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归青冢(1 / 2)
向南舒穿着他的浴袍,松松垮垮长到小腿肚,露出半段莹白匀称的小腿。程北行已经在另一间卫浴洗漱完成,穿着同款不同色浴袍,正撒着浪荡的劲儿,斜靠在床头,头发长了半寸,将眉眼遮出朦胧的氛围感。
见她出来,才丢开手机,拉开自己旁边的鹅绒被。
“头发干了吗?”他伸手挠了挠她的后脑勺,轻木雪松的后调被她的体香调味出淡淡的甜。
“干了”,她轻轻回答。
他亦好心情地学她,轻道:“那睡吧。”
向南舒赶紧侧躺下来,脚趾在黑暗处紧紧抠着床单。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在背后发出一声笑,“这么紧张吗?”
“没,没有啊”,但她依然背对着,攥紧的被角,拉走了大部分的被褥。
“舒舒”,他呢喃一声,关了灯,只留下床头上两盏壁灯投落下暧昧的橙调,声音极具诱惑,温柔而缱绻,“转过来。”
他把手移到她的腰间,低凹处不堪一握,他使了点寸劲儿,让她面向自己。
墨蓝和青绿拼接的枕头上,一张小脸,染薄红,如枝头上开得正盛的桃花,沾了点雨露,让人想采摘,却又怕过于急切,显得粗鲁。
程北行朝她移近了些,温热的呼吸胶着着,带着极具蛊惑的甜果香。
“我大姨妈来了”,她重新强调了一遍两个人都知晓的事情。
“我知道”,他的吻轻轻落在额头上,“不碰你,我就抱着你睡。”
这话,若不是有大姨妈护体,向南舒是万万不信的。他是个需求旺盛的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总能折腾到无休无止。好在体验感好,他又很关注她的感受,倒也每回都乐在其中,共同沉沦。
向南舒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他的脖子上带着白蜜蜡串成的珠链,色泽乳白,靠近时,可以闻见明显的松香味,“清新、热烈、深沉”。
一夜酣眠,待睁开眼时,屋内寂静无人,向南舒有三分钟的失神,回忆昨晚,倒以为是这五年间都会做的那个美梦一般,醒来时怅惘,恨不能再立即睡过去,再又拉着梦里的人,说旧事。
但这次不是梦了,她该庆幸。
有个清浅的记忆,程北行出门前给过她一个早安吻,还嘱道,“桌上温着酒店送来的早餐,还有一杯红糖水,一定要记得喝,醒来给我打电话好吗?”
她半梦半醒地应了一声,刚要拿出手机,就接到了高毅的电话。红糖水放在恒温的台子上,向南舒喝了一口,听他的声音透着严肃,不由得握紧了杯壁。
“舒舒,你昨晚在哪儿?”
“在......在家啊。”
她并不擅于撒谎,因为任何谎言都经不起推敲。
就像现在这句,被高毅不留情面地戳破,“我现在就在你家。”
而他旁边的小秦,此刻如坐针毡,通风报信的微信刚刚发出去。
高毅顺了顺气,向南舒的眼睛被一阵酸胀逼出眼泪。声筒里有风啸音,高毅应该是往外走了一段,才问:“舒舒,你怎么会认识市政府的人?”
向南舒脱口而出,“他们找你了?”
速度比她预料的快了很多。
昨天,她在饭局上故意提起自己的父亲曾是榆林街派出所的一名民警,这才有了那杯交杯酒。
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她从不会将赌注只压在一腔孤勇上。
前几天,章立联系她,说他和朱显菊的离婚官司马上就要开庭,为了保护她,近期都不能来见她。他信誓旦旦,全情投入,将金主的戏份热情演绎,他说,一旦离婚,立马带她移民。
背景音里是几个说粤语的,向南舒问他在哪儿,他说是湛江。挂完电话后,她查了下湛江的天气预报,显示多云转晴,而她确定自己听见电话那头,有路过的人抱怨了一句,“又落雨?霉运嚟咗,周身都湿晒。”
向南舒稍加分析和打听,就知道他去了澳门。他甚至没有通过助理定机票,自己悄悄出了境。这时候去见蒋家的那个人,或许是因为他们收到了什么风声,不得不顶风见面。
她必须加快了。
餐桌上的早餐,被置于保温板上,精美的瓷器里一定盛着她喜欢的美食,而不远处的沙发上放着一套衣服,不用试也知道会非常合身。
挂了电话,手机里收到两条微信,一条是小秦的,她默默回了个哭脸。另一条是程北行的,昨夜他在耳鬓厮磨的间隙中分出神来,手指在浴袍的边缘外游走,带着强势的推力,威胁她,“舒舒,把我从黑名单中拉出来吧,嗯?”
倦懒的声音绕在咫尺间,似说着什么动人的情话,她应声,“明天就拉。”
那双手却并不妥协,指尖微微清凉,碰到她敏感的肌肤上,“你如果不把我拉出来,我可就进去了。”
又混账又浪荡,她吓得赶紧跳下床去拿手机,这才唤来了一夜的好眠。
微信上,程北行问她:醒了吗?红糖水记得喝。
她回:醒了,已喝。
他又说:我今天会早点回去。
她回:哦。我晚上约了小秦和小瑾吃火锅。
顶部栏里的“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起来又退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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