色长裙在她身上略显肥大。未被衣物遮盖的肌肤遍布狰狞的疤痕,最为严重的还是她脸部从右侧下颚横贯到眉心偏左的伤痕,而这并不完全,还有部分被厚实的白发斜斜遮盖令人无法更进一步探究。

她的表情很是惬意,金色的眸子充满慵懒和愉悦的意味,原本细长的瞳仁已经变得圆润,许是玩够了,她大方的坐着,任由我打量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

从她头顶生出的不规则形状的黑色犄角与身后细长遍布鳞片的长尾大致推断出她的感染种源——幻想种中的龙。

我无法判断她的危险程度和异能的强大,研究所最新研发的异能遏制环一旦佩戴就会断绝乙等及以下的异能运转,而甲等也会被高强度的削弱,同时佩戴者还会出现极度虚弱,乏力,精神恍惚等症状。可就这种东西她身上就戴了至少11个。更别说她的尾部还钉了7柱渊石制成的尖锥,尖锥的末端坠着粗沉的儿臂粗的铁锁。

自姜山毕业的我很清楚渊石和污染的关系究竟是怎么个不死不休的极端地步,但她就是带着这些枷锁把蜘蛛轻而易举的堙灭成灰烬的,蜘蛛出现时我依稀记得肩部的简化污染值检测仪瞬间爆掉了。只有甲等往上的污染值检测仪才会爆掉,而她就是顶着这些,轻松将蜘蛛挫骨扬灰得像是路过顺便抬手碾死了只蚂蚁一样轻松,且毫不在意。

在这短暂的一秒内我的身体比大脑更一步做出反应,丝滑的土下座在大佬脚边,中气十足地喊道

“大佬…啊不龙女姐姐对不起!”

*

大佬兴许是兴致盎然,并没有像碾蚂蚁一样碾死我我就已经不禁在心中喜大普奔。

虽然她笑得渗人但是,可是,她好好看喔没被头发遮住的那半张脸…

“怎么,他们还没放弃?外面还没死完?”龙女的声音宛若幽谷溪流般空灵悦耳,但她话语间夹枪带棒的语气,浓重的厌恶与讽刺都快要脱离文字活过来了。这种含糊不清的话语和当下的现状让我不禁脑补出高层和貌美龙女情爱纠缠不清不断上演你追我逃的狗血戏码,啊现在应该是囚禁play了吧…

醒醒我又歪到什么离谱的设想了!

总之迎着龙女姐姐关爱傻子般怜爱的眼神下我一五一十的将我所知道的都与她娓娓道来。兴许我是个讲故事的好手,她在听我阐述时经常笑得乐不可支,身后尾巴更是直观了快乐——拖着铁索在地上不停上下摆动,连我都感觉到的强烈震感。

聊天很是愉快,成年人的情商让我们的聊天氛围从审讯变成了姐妹的茶话会,末了她漫不经心地从尾部拽下一块鸡蛋大小的黑色鳞片,愉悦地告诉我明天再来。

还未等我说什么眨眼间眼前的景象就如同梦境版幻灭,入目仍是一片雪原,脚下踩着出口的石阶的最后一级。除了没有伙伴随行和防护服以及手中温度灼人的鳞片我仿佛要认为刚才是否是白日梦一场。

我傻站原地任由冷风呼啸而过,迟钝的意识到在冰原长久不穿戴防护服的我竟然未曾感到一丝寒冷,体温正常的仿佛周围正是研究所的宿舍内。

一瞬间被冲击太多的世界观已经无法修补,我宛若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样,捧着一块鳞片像极了祭祀神明为神明献上祭品的祭司,机械转身顺着原路拾级而上。

现在我的状态就像失去了神智的痴呆儿童,我难以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机械地行走,像是要完成主人命令的傀儡。

回到最开始的那扇门时,那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许多是在课本上的脸庞现在围在我周身开始给我做各种大大小小的检测,而我只是被人架着,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什么,最终锁定目标将手中紧攥到掌心被割破的那枚鳞片交到发型是阴阳头的白大褂手中,嘴唇翕动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意识就溃散陷落了。

意识重聚之时身体已经躺在医疗部的病床上,耳边是仪器运作的声音,嘴巴张开说话时喉咙好似被粗粝沙石狠狠刮擦过,这种感觉就像是喋喋不休一下午而滴水不沾一样!

想要双手抱头缓解不解情绪时注意到了被裹成粽子的两只大棒槌。

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到底是去治疗病人还是跟人磨嘴炮后被人报复性废了双手?

正在我为我这双手费神时一位发型阴阳头长相清隽的青年拿着资料推门而入,注意到我在和两个棒槌死角蛮缠时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在我还没来得及发怒时表情又恢复了入门是那副如沐春风的和煦微笑。

“想来是医疗部小题大做了,您的手安然无恙,只是蜕皮过多以及大面积掌心烧伤,随时都能卸去绷带。”他将那沓厚厚的材料放在我床头,上面的图案我十分清楚,裁决院的公章——金色天秤以及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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