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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耳盗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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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怎么不作弊呢,输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玩,耍赖偷跑呀?”

跑是跑不出去的,作弊也赢不了。月下仙人想起自己被虐到血流成河的惨状已是欲哭无泪,“我本来说我不玩的,可是那个老道士非让我玩,连二郎真君都帮着他劝我,那老道士想必有些道行。我就想润玉肯定也不会这么俗气的凡人玩意儿,谁知道他竟然没骨气地说他可以学。”

“然后小元贞就一直教他打牌,也不说帮帮我。哼!可即便是这样,”月下仙人拍桌而起,气势陡升,冲锦觅一挑眉毛,开始炫耀,“老夫还不是连赢七局!”

锦觅无语:“然后你就开始输了?”

“输输赢赢乃是兵家常事,”老狐狸扁扁嘴,仍不服气,“何况我还听了一段旷世凄美的上古神妖虐恋,那真真是千回百转,荡气回肠。”

身上旭凤的衣服大了一圈,脸上的泪痕犹在,月下仙人一想起那个精彩曲折的故事依然一脸神往陶醉,梦里抽身还在感叹,“那老道士真真是个妙人儿啊!啧啧啧!”

家底儿都输光了,还念着人家是个难得的知己,锦觅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你还记得你是去看踏雪的吗?”

幻境破碎,老狐狸迷醉的笑容尴尬在脸上,场面一时陷入难言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月下仙人复又欢喜起来,给锦觅算了一笔糊涂账:“老夫不亏。我把润玉输给了那老道士做徒弟,那他不就可以和小元贞天天在一起了么。况且,凭那老道士是什么来头,还能大过天帝不成。真不成,跑了不就好了。”

锦觅默默地听着,喃喃道:“他不会的。”

“虽然不能干预历劫,但是润玉愿意下到凡间,陪觅儿一起经历这人间的悠悠岁月。”润玉对水神爹爹的慷慨誓言言犹在耳,如今水神爹爹已经不在了,润玉的情义却一如昨日。

从前他没得选,如今他的命运终于可以由他自己做主了。

*

“你真的要替你叔父还债吗?”红衣老道背着手,在前面慢慢地踱,润玉紧随其后若有所思。

进大殿前,润玉望了一眼正门。

那里站着刚刚回来的元贞。她未进门,正在看着什么热闹,高兴得直拍手:“打得好!踏雪再加把劲儿!”

门口似乎是踏雪在和哪只猫猫狗狗打架,低吼嘶叫颇有气势。

一旁的寸心皱着眉颇为嫌弃地问:“这是二毛的爹?怎么长得跟哮天犬似的。不过,它们小两口打架,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当然高兴了,”元贞在一旁观战,也跟着使劲儿,恨不能参战,“他拐走我家踏雪,又让她带着崽崽独自回来。那么冷的天,也不知走了多少山路。这种始乱终弃的,打扁了才好!踏雪加油!”

寸心好奇地盯着看了半晌,感慨不已:未开灵智的小东西竟然也有这么复杂的情感关系,想想自己的经历,忍不住劝道:“你怎么知道他始乱终弃?他有自己的苦衷也说不定。”

“管他什么苦衷呢,难道他没长嘴,还是我家踏雪非赖着他了?亏他有脸找来!”元贞越说越气,不自觉拔高了声调,下巴扬得要飞起来,“我们家踏雪可不是没主的猫,才不受这份儿窝囊气。她想生崽崽就生,想打谁就打,我养得起赔得起,跟那种臭猫永远也没有一个蛋黄的关系。”

饶是寸心一向大大咧咧,不在这些弦外之音上留心,也渐渐回过味儿来,觉得这意思颇有些熟悉,忽感背上一阵发冷,回头尴尬地跟远处的润玉笑了一笑,传音道:“元贞她还小,信口胡说的……”

她不是故意要问出这些话来的,天知道指桑骂槐还能连招隔山打牛的。寸心正不知所措,一个宽厚的肩膀隔开了润玉的视线,让她松了一口气,苦着脸,低声嗔道:“你可来了。”

杨戬抬手示意寸心噤声,见元贞看得正起劲儿,二人默契地退了一步,对润玉颔首一礼,拈一道法诀悄无声息地功成身退。

润玉回礼,再见殿中烛龙上神礼敬焚香的背影,心中已有了七分把握。

今日,先是哄着叔父开局连胜,待他起了兴致,场上便开始有输有赢。

支走元贞,烛龙提出要以灵力宝物等为筹码。见叔父有退缩之意,就拿曲折离奇的情爱传奇吊着他的胃口。他赢了牌,故事就横生枝节,诱使他下不得牌桌,牌局输了,爱恨纠缠的神君妖女就迎来一段你侬我侬,让他总有一头得意。熬得他体困神乏,狐狸眼里仍是冒着光的,可待到渔夫收网的时候,怕是老狐狸早已头昏脑胀不知东南西北。

润玉早有察觉,却因灵力受限,只得一次次暗示,奈何老狐狸根本不敢看他,每每察觉到润玉的视线,便变着法地给润玉递牌,偏他自己还是个新手,根本理不清状况,心思又乱,输得一塌糊涂再正常不过。

饵料对胃口,渔网的网眼正正好,此时布下绝非一时兴起,润玉自治救不下最后一丝情分时,已在思量渔夫的意图,以为烛龙上神恼怒叔父教的那些侬艳风月移了徒弟性情,万万不想这张网最后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了,那段风花雪月里,她是糊涂的,可他却是明知故犯。

润玉的目光扫过烛龙上神手中的戒尺,毅然开口:“所有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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